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不負——水到渠成


光陰不負——水到渠成

都說水到渠成,很多人相信只要付出就有回報。

也不盡然,扔出去的石頭除了能在水面產生短暫的波紋外,更可以確信的是再也找不到了。

我是相信水到渠成的。我認為給泳寄出的信就如同向她淌去向的清泉,一定能在心田劃出一道深深的溝渠,足以滋養我們的愛情。

因此,對收到回信有十足的信心,不認為我寄給她的信會石沉大海。

這是樂觀的好處。焦急,卻是幸福地等待。煎熬,卻僅限於憎恨時間走得太慢,跟不上心情的腳步。沒有對結果不確定的恐懼,至少沒那麼擔心。

樂觀並不能緩解我內心的焦急。週一上午從家門口那間郵局寄出信,我就開始有些迫不及待等著收信了,幾乎每天都在數日子,推算著可能的狀態。

就在兩三年前,還在上大學的我就常常給泳同一所學校上學的高中同學寄約飯的邀請信或回信答覆他們的邀請,也收到過他們不少來信或回信。因此我十分清楚一封信大概在路上要走多久。

一個來回,信在路上要走大約一週。週一或週二寄出週末飯局的邀請信,大概週五就能收到回信,不影響週末的安排。

從寄信到收信,最快得四天。這是相隔二十公里的同城之間信息反饋的最短週期。我掰著手指算日子,好希望時間一下跳到週末。明知我的信還在路上,她根本沒收到。卻每天都不由自主去收發室翻堆在桌子上的一摞信封。

真正投入到一段感情不能自拔的時候,人就往往會陷入無可救藥的愚蠢之中,愚蠢到枉顧常識,哪怕是最簡單的常識。

週三,全廠的休息日,我卻想繼續上班。這是有史以來我第一次不想休息了。我好擔心因為休息耽擱了收信,繼而耽誤了給她回信。

在家如坐針氈,想去趟單位。仔細一想,收發室的人也應該在休息,郵局投遞員都不定會去,況且想的好事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降臨。於是作罷,繼續在家茶飯不思,如坐針氈。

最大的可能是我信封上的收件人今天能收到我的信,而不是我能收到她的回信。

想到這裡,我心跳又加速了。

收到信的她會有怎樣的反應?是否會覺得突然,覺得我冒失?我開始努力回想信裡都寫了什麼,有沒有因為那晚的激動,說了不得體的話?

大腦裡似乎有了答案,又似乎一片空白。

只希望時間快快流走,早點拿走這等待的煎熬。

不只是等待,是此生第一次感受到的強烈的不能自拔。

思念是幸福的,卻也伴隨苦惱。我更希望謎底揭開的那一刻儘快出現。不,不是謎底揭開,我相信這道題只有唯一一個答案,一個我想要的叫水到渠成的答案。

明天,週四,是揭曉答案的日子嗎?我又將以怎樣的心情來迎接幸福的降臨?

我暗自竊喜,再次激動,彷彿明天那道希望的晨光提前升了起來。

午安,三月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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