漢武帝:我只不過歷史發展邏輯的傀儡罷了


大家好,今天和大家一同談談漢武帝。

公元前87年,70歲的漢武帝走完了他的一生。執政54年,這位雄才偉略的政治家終於在中國歷史上畫上了一個句號。在他的彌留之際,或許他也恍然大悟:“原來,我也只是歷史的附庸而已,也只不過是歷史邏輯的傀儡。

歷史的發展邏輯

作為中國的執政者,發展中國的經濟,中央政府就必須放權給地方,讓地方去激活民間的經濟,而地方的經濟繁榮,又勢必會對中央的權威構成挑戰和威脅。

為了國家的穩定,中央就不得不進行集權式的變革,加強中央權威和控制力,可是如此又勢必削減地方的權力,侵蝕民間的經濟,造成生產力的下降,最終仍然會導致政權新一輪的不穩定。


漢武帝的感慨


我劉徹的一生也是如此,所以後世的人哪,不要再講我劉徹的雄才偉略、豐功偉績和昏庸了。我也只是歷史的一個附庸和傀儡罷了。

發展邏輯的開始


放活民間

漢朝建立之時,這片土地已經歷經幾百年的戰火,春秋戰國的爭霸、秦國的暴政和楚漢之戰,已經讓這片土地滿目瘡痍了,說這個國家一窮二白,毫不誇張。漢高祖出巡竟然找不到六匹相同的馬,堂堂一國之君,堂堂大漢王朝,也不過如此。

無奈之下,漢初只能改變全面管制的政策,一是放開水陸交通要道並不徵收關稅,減少地區之間的物流成本,促進商品流通。二是放開對山林礦藏資源的經營,將利益最大的資源性資源向民間開放。

另外,在放鬆工商業的同時,對農業則採取“輕徭薄賦、與民休息”的政策,一再地減租免租。在漢文帝執政時期,農業曾一度全免田租且長達十二年之久。

在經歷七十年的“與民休息“之後,民間也漸漸恢復了活力,漢朝的國庫也日漸肥腴。就像你們的教科書說的:國家儲備的錢財數以億計,用以串錢的繩子都腐朽了,中央糧倉裡面的糧食堆積到“腐敗不可食”。


發展邏輯的轉折


繁榮的背後也隱藏著它的危機,民間出現了兩股挑戰中央權威的力量。這豈是漢王朝能夠忍受的?

一是商人控制了國民經濟的命脈性產業,冶鐵、糧食、種植、金融等行業被民間控制,假設商人聯合起來切斷這些命脈,大漢朝的收入何在?大漢朝的威嚴何在?

二是地方諸侯的壯大,、地方諸侯利用各自資源形成強大的勢力,就像吳王劉濞,憑藉其鐵礦富甲一方,結交各國,挑起戰亂。朕有可能容忍“七國之亂“再次出現嗎?荒唐!根本不可能!

為了加強對國家的控制,朕也只能推行了一系列政策加強中央,加強朕對國家的控制。


發展邏輯的高潮

一是頒佈推恩令,強行讓諸侯分封土地,削弱其對抗中央的力量。二是 “罷黜百家,獨尊儒術“,讓儒學成為唯一的正統思想,從思想上控制大漢的百姓。三是北抗匈奴,奪回河套和河西走廊地區,抵禦外族。

政治集權和思想完成統一,抵禦外族入侵的戰爭為集權創造了道義上的理由 ,這也讓朕的政治威望達到頂點,只是在戰爭機器的開動下,漢朝的中央財政也出現危機狀況。所以朕也只能榨取民間財富。

首先,朕就產業進行改革,將地方上的鑄幣權收歸中央,在促進商品的流通的同時,增加中央的財政收入。另外,學習管仲的做法,將鹽鐵和釀酒業收歸國有,並大收其稅。

其次,流通環節也統一管理。將物品統一採購並運往缺乏此類物品的地區進行高價出售,也就是說,大漢朝過控制全國的物資和買賣,建立起一個由中央統一管理的國營商業網絡,使得財政收入大增。

再者,漢朝向商賈大徵資產稅,是為算緡令。根據算緡令,每個有產者都要向漢朝上報自己的財產,政府徵收百分之十的財產稅。而為了執行這一政策,朕只好再頒佈“告緡令“鼓勵百姓舉報,並賞賜其沒收財產的一半。這場舉報運動推行三年之久,讓民間集體破產的同時,國庫收入大增。

朕也因此進入了歷史邏輯的高潮,也就是中央集權的高潮,從推恩令的地方制度,到獨尊儒術的思想層次,再到國有專營的制度將大漢王朝推向巔峰。

發展邏輯的衰落

只不過,這種強勢的國家主義在迅速的提高國家生產能力和財政能力的同時,也慢慢將大漢拖下泥潭。國有專營產業生產的劣質產品賣出的高價讓民眾怨聲載道;國營商業網絡讓商品的流通失去了活力;告緡令讓民眾的儲蓄和投資觀念空前銳減。而漢朝的財政收入則補充于軍事擴張。這也造成了“天下困弊,盜賊肆起“的景象。

發展邏輯何去何從?

公元前89年,朕也不得不頒佈《罪己詔》,減少賦稅和軍備開支,恢復農耕,民間也稍得喘息。

兩年後,在臨終之時,想起了這一生,執政54年,大起大落,大是大非,作為一國之君,終究逃不過這個國家一放活就繁盛,一繁盛就失控,一失控就集權,一集權又失去活力的歷史邏輯。

罷了罷了,我劉徹又談何一國之君,只不過是歷史的附庸而已,只不過是這一條歷史邏輯的傀儡罷了。


文 | 一同

參考資料 | 吳曉波 《歷代經濟變革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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