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命最後的十五天

第十四天

早上都是姑娘在忙活著裝東西,準備行李,今天越發的迷糊,腳底沒有根,要不是姑爺子攙著,我是一步道也走不了。火車很快,比起年輕時候的綠皮車乾淨漂亮許多,但我沒有一點心情去看。到了車站,兒子早早的開車在車站等著,見到兒子心裡踏實了許多,叨叨咕咕的把最近的病情和心情和兒子唸叨著,我尤其是擔心我的這個眼睛,勉強的還能睜開點,我覺得是針灸的那個大夫給我扎壞了。兒子說沒事,就是扎壞了也能治,而且還不一定就是針灸的事呢,咱先去醫院吧,那邊好不容易聯繫的大夫,號都掛完了。見到兒子以後,走路也不那麼沒根了。我知道,有命不得沒命的病,但有了病也得慢慢的治。

看醫生,做鼻咽鏡,忙活了一上午,兒子在不停的樓上樓下跑,結果最後大夫告訴兒子不是三叉神經的事,我在一旁坐著,我耳背已經很長很長時間了,應該是到了年齡聽力退化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關於我病的事我聽的特別清楚,可能是注意力都在病上吧,聽說不是三叉神經的事,我又開始瞎尋思。

我生命最後的十五天

兒子說咱先回家吧,這邊說了不是三叉神經的事,到家住一宿,兒子處理下單位的事,然後就去北京。我還是很迷信北京的,畢竟我原來的病是在北京治好的。尤其是武警總院的黎主任,我感覺他就和神醫一樣,我覺得還是去那裡吧。兒子說武警總院已經不叫武警總院了,黎主任也已經調走了,到什麼清華什麼長醫院去了,那裡是門診醫院,病床特別的少,沒法住院,而且我的這個病根本不見得是復發的樣子,就得從頭查。聽兒子的吧,一點點的查吧,我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這頭疼確實要命。

回到家裡,還是老樣子,又有一段時間沒過來住了,在樓下還碰見了以前在一起打撲克的小區裡的一個老妹,名字卻是如何記不起來了,只記得姓張,她拉著我的手問回老家咋那長時間,都想我了,看來城裡也不是我原來想的那樣,鄰里鄰居那麼淡泊。上樓很費勁,兒子攙著,一步一步算是挪上來了。早知道聽兒子的好了,要二樓好了,這三樓都頂四樓的數了。樓梯扶手還是沒安,我問兒子說這都好幾年了,咋樓梯扶手還不安啊,我這上樓下樓不扶東西根本不行。

晚上兒媳和小魚,二寶過來看我,二寶很我很親,看來還是骨血管著啊,看著孫女可愛的樣子,我頭也不那麼疼了,居然迷迷糊糊睡著了,還是家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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