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21日,一則來自韓國的社會新聞,引起全網譁然。
數百名女性受害者的淚與恨,痛苦與恐懼,化成了這個名字——
N號房。
1-N號房的誕生
2019年,韓國政府為了治理非法音像的傳播,對網絡硬盤加大了盤查力度。
然而,一群精蟲上腦的淫棍,很快就尋找到了便於開展刺激“遊戲”的新根據地——
Telegram。
在這裡,隨便編個名字,就可以為所欲為。
他們在這裡,肆無忌憚地聚眾開聊天室,互相傳播不堪入目的“資源”。
截止目前,裡面共建立過聊天室80多個,參與人數高達26萬。
也就是在韓國,每50個男人中,就有1個人進入過N號房。
2-godgod與博士
創立了N號房的ID,名為godgod。
他將每個房間按順序①②③...排列出了共計8個房間,組成了一個等級森嚴的“N號房”。
打個比方,他會把受害者A的視頻,剪成預告片,放在一號房裡。
勾引起大家興趣後,就向他們收錢,把他們帶進二號房。
如果有人提出更過分的內容要求,就需要再次付費,進入三號房。
如此完整的進階模式,不得不讓人感嘆godgod操作手法的老練。
可實際上,godgod的真實身份,只是個正在唸書的“高中生”。
cr:鳳凰天使TSKS
而女孩們,又在他精心羅織的騙局中,一步一步成了他的獵物。
他們會特意在推特上,搜尋一些本身就喜歡拍擦邊照片的女孩。
隨後,使用不法手段套取她們的個人信息。
然後,冒充警察的身份,對她們進行恐嚇,以套取更多的私密信息。
如果對方想反抗,就再繼續威脅她們,“要把這事告訴你父母和身邊的人”。
於是,女孩們就這樣越陷越深,最後成了“奴隸”。
比起god來,真正的惡魔,才剛剛浮出水面...
2019年7月,一個ID名為“博士”的人亮相。
博士,真名趙主彬,25歲,剛剛從首爾的大學畢業沒幾個月。
在校期間,因為學習成績好,拿過多次獎學金。
而且,就在他罪行被曝露前幾個月,他還在幫著做殘疾人和孤兒院的志願者。
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平凡的老好人,
卻是用刀子在女孩們身上刻下“奴隸”二字的魔鬼。
在Telegram,他總共開設了入場金額分別為20萬韓元、60萬韓元和150萬韓元(摺合人民幣約為:1200元、3600元和8800元)的三個博士房。
為了炫耀自己的“才華”,他會先故意去一些普通房間散佈女孩們的個人信息,以此招攬會員。
並且聲稱,自己1天就可以找到2個“奴隸”。
他的手段,更加狠辣。
先是在網絡平臺上,以高價招攬模特或打工為誘餌,引誘未成年人上鉤。
然後在對方提交的個人信息中,獲得他們的基本信息。
再用不法手段,獲取對方的私密隱私。
然後,一步步將她們,引誘進入黑暗的深淵。
為了滿足自己扭曲的佔有慾,他會在所有女孩們身體上用刀刻著“奴隸”、“博士”等字體,然後拍照留念。
雖然這兩批房間的經營者,手段各有不同,但都有一個共同的入群規則。
為了篩選“高質量”會員,他們強制要求每一個會員必須上傳自己所有的淫穢物品或參與性騷擾的對話。
否則就會被直接踢出群聊。
其中,非法偷拍的作品最受追捧,是可以進入N號房的“fastpass(快速通行證)”。
3-記者的潛伏噩夢
2019年年初,一位記者在韓國某網站上,意外發現了通往Telegram的鏈接。
於是從6月開始,記者潛伏進入了在這個平臺。
想進入N號房,一個叫watchman的id,管理著名為“高牆房”的外圍房間
這,成了記者的突破口。
起先,由於房間人數的限制,記者只能待在“高牆房”衍生出的房間內。
在這房間裡的每一天,都是對正常人的折磨。
這群人,根本就是把公開非法作品,當作一個好玩的遊戲。
也正因為如此,記者湊巧打開了N號房的“地獄之門”。
cr:看臉追星罷了
那年夏天,記者在N號房裡親眼見證了一個被帶去賓館的女孩遭受折磨的全部過程。
她一邊忍住噁心,把證據截圖下來交給警方。
另一邊,自己的精神,也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打擊。
因為,聊天室裡的人們,面對此情此景,卻響起了一片歡呼聲:
這就是收拾寵物!
記者雖然沒有能力,直接進入到‘博士’本人所在的房間,
但在其他房間,同樣存在著一些過期的“博士作品”,供人欣賞。
正是通過這些房間,記者努力記錄著博士和這些觀看者的罪證。
好幾次,記者都被不堪入目的視頻內容刺痛。
有一次,還親眼目睹了一條幼蟲,在女性身體裡爬來爬來去的視頻內容。
這不是商業色情片,也不是演技,而是現實中的受害者真正的掙扎。
cr:鳳凰天使TSKS
馬上關掉視頻之後,也難以忘懷。
一閉上眼,就會立刻想起那個場面。
可聊天房間裡的人們卻異常狂熱,紛紛叫囂著:
讓我來收拾你!
這六個月的時間裡,記者每天走訪大大小小30多個房間,每天都能看到上百名受害者信息被上傳到這裡。
除了房間裡被奴役的女孩之外,還有很多不知情的女性,也已經遭受迫害。
因為這裡還存在著很多非法散佈熟人照片、侮辱熟人等內容的房間。
這群人會在一個聊天房間裡上傳熟人的生活照片,然後讓房主將圖P成果照、寫羞辱小說。
而且,受害者的真實個人信息,一應俱全。
這些上傳信息的人,大多是受害者的朋友、前男友,甚至還有親哥哥、丈夫。
好幾次,記者鼓起勇氣,試圖通過房間裡上傳的受害者信息,聯繫對方。
但大部分人都沒有接電話,或者是空號。
記者在報道中這樣說道:
她們可能覺得關掉手機這一切就是一個夢了,不然,就是希望這就是夢。
但被關在地獄裡的孩子們,現在到底在哪裡呢?
4-虛偽的韓國男性
暴行披露之後,以公開罪犯們的個人信息為主的4條青瓦臺請願,目前已累計達到450萬人之多。
韓國總統文在寅也在23日發表了嚴正聲明,下令徹查“N號房”有關所有會員。
可400萬人的憤怒,並沒有使這26萬人中的任何一人,主動請罪。
相反,他們還堅稱自己只是滿足正常需求,而不小心觀看到了一些內容。
讓我們來看看,這當中,得有多少個不小心要克服。‘
加入這些房間,就像俄羅斯套娃一樣。
只有自己一層層打開,才有機會一窺究竟。
想要獲得進入“N號房”的權利,甚至需要親自拍攝非法視頻。
請問,這樣不小心的人,有什麼資格說自己無辜?
更過分的是,N號房參與者裡為了報復正義記者的潛伏行為,居然喪心病狂的開始人肉搜索記者的家人們。
並把記者孩子的照片,公然放在聊天室裡傳播。
他們聲稱:
如果有誰(受害者)自殺了,那都是因為你(記者揭露的行為)。
這群披著人皮的禽獸,明知道公佈這些罪行,有可能會讓那群受害者們因為“被公開內容”而放棄生命,卻依舊在為自己開脫這些骯髒齷齪。
一位韓國女性說:
女孩子們,正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身邊的男性,不是罪犯。
在此,派爺覺得,無論男女。
在沒有等到絕對安全的時刻前,至少現在,我們就應該共同努力,一起扼殺那些破壞我們的女性朋友和女性親人安全的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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