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9日,方方的武漢日記《我雖已退休,但是打場官司的精力還是有的》,回應了一個叫齊建華的人。文後的置頂留言中,有人這樣寫道:圍繞著方方,中國人很明顯的分裂為兩個陣營與一個沉默的大多數。
為了方便,不妨把這三類人稱為“芳華默”。其實,他們是同一類人,因為都在“放屁”。
放屁,是這樣來的。
普林斯頓大學哈里·G·法蘭克福教授寫的《On Bullshit》,據說當時比《哈里·波特》還暢銷。
該書中文版的譯者是南方朔,書名就叫《放屁》,不知是依據什麼來翻譯的。
該書的第一句話就是:在我們的文化裡,最突出的特徵之一,就是有太多的人在放屁。
這本不到2萬字的書,其實就是一篇演講稿。
法蘭克福說是要搞什麼關於bullshit的理論,但最終他連bullshit這個概念都沒能澄清。
他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因為他不懂中文,不可能用到《老子》說的『知不知』。至於為什麼這麼說,以後再講。
在《On Bullshit》賺得盆滿缽滿後,法蘭克福乘勢又寫了《On Truth》,繼續暢銷。不知是為稻粱謀,還是意識到不澄清truth,就沒法澄清bullshit。
在第一本書中,法蘭克福這樣批評在bullshit的人:根本就不在乎truth,就影響效力而言,bullshit遠比說謊更嚴重,是truth更大的敵人。
顯然,法蘭克福至少是認為bullshit是屬於truth的對立面。於是,要澄清bullshit就不得不先澄清truth。
然而,他在第二本書中卻特意申明:我將回避對truth給出定義...否則,我會不得不面對令人生畏的複雜問題...我將假定讀者們按常情常理就能瞭解真偽之間的差別...
這就尷尬了!法蘭克福一面對bullshit深惡痛絕,一面自己也在bullshit。
這恐怕是給《科學的終結》作者約翰·霍根所說的『反諷』作註腳。
難怪為第二本書中文版寫序言的朱偉一先生,將其視為雞湯,並把法蘭克福比作美國於丹。
不知這是抬舉了于丹,還是抬舉了法蘭克福。
反正,法蘭克福沒有澄清包括bullshit和truth在內的任何概念。
在《數學:確定性的喪失》中,M·克萊因寫道:亞里士多德認為,某個概念的定義最終要用已知的概念來描述,所以必須有不可定義的概念作為開始。但是,2000多年來,學者們普遍忽視了這個必要性。
不可定義的概念,就是終極答案,也可以叫自明的概念。不找到自明的概念,就不能澄清任何概念,你們誰不是在放屁?!
當然,不能像喬治·愛德華·摩爾那樣霸蠻:“善”不可定義,到此為止。
希望大家都別再放屁了,老老實實面對這個問題:什麼是自明的概念?這就是哲學一直在尋找的第一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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