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N號房事件”:男性發聲不等於對性別紅利的割席

在大家都關注著一個個滾動的數字的同時,一場多達 26 萬人圍觀的 " 性侵 " 被曝光了。

300 萬人請願,總統下令徹查,韓國出現首個因性犯罪被公開示眾的罪犯。

這個被稱為 "21 世紀最可怕的性犯罪案件 " 轟動整個韓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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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涉及高達 26 萬名性犯罪者,受害者還包括未成年少女、嬰兒。

26 萬是什麼概念呢?國內新冠肺炎確診者有 8 千名,這是比 26 萬要小很多的數字,但所有人都需要戴著口罩生活,我們的日常活動也都被叫停。

有網友指出,韓國有 26 萬臺出租車,也就是說,你周圍出現 N 號房間會員的概率相當於你在韓國街邊碰到的出租車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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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 26 萬人裡,還涉及到各行各界的知名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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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 n 號房,是指一系列的色情聊天室。

犯罪團伙威脅未成年少女拍攝淫穢色情的視頻,並在網絡聊天室中公然販賣,供成千上萬會員在線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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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聊天室裡,受害者被稱作 XX 狗," 來月經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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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狂妄的言論,無下限的要求,毫無人性的命令在這個陽光照不進的 " 房間 " 裡都是被允許的。

讓受害者學狗叫,脫光衣服在男廁所拍視頻,穿刺乳頭,和親兄弟亂倫,在身上刻上 " 奴隸 " 字 , 讓她們吞下自己的排洩物,甚至還讓她們把剪刀放進私密處。

而他們還根據內容建立對應的房間," 女教師房 "、" 女護士房 "、" 女中學生房 ",甚至還有 " 女童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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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更好的控制她們,這些受害者的所有詳細信息都會被放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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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受害者反抗,這些參與其中的加害者則互相慫恿去 " 性侵 " 受害者,以給她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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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來可能是因為韓國學校開學了,原本 n 號房的房主 Godgod 也沒時間管理,於是 n 號房則由一名叫 watchman 的網友接手了。

而 n 號房的規模也從那時候開始變得更加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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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chman 先是創立了自己的 " 高牆房 ",這是房間是通往 n 號房的第一關口。由它衍生出來的房間共有 4 個,一共有 7000 多人。

watchman 要求每位成員要上傳自己 " 收藏 " 的淫穢視頻,或者參與性騷擾對話相關資料,否則就會被踢出房間。

這讓聊天室裡的男性開始想法設法去偷拍身邊的女性,甚至女友來 " 升級 " 房間。

在去年 7 月份,一名自稱為 " 博士 " 的網友創立了第二個 n 號房,他開設了 3 個房間,而且根據內容的不同,收費標準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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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所有的交易都需要通過比特幣來完成,因為這樣可以完美躲避警方的追查。

他會在各大網站上尋找那些要貸款,急需用錢的貧困女性和想賺零花錢用的未成年少女,

然後通過介紹兼職而得到對方的聯繫方式以及個人信息等等。

而且還讓她們不用擔心,因為軟件會閱後即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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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大家可想而知,一旦博士拿到受害者的照片之後,不但錢不會轉過去,還會立即變臉要求對方配合,否則就會把她們的信息公佈於眾。

直到去年一位記者無意間發現了 n 號房的存在,之後他連同 2 位大學生作為臥底一直潛伏在 n 號房內部。

今年初,臥底記者在收集到足夠的證據之後向警察舉報了 n 號房,才把這令人髮指的犯罪事實詳細地報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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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偷拍成癮的韓國,N 號房事件只是冰山一角。

已故藝人具荷拉生前曾被男友用親密視頻威脅,在電梯下跪請求男友不要公佈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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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而引發了韓國大規模的遊行,遊行標語是這樣的:

" 所有的韓國男人都是罪犯——拍攝的人、上傳的人、觀看視頻的人、冷漠旁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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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女性曾經在反對偷拍的時候,也進行過遊行:" 我的生活,不是你的 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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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反抗,沒有換來平等和尊重的世界。

N 號房事件發展到現在,大家的討論已經不再停留在事件本身。

而是演變成了關於男女權利的較量。

這並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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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的 metoo 運動、鄭俊英偷拍性侵案件等等。

在過去,幾乎每一次女性受到侵犯的公共事件都會引發關於男女性權利的激烈辯論。

那麼在這種時候,身為男性應該如何自處?

在性別紅利存在數千年之久的現狀下,男性應不應該為受害的女性發聲?

首先,罵所有男性有罪的 " 男性原罪論 " 顯然是不公正的,但是否是可理解的?是的。

對一整個群體產生偏見或許有失偏頗,但在現下卻是一種合乎情理的怨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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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暴力當然不是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它與施暴者的生理性別無關、與男性荷爾蒙無關。

但急於和這 "26 萬人 " 劃清界限,要求女性們感恩、領情,實則是實踐一種自己認同的執念。

它與整個社會的性別文化有關,支持女權的男性無法與生理性別上的身份割席,

也無法與自己在整個性別文化中享受到的紅利割席。

因此與其說這種無差別的指責是所謂 " 原罪說 ",不如說它是一種警示。

你不需要為整個社會的階級差異負責,但當這些紅利如空氣般無法察覺時,你需要意識到,僅此而已。

這場分歧每一方都有道理。但享盡特權、安全感,尤其是在另一半人類求之不得的時候,

承擔更多的道德義務,難道不是應該做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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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KER 出品

文 /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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