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一步,人生是天涯或是坦途

11月21日,筆者在頭條號《詩乾的魚》發表了詩作《天涯海角》,受到廣大詩友的關注,紛紛轉發、評論和點贊。有一些詩友留言或私信,表示能感覺到這是首不錯的詩,但一時又無法說清它的內涵和意韻,希望作者作適當的解說。

詩無達估,解說詩作原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好在詩是自己寫的,能夠知悉自己情感變化的脈絡,更能明白自己想要表達的真實意圖。因此,不妨就這首詩,給大家作一些表淺的解說,不作過多的展開。

天涯海角

■徐小華

 再遠處,天和地被目光合上拉鍊
我只是短視者,看到眼前的砂石被永恆禁錮
嘆息總是成為,那些綁在腳上的鞋履

更深的遠,沒出發就已存在。像書裡的恩仇
鄰里的對門,還有日益分叉的口語
江山有時,因此呈現貌合神離的忠誠

愛也是如此。她原本就耕耘在生活的溝壑邊
有時犁出春暖花開,有時犁出坎坷霜秋
一步之外,就是一生的天涯

而我跨不過自己。放下杯盞,酒瓶還沒開封
沒入秋聲,猶懷抱少年的喃喃自語

儘管大地在遠方呈現了弧度,出發就是歸途

第一節,寫地理層面的天涯海角。大家都知道,天涯海角是海南島著名的旅遊景點。站在“天涯海角”的海濱,向遠方看去,但見水天相接,藍色的大海和藍色的天空在遠處交匯在一起,彷彿是一件藍色的衣服被拉上了拉鍊。我看到的眼前的沙石,已經經歷了近乎永恆時光的變遷。我只是一名短視的人,只看到砂石因為永恆而被禁錮在了這裡,而我們面對天涯海角地理的遙遠時,也總有畏難情緒,不敢去跋涉突破,只讓嘆息象裡在腳上的鞋履,禁錮了自己的前進的腳步。

向前一步,人生是天涯或是坦途

第二節,由地理的天涯海角,聯想到生活環境(也即社會的)天涯海角。在今天,社會的斷裂,情感的裂痕,往往在我們還沒行走或採取行動之時,已經存在。就象書本小說中描寫的的恩仇、象兩家鄰居住在對門而心靈卻保持著天涯海角的距離、象因為階層和文化分歧帶來語言的衝突。正是這些存在於社會、階層、人性中的天涯海角,使我們社會存在著“貌合神離的忠誠”。

向前一步,人生是天涯或是坦途

第三節,詩作再深入一步,由社會的天涯海角,想到愛也有天涯海角。愛情原本就象犁耙在生活的溝壑邊耕耘,辛苦而又甜蜜,並且時時充滿了危機,有時帶給我們的是花開春暖的幸福,有是帶給我們的是一地秋霜的痛苦。錯走一步,就可能鑄成一生天涯海角隔膜。

向前一步,人生是天涯或是坦途

第四節,既是對前面詩節的總攬,也著眼於詩意的提升——事實上,每個人往往是自己跨不過的天涯海角。有時想舉杯豪飲,直到放下了酒杯,才發現連酒瓶還沒打開;時光苒苒,自己已經人老珠黃,歲月將去,卻依然懷抱少年的理想壯志,稚嫩情懷。儘管大地在遠方呈現了弧度,說明地球是圓的,只要堅持行走,我們就可以回到出發的原點。而世界的萬事萬物莫不如此,都是輪迴,都有歸途,只要我們秉持初心,不懈堅持,終可以走到出發的原點,因此,每走出一步,是出發也是歸程,可能是天涯,也可能是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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