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15團傷亡過半,再接命令:接替2個師的防禦陣地!怎麼打?

高虎堖阻擊戰是長征前第五次反"圍剿"的最後一次血戰。

此役,雙方的戰役意圖十分明顯:國民黨軍的意圖是攻佔高虎堖、萬年亭、黃破地區,再沿蜂前、小松市直取紅軍重鎮石城,最後奪取瑞金。紅軍的意圖是在石城以北的高虎惱、萬年亭、驛前、小松市一線防禦,阻擊國民黨軍前進,保衛中央蘇區。

紅15團傷亡過半,再接命令:接替2個師的防禦陣地!怎麼打?


紅三軍團軍團長彭德懷根據博古和李德的命令下達了防禦作戰任務。紅五師的作戰任務是防禦主陣地高虎堖。師長李天佑和政委陳阿金命令十三團守高虎堖主陣地,十四團為右翼,十五團為左翼。

接到命令後,羅元發和團長白志文、參謀長何德全帶全團營以上幹部對防禦地域進行了詳細勘察,實地研究防禦作戰方案,決定沿石城通向廣昌的盯江河兩側的高虎堖地勢佈防,組織防禦戰鬥。

為了打好防禦戰,羅元發和白志文率部隊在前沿加修工事。一個月後,軍團長彭德懷在李天佑陪同下,來到紅十五團陣地上。羅元發和白志文分別向彭德懷敬禮。彭德懷問:"你們整個陣地工事構築的情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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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志文作了簡單彙報後,彭德懷又看了幾個工事,說:"你們的工事還要加厚,要能經得起敵人飛機轟炸和炮擊,才能保存自己力量,打擊消滅敵人,才能鞏固陣地。"

說完,彭德懷接著問:"你們部隊有什麼問題?"

羅元發回答說:"部隊連續作戰和構築工事很疲勞,體力有所減弱,特別是生活上缺乏油鹽。現在老是打防禦戰,彈藥得不到補充。但部隊的情緒還是很高的。"

彭德懷說:"現在整個部隊情況都差不多。只有加強政治思想工作,戰勝各種困難來完成這次防禦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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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羅元發以軍人堅定的口吻,保證深入做好思想政治工作,戰勝困難,重新加固工事。

1934年8月5日凌晨,國民黨軍集中9個師,在飛機和地面炮火的掩護下,向江西省廣昌縣驛前以北地區發起了進攻。開始,國民黨軍向紅十三團高虎地主陣地發起猛烈進攻,以吸引注意力,然後企圖虛晃一槍,轉向羅元發和白志文指揮的紅十五團左翼陣地上突破。

陣地上泥土飛揚、濃煙滾滾。紅十五團的指戰員們都隱蔽在防空洞內,地面上只有幾個觀察員監視著戰場上的動向。國民黨軍的炮火整整打了半個小時。炮聲一停,國民黨軍猶如螞蟻般蜂擁著向紅十五團的陣地撲來。

羅元發和白志文下令:"為了節省彈藥,把敵人放近一些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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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軍第八十九師認為紅軍火力不支,叫喊著向紅十五團陣地衝來。近些,再近些,當國民黨軍接近紅十五團營三連陣地只有30米左右時,紅軍的機槍、手榴彈一齊"開口",陣前留下了一片屍體和傷兵。衝鋒號一吹,一個波次反擊就把國民黨軍壓了回去。

"趕緊搶修工事,準備迎接敵人的第二次衝鋒。"羅元發要求部隊利用戰鬥間隙修補工事。

果然,國民黨軍第二次衝鋒比第一次衝鋒兇狠得多。因為國民黨軍的衝鋒部隊後面跟著端機槍的督戰隊。紅十五團防守的主陣地是二營在負責,二營營長李金才沉著指揮作戰。子彈打光了,手榴彈投完了,指戰員們就衝出來與國民黨軍展開肉搏戰。二營陣地左側陣地是三營。三營代理營長熊奎看到二營的土陣地上情況很危險,主動派出部分兵力增援二營。羅元發和白志文得到報告後,立即命令右側的一營抽出部分兵力支援二營。這樣一來,在兩側的夾擊下,國民黨軍第二波衝擊最後以失敗而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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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軍組織一次又一次的強大沖擊,紅十五團的陣地如釘子一樣絲毫沒有鬆動跡象。但是紅十五團傷亡很大,好幾個連隊的陣地上只有十幾個人堅持著,有的班只剩下一兩名戰士了。如此,堅持到了第三天黃昏時,羅元發和白志文接到更加繁重的作戰命令。師長李天佑、師政委陳阿金根據軍團命令,要紅十五團立即接替原來由紅四師、紅五師負責的全部防禦陣地,並要求不得放棄一個山頭。李天佑在電話裡對羅元發說:"為了保證完成任務,師裡給你們團增加幾個補充連,補充到各營中去。"

紅15團傷亡過半,再接命令:接替2個師的防禦陣地!怎麼打?

一個傷亡過半的團,要接替兩個師的防禦陣地?!羅元發和白志文有些納悶,但很快便弄清楚了:在第五次反"圍剿"的阻擊戰中,整個紅軍部隊傷亡不輕,不然不會用一個團接替兩個師的陣地的。

白志文與羅元發商量:"當前敵人雖然經過各兄弟部隊的大量殺傷,但總兵力遠遠超我們一個團,其進攻能力仍然是很強的。現在我們團要接收原來由正面兄弟部隊的防禦陣地,我們的擔子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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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元發說:"要完成好任務,僅憑硬拼是不行了。現在必須開動腦筋,機動靈活地與敵人作戰。"

白志文點頭說:"對。我們再也經不起拼命主義折騰了!"

弄清了思路,他們迅速調整了部署:團長白志文率三營堅守鵝形陣地;政委羅元發率一營堅守高虎堖並接替紅十三團在高虎堖的陣地;參謀長何德全率二營接替紅四師陣地。連夜部署到位,並進行了緊張的戰鬥前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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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拂曉,國民黨軍第八十九師全線向紅十五團負責的原有兩個師堅守的寬正面陣地發起集團衝鋒。首當其衝的是二營防守的鵝形陣地。羅元發在望遠鏡中看到三營陣前烏黑黑的一片國民黨軍,白團長在三營坐鎮指揮,十分危險。羅元發正準備率一營部分分隊前去支援,突然,望遠鏡中出現了一支側翼人馬,一下子把國民黨軍進攻的隊形打亂了。羅元發認為兄弟部隊前來救援了,再在望遠鏡中仔細一看,卻發現他們是三營營長楊祿華帶領的一個加強連。

事後知道,白志文團長知道現在的兵力不足,聽了羅元發昨日說的機動靈活地作戰的話,命令三營長帶一個加強連隱蔽在陣地的一側,留下不足一半兵力阻擊國民黨軍。當國民黨軍衝到三營陣地前沿時,隱蔽部隊從側面殺出,打了國民黨軍一個措手不及。這一招很靈,守住了陣地,也嚇住了國民黨軍,再也不敢毫無顧慮地衝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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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元發率一營堅守的高虎堖陣地是國民黨軍進攻的重點。羅元髮指揮一營沉著應戰,採取靈活機動的戰術,分散兵力,貼近國民黨軍進行近戰和肉搏戰,讓國民黨軍的炮火使不上勁。

英雄的紅十五團又整整堅守了3天,至8月13日,國民黨軍八十九師組織最後一次衝鋒,被紅十五團打掉了氣焰,喪失了戰鬥力,被迫退出戰鬥。但紅十五團傷亡也很慘重,白志文團長頭部負傷,一顆牙齒被子彈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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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軍儘管喪失了一個師的戰鬥力,但沒有放棄佔領高虎惱的決心,仍然繼續組織兵力進攻。8月27日,上級決定放棄騷前以北陣地。羅元發向全團指戰員下達了撤出戰鬥的命令,率部轉移到萬年亭以南的黃土寨、小松市一線,繼續阻擊國民黨軍。

8月31日,國民黨軍佔領廣昌的驛前。這樣,中央蘇區根據地的東線和北線都被國民黨軍突破,西線和南線形勢更加危險。至此第五次反"圍剿"勝利的希望已經沒有,剩下的只有一條道路:戰略轉移。9月初,紅十五團接到命令,後撤到瑞金附近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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