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不負——落花有意


光陰不負——落花有意

表達無所謂對錯,理解卻可能南轅北轍。

相同的話,不同的人或有不一樣的解讀。說話的人想傳遞的信息,聽話的人未必能夠明白,或理解不出現偏差。

不是流水無情,只是她沒理解落花的意圖。

我一直都不知道,泳在收到我那封信的時候是怎樣的心裡狀態。記得後來我曾經好奇過,可她沒有正面回答。

一個很顯然是事實就是,排開一些共性不說,我和她還是有不少地方不太一樣。

差別最大的是我們處於完全不同的生活狀態。我已經工作,雖然發育遲緩,但畢竟走出象牙塔,進入社會一年多。而泳則是剛進大學的第一個學期。縱然不諳世事,我經歷的東西,她定然是陌生的。我說的話,未必她能完全理解。況且,為了不顯得突兀,不那麼失禮,隱晦的文字沒有把我的真實意圖露骨表現出來。

橫跨在我們之間的障礙是顯而易見的,如果不是無法剋制的心動,不可救藥的喜歡,以我的性格,是斷然不會有勇氣表達的。

為什麼會心動?為什麼會喜歡?為什麼是她?這也是我至今的謎題。或許是生命剛好在那一瞬到了應該心動的時刻,而上帝正好安排她出了場。

惦記著泳的回信,整個週三,雖是休息日,我的心卻是怎麼都沒閒下來。一種本該在高中或大學低年級就出現的感覺一直折磨著我,讓待在家裡的我胡思亂想了整整一天。

“看到了我的信了嗎?”,“會不會覺得我冒失?”,“我有沒有過頭的話?”,“是不是在給我寫回信了?”我滿腦子這樣的疑問句。

和所有重要事件發生的頭天晚上一樣,那天晚上我沒睡好。第二天一早,我興沖沖出了門。

沒到上班時間,我進了廠大門。大門左側的收發室門緊閉著,我有點失望,徑直向車間走去。

車間大鐵門已經打開了,配料班上夜班的同事跑上跑下檢查著供給罐裝班的液體是否正常。換上了白大褂的肖主任看到來這麼早的我露出了一絲吃驚。我笑著向他問好,然後也換上了白大褂。

樓上轉了一圈,又到走廊盡頭看了看收發室是否開了門。

開沒開,我感覺肚子有些餓,於是下了樓朝大門外走去,準備整一碗水餃。

其實也許我不是真的餓了,而是以餓的藉口再次到門口收發室看看。

我以為今天能收到回信,根本沒想過寫封信會不會存在。

早安,三月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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