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鳥未啼，杜鵑花先開。陽春三月，正是杜鵑滿山遍野染叢林的時節，雲南省保山市昌寧縣許多山上杜鵑花盛開，引得人們爭相前往尋春。
說起杜鵑花，昌寧人首先想到的是“萬畝杜鵑染天堂”，特別是大爐河護林點那一個開滿杜鵑花的小山灣灣。除了天堂山，也許還會想到立木山，古道兩旁的那些火紅。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實除了天堂山和立木山，在瀾滄江東岸還有一座遍佈杜鵑花的利東山。
東山屬於耈街鄉金馬村，金馬村的利東山村民小組就坐落在山的東麓。山的西面，慄木河深切為谷，慄木山和利東山隔河相望。慄木山遮住了西望之眼，不然瀾滄江西岸天堂山中的鵝頭山應該就在眼前。
幾年前的一個秋天一次偶然的出遊，應當地的一個朋友之邀首上利東山，在山脊以西的山坡上看到了一大片密集的大樹杜鵑林。聽朋友介紹，利東山上杜鵑花分佈很廣，像這樣密集的杜鵑林大約有幾百畝。春節剛過陸續開放，陽春三月進入盛開時節，漫山的杜鵑花像火一樣點燃了整個利東山，一直要到四、五月份才基本謝去。
今年又是一個偶然。與同事一起到耈街開展非物質文化遺產“苗族服飾”傳承展演和民族舞蹈“箐雞擺尾”田野調查，恰好利東山以北不遠處有一個叫仙水的苗族寨子，活動的地點就選在了利東山杜鵑林。於是，第一次目睹了利東山杜鵑花的芳容，第一次與這裡的杜鵑花有了零距離接觸。
大樹杜鵑又稱映山紅，屬於翹首杜鵑種。相傳，古有杜鵑鳥，日夜哀鳴而咯血，染紅遍山的花朵，因而得名。
利東山上的杜鵑花一樹樹、一片片，如海如潮。一座大山上又有一個個小山巒，方圓幾畝、幾十畝。小山巒上全都是杜鵑花，很少有其他雜木。微風吹來，漫山花海搖搖曳曳，湧動春潮。這裡坡緩路斜，可以漫步賞花，吮吸花香，悠閒自如而愜意。
樹上的花一團團、一簇簇，如火如熾。利東山的杜鵑花簇大色鮮，就像無數彝家小夥手舞火把，熱情而浪漫。花開滿樹，火紅的花朵如日如霞，配以深綠色的葉片、灰棕色的樹幹，又像苗家妹子身著五彩盛裝，古樸而嬌媚。樹蔭下、花叢中，享受著大自然的恩賜，放空思緒，又會產生許多遐想。
樹下落英繽紛，一點一點，一片一片，滿地繁星，使大地如夜空一樣深邃。大樹杜鵑又名馬櫻杜鵑，俗稱馬櫻花，又寫作馬纓花，因花色像馬頭上的紅色佩飾而得名。雖然茶馬古道上騾馬成行、鋩鑼開道、馬飾稀奇的年代已離我們遠去，但滿地的落花似乎是誰家的頭騾掉下的紅佩飾，趕馬阿哥又該如何傷感？踩著落花前行，陪著落花拍照，又讓人覺得有些許失落。
利東山最高海拔大約2650米，當地人稱山脊到山脊以西的山坡為風吹山，稱杜鵑林集中的地方為紅花林。雖然已是仲春，但還沒有聽到布穀鳥的叫聲。
雖然杜鵑花已經點燃了利東山的春天，但除當地人外，這裡還很少有人問津。不知這片大樹杜鵑與天堂山的杜鵑是什麼關係，也不知這裡是否有感人的故事，或悽婉、或悲壯，或玲瓏剔透、或波瀾壯闊……
一切都期待著人們去欣賞、去感知、去思考、去發現、去創造。（圖/文：吳再忠 蘇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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