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在一生中最艱難的時刻,打勝了最艱難的關鍵一仗,滿盤皆活

1960年10月,毛主席在北京中南海菊香書屋會見了他的老朋友——美國作家埃德加·斯諾。

斯諾向毛主席提了一個問題:“你一生中最黑暗的時刻是什麼時候?”

毛主席回答說:“那是在1935年的長征途中,在草地與張國燾之間的鬥爭。當時黨內面臨著分裂,甚至有可能發生前途未卜的內戰。”

毛主席在一生中最艱難的時刻,打勝了最艱難的關鍵一仗,滿盤皆活

幾乎與之同時,在香港擁擠的貧民住宅區的一間小屋裡,一位貧困潦倒的老人,開始撰寫《我的回憶》,他就是張國燾。長征途中在草地和毛主席的鬥爭,竟成了張國燾政治生涯的轉折,從8萬紅軍的統帥變成了人所不齒的叛徒。

在早期黨的重要領導人中,只有張國燾寫出了長篇回憶錄。

毛主席所說的“一生中最黑暗的時刻”,是1935年的9月9日。這一天,在左路軍中的張國燾電令紅軍前敵指揮部政治委員陳昌浩率右路軍“南下,徹底開展黨內鬥爭”,企圖分裂和危害黨中央。擔任右路軍前敵指揮部參謀長的葉劍英看到電報,立刻報告了毛主席。

毛主席、張聞天、周恩來、博古等經緊急磋商,為避免紅軍內部可能發生的衝突,決定率右路軍中的紅一、紅三軍和軍委縱隊迅速轉移,脫離險境,先行北上。

當時紅四方面軍中有人主張用武力阻攔時,徐向前堅決地說:“哪有紅軍打紅軍的道理!”

紅軍內部可能發生的衝突就此避免了。

9月10日,毛主席率部北上了。此時北上的紅軍只有7000餘人,衣衫襤褸、身心疲憊、前路迷茫。紅一、紅四方面軍會師僅僅三個月,就此分開了,想想都令人傷心。

兩天後,黨中央在川甘邊界的俄界召開政治局會議,為了縮小目標便於行動,會議決定,將軍委縱隊和紅一方面軍主力改編為中國工農紅軍陝甘支隊。成立由毛主席、周恩來、彭德懷、林彪、王稼祥組成的五人團,領導紅軍工作,繼續北上。

毛主席毅然決定,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奪取前方的天險臘子口。

因為這是北上的必由之路,別無它選。

臘子口,位於甘肅省迭部縣東北部的臘子鄉。“臘子”系藏語譯音,意為“險絕的峽口”。

甘南迭部一帶,重山疊嶂,窮山僻壤,處處險惡,易守難攻。

國民黨早在紅軍出甘南之前就開始經營這一帶的防禦,對這一帶的土司頭領大加封賞,發放槍支彈藥,給錢給物。

對當地的地方軍閥魯大昌封官加職,委任他為國民革命軍第二集團軍第七方面軍隴西路總司令,新編陸軍一五四師師長,與國民黨第八戰區司令長官朱紹良合力在岷縣、臘子口、西固等地佈下重兵,修築堅固工事,破壞一切道路橋樑,堵死紅軍。

蔣介石又速派國民黨中央軍胡宗南部、薛嶽部集結十幾萬部隊快速從左右兩翼包抄。前堵後追,劍拔弩張。

北上的紅軍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一刻。

攻打臘子口的任務,落在了林彪、聶榮臻麾下的紅二師四團的頭上。紅二師的師長是陳光,政委是肖華。紅二師四團的團長是黃開湘,政委是楊成武。

9月16日下午,戰鬥打響,紅二師四團戰士在團長黃開湘、政委楊成武的指揮下,背插馬刀、攜帶短槍,迎著炮火發起衝擊。

毛主席在一生中最艱難的時刻,打勝了最艱難的關鍵一仗,滿盤皆活

被紅軍打爛的臘子口敵軍碉堡

頭頂是呼嘯的子彈,身下是咆哮的河水。紅軍數次猛攻,皆因地形狹窄,不能展開大規模進攻,而無法接近橋頭。

半夜時分,紅四團決定暫停進攻,重新研究作戰方案。經過縝密偵察,發現了敵人佈防的兩個漏洞。

敵人過於自信臘子口的天險,在兩側的山崖頂上沒有設防,而且碉堡也沒建頂蓋。

針對敵人佈防的弱點,第四團決定兵分兩路,由黃開湘帶領一連、二連隱蔽迂迴至臘子口右側,從崖壁攀登至敵人後側。楊成武帶領六連從正面突擊,奪取獨木橋。

紅軍控制隘口後,總攻部隊兵分兩路,連克敵人多道防線。

臘子口的頂峰披上霞輝時,正面突擊的六連與四團團長黃開湘率領的迂迴部隊勝利會師,終於奪下了臘子口天險

聶榮臻來到臘子口橋頭,面對半尺深的手榴彈破片層,佇立良久,慨然長嘆:關非不險,路非不難,倘使我們的部隊有一營之眾縱深防守,縱有10萬之師又焉能扣關而入?是我們的部隊太勇猛、太機智了!

毛主席在一生中最艱難的時刻,打勝了最艱難的關鍵一仗,滿盤皆活


從崖壁攀登至敵人後側的迂迴攻擊中,紅四團中擅長攀巖的苗族戰士“雲貴川”立下了汗馬功勞,他不幸在這次戰役中犧牲了年輕的生命。

手握兩萬藏兵的卓尼第19代土司楊積慶,在這場戰役中也功不可沒,他不僅沒有阻擊紅軍北上,而且給予了紅軍極大地幫助。

聶榮臻後來在回憶文章中說:“臘子口一戰,北上的通道打開了。如果臘子口打不開,我軍往南不好回,往北又出不去,無論軍事上政治上,都會處於進退失據的境地。現在好了,臘子口一開,全盤棋都走活了。”

臘子口戰役是軍事史上以弱勝強、出奇制勝的著名戰役,也是紅軍長征進入甘肅境內最關鍵的一仗。突破了長征中的這道最後關口後,紅軍順利到達陝北,掀開了中國革命嶄新的一頁。(作者:劉繼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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