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你愛過我嗎?”少奶奶扣動扳機前追問,他一臉平靜:從未

付月如曾幻想過她與慕容安之間的千種萬種可能性,唯獨沒有想過要以這種可能結束兩人的關係。

她輕輕釦動扳機,“嘭——”的一聲,子彈打在了他的胸口處。

頃刻間鮮血奔湧,濺了付月如一身,白色的旗袍如同寒梅綻放般,絢爛地開在她的身上。

卻染紅了慕容安的眼,他木楞地低頭,看著自己胸口處血跡不斷地擴展,嗤笑一聲:“你終於開槍了,付月如,你等這天很久了吧?”

不知為何,她卻能感覺到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彷彿有一種釋然的錯覺。

忽然想到什麼,付月如眼底閃過傷痛:“是你逼我的!”

她很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手槍從手中脫落,彷彿她才是那個受傷的人般,往後踉蹌了幾步,眼裡盡是傷痛。

她不懂,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候,慕容安依舊沒有半點悔過之心,那雙眼只有令她感到絕望的冷漠。

他們認識了十年,在一起生活十年,不管她如何努力,卻從來沒有走進過他的世界。

豆大的淚滴狠狠砸落,付月如問他:“你是故意的對嗎?殺了付如松,就是為了把我從你的世界趕出去,對嗎?”

慕容安沒有說話,可那靜謐如湖般的眼神,已經默認了。

肩甲受傷的部位不斷地溢出血跡,將他的衣裳染紅大半,付月如心痛得不行,咬牙,狠心決然轉身,離開院子。

這個男人為了逼她走,殺死她的弟弟。

這一夜,她哭成了淚人兒,這一夜,她不管慕容安的死活。

十年來,她的心裡、腦海裡、無時無刻都是慕容安的影子,彷彿靈魂已經被他完全侵蝕,做任何事情都會以他為中心。

慕容安這個人於她而言,已經不僅僅是恩公的兒子這麼簡單。

付月如在日積月累中,將他刻入了骨血中。

卻也因為如此,哪怕到這這個地步,她仍然因為自己對他開了槍,而產生一絲負罪感,感到心痛至極。

付月如抬手狠狠地打自己的耳光,眼淚直冒,因為愧對慕容伯父,愧對早亡的父母,愧對弟弟。

她覺得自己有罪,萬死難辭之罪。

黑夜中,聽得她狠狠地刮自己的耳刮子,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小翠屋外聽著,卻不敢上前阻止。

付月如每打自己一個耳光,頭腦就清醒一分,心也就冷上一分,直到,心不再為慕容安受傷的事而心痛為止。

次日,付月如頂著一張紅腫的臉,換上了白色的喪服,頭上戴著白花,推開房門走出房間。

下人們已經將付如松的屍體安置好了,擺放在大堂的棺槨中,卻也深知付月如跟慕容安的關係很尷尬。

好幾次,跟在身邊的小翠,欲言又止。

好一會,小翠終於鼓起勇氣說:“夫人,少爺他……”

付月如打斷道:“不要跟我說任何關於他的事,從此以後,他的事,我一點也不想知道,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她再也不想知道了,這顆心,再也不會為他悸動。

付月如在慕容家的這十年,從未為自己活過,跟在慕容安身後的那條可憐跟屁蟲,在他開槍打死付如松的那一刻,一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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