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的丫環那麼”搶手“,他這個當主子的,很是後知後覺。

靈玉的日子過得很悽慘,顧言安這邊則一點變化都沒有,他還是和往常一樣每天對自己進行各種訓練,偶爾會聽到下人討論靈玉的事情,才知道她被一個丐幫幫主給搶了。

他覺得有些納悶,這個小丫環先是被三哥看中說要討去做妾,後又有大哥來誇她長得水靈,再後來又突然給九爺納了去,現在又有丐幫幫主出來半道劫親,真是不可思議,她居然那麼“搶手”的嗎?他做為她的半個主子,是不是有些太過後知後覺了?

當他這樣疑惑的時候,不由得就想起那天把她逼到牆角里的一幕,想起她身上清香的味道,想起自己對她的蠢蠢欲動,看來她的魅力還是挺大的,不免突然疑惑自己是否也喜歡上了那個“搶手”的丫環。

不過仔細想想,就算是喜歡,應該也只是停留在表面的一種膚淺喜歡,畢竟那天看著她出嫁自己可是絲毫沒有動過劫親的念頭的。若是喜歡得不得了的那種,一定不會親眼看著對方嫁給別人而無動於衷的吧。

顧言安想來想去,越想就越覺得“兒女情長”之事實在煩人,還是專心練武殺敵保家衛國的好。

不久他接到了皇上要他出戰的聖旨,這次入侵的是六年前曾經入侵過一次的督蠻國,當時和他們對戰的時候,這邊折損了三員大將和三萬士兵,可見對方戰鬥力之強大。

督蠻國原本只是一個小國,其國君野心很大,聽說近幾年不斷髮起戰爭,吞食了附近三個小國,國力一步步強盛起來,野心便越發的更大了。

時隔六年,對方又盯上了他們這塊大蛋糕,遣兵調將,翻山越嶺再次來戰。

顧老爺知道這次要對付的是督蠻國後,憂心忡忡地把顧言安叫到書房裡。

父子倆面對面坐在矮桌前,誰也沒有先開口,屋內安靜得只有矮桌上那壺煮著的酒在“咕嚕嚕”響著,酒香四溢間總算讓氣氛輕鬆了一些。

顧老爺拎起酒壺倒了酒,端起後先飲了一小口,緩緩開口道,“六年前和督蠻國那一戰,我至今都記憶猶新,當時對方雖然還只是一個小國,卻小而精良,他們的軍隊紀律嚴明,上到帶隊的將軍,下到拿槍的士兵,一個個都敢於犧牲且英勇善戰,現在他們捲土重來,一定比以前更加兇猛,這場戰!”他搖頭嘆氣,緩緩吐出三個字,“很難打。”

顧言安低頭喝著酒,督蠻國的厲害他早有耳聞,但他一點也不怕,不但不怕,甚至恨不得馬上就到戰場上去和他們廝殺一番,將他們徹底趕回去。

顧老爺看出了他的心思,沉聲道,“當年那三個戰死的大將,能力比你強很多,信心也比你大很多。一定不能過度自信,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言安微蹙眉,沒有開口。

“當年那一戰我們傷亡實在慘重,如果不是後來對方起了內亂,我們可能會全軍覆沒的。”他望向遠處,“對方內亂後,督蠻國國君親自給我們遞來降書,考慮到再打下去我們也不一定可以打勝,只能和他們和解,這樣的結果對我們來說其實是奇恥大辱,想我們一個大國,居然被一個小國打到得以對方提出的和解來收場,唉。”

話說到這裡顧老爺沉默下去,顧言安也沒有開口,屋內陷入一開始的那種沉靜,只有矮桌上那壺煮著的酒在“咕嚕嚕”熱鬧響著。

良久後,顧老爺重新開了口,“和解後,督蠻國國君的長子不滿父親投降的做法,年輕人血氣方剛,帶著一支部隊單槍匹馬的就要和我們戰鬥,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他很快被我們圍困在中間,在殺了我們數百個士兵後被我們拿下。”

“把他押回京後,他卻突然不見了,我們搜查很久都沒有找到,只能跟皇上說他是逃回去了,可是兩年後……”他說到這裡眉頭緊鎖,表情凝重陷入了當時的回憶中一樣,許久沒有再往下說。

顧言安忍不住追問,“兩年後怎麼了?”

顧老爺緩緩站起身從身後的書架上拿出一個盒子來,打開蓋子,在裡面拿出一封信,放到矮桌上後示意顧言安自己看。

顧言安把那封信拿出來,信已經發黃,他抽出裡面的信紙展開看,上面寫的是,“顧將軍,我在你身邊整整兩年了,你還沒發現我,真是讓我失望不已。看來你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對手而已,寫這封信給你,一來我是無聊想尋點刺激,二來嘛,我想告訴你,我督蠻國最厲害的不單是戰鬥力,還有易容術,我易容後就潛伏在你身邊,離你還很近,你不會知道誰是我,所以好好防備著吧,你身邊所有那些親近的人。”

顧言安看完信後沉默不語,對方那麼狂妄,實在可氣,看來此次要對付的確實不是一般的對手。

顧老爺嘆氣道,“我現在才明白,那位長子當時所謂的‘不滿投降而帶兵來打’其實是故意讓我抓他回來的,我中了他的計,他現在不僅潛在我們內部往那邊傳送各種情報,還讓我六年來疑神疑鬼,不敢相信身邊任何一個人。”

顧言安突然想起上次那個黑衣人來,自己未曾和誰結仇,卻有一個黑衣人幫那些大漢來打他,實在值得懷疑。不過再一想,那天他其實完全可以直接殺死自己的,卻沒有那樣做,不知道是覺得一下子殺死不好玩,還是沒有殺他的必要,抑或是瞧不起他,覺得“殺雞焉用宰牛刀"?

他同父親說了黑衣人的事情,顧老爺很驚訝,沉思良久道,“九成是他了。”

顧言安也覺得九成是他,“不知他脫下黑衣後會以什麼樣的身份潛伏在我們身邊。”

這個問題一問出,兩人就都沉默了下去,恐怕目前沒有誰能給他們答案!

這時,門外突然有家僕來報,“老爺,有一個說是您的舊友來訪。”

“舊友?”顧老爺問,“可有自報姓名?”

家僕回,“有,說是叫蘇錦。”

“蘇錦!”顧老爺一聽臉色頓時大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臉色白了起來。

顧言安問,“怎麼了?”

“沒有。”他很快恢復從容,解釋道,“他是父親多年前的一位舊友,曾是一名武將,後來因為失去一條腿退隱於江湖,一直沒了他的消息,沒想到現在會突然來訪,感到有些驚訝。”說完不給顧言安繼續追問的機會,起身向外走去。

顧言安跟了去,在大門處看到了那個蘇錦,他的年紀和父親差不多,高高瘦瘦,穿一身漿洗得很乾淨的淺色粗布衫,柱一根青竹柺杖,雖是殘疾之軀,站姿卻依舊挺拔,不愧是當過武將的。

顧老爺恭恭敬敬將他迎進書房裡去,對其他人道,“沒有我的吩咐,不要來打擾我們。”看了顧言安一眼,“你去準備打戰的事情吧。”

顧言安點頭離開,走沒兩步,突然聽到身後有“咚”的一聲像磕頭的聲音傳來,回頭一看,房門緊閉著,他疑惑裡面發生了什麼,很想去看個究竟,但想到父親剛才說了不許去打擾他們,便只能收起好奇心離開。

※ ※ ※ ※

翌日,顧言安整裝待發,騎著戰馬到門口的時候阿福突然跑來報,“少爺且等等,老爺讓您過去一趟。”

顧言安不知道父親叫自己會有什麼事情,是和昨日那個蘇錦有關係,還是和那個易了容的長子有關係?

他疑惑翻身下馬跟著阿福去到了書房。

一進書房,阿福很自覺退了出去,並且幫他們關上門。

顧老爺從懷裡拿出一張摺疊得很小的方塊紙出來,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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