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下了班，我站在商場二樓的電梯口等我同學，我們約好晚上一起去公園閒逛，她還得一會到，我就站在那裡蹭暖。
這時，過來一個小男孩，也就二十出頭，絮綠絮綠無公害的那種，還長著一張稚氣的小臉，他走到我面前對我說：“姐，我看你形象這麼好，你來我們店做個形象大使幫我們做個宣傳，贈給你一瓶化妝水。”
我長這麼大，還不知道化妝水是個什麼樣的東東，我以為是卸妝水，我說我用不著卸妝水。他說：“不是卸妝水，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一刻我正閒得無聊，心想反正在家門口，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就跟著他去看看吧。於是我跟著他上了樓。進了店門，店面奢華，有點暈。幾個小姑娘笑臉相迎，像迎接皇后一般，弄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前臺那位小姑娘微笑著對我說：“一看我姐就是講究型的人，你先進貴賓房吧，體驗一下我們工作人員的手法，都是免費的。”
領我上樓的小男孩我沒看到去了哪裡，我想閒著也是閒著，打發時間等我同學下班。我跟小姑娘進了房間，她先跟我做了個開背，我感覺和其他店面的保養手法也沒什麼兩樣。接著她又幫我做了個臉，期間她一直嘟嚕著推銷她們店的產品。
我“嗯嗯嗯”答應著。做臉的時候，她幫我清潔了半個臉，然後拿了個鏡子讓我照了照，她說：“姐，你看這兩邊是不一樣了的吧？我用的我們公司最新研製的清潔產品給姐清潔了面部。我姐命好，趕上今天我們店搞活動，你再清潔另一半吧，活動價打一折，1200元。”
我一聽，心想招數來了。我說：“我今天是在這裡等人，沒想來做臉，沒帶錢。”此刻我這才悟出來那無公害的男孩是什麼意思。我看她臉色漸漸地陰沉，又接著說：“我之前還不知道樓上有你們這麼個店，我站在那裡等人，那男孩怎麼想起來喊我過來？”
那閨女說：“姐，那是看你有氣質。”
我噗嗤笑了，說：“你說話比百靈鳥還好聽。”
這時，又過來一位小姑娘，她坐在我身旁，說：“這樣吧，姐，咱開門見山吧，你也在我們店體驗完了，感覺還不錯吧，也沒出現過敏現象。我們店的產品是套裝，姐今天來了，我給你打折，原價7000元的，我給姐算5000元做30次，你看怎麼樣？”
我說：“我都是和同學一起，一般晚上有時間，我問問她來不，我先加上你微信，先了解一下你們的產品。”
後來進來的小姑娘有點不耐煩地說：“姐，還什麼瞭解一下，加微信沒有一點用處。”
我問她晚上幾點下班，她說七點。我說：“我白天沒時間，只有晚上有時間，你們店的作息時間不符合我。我先加你微信瞭解一下，有機會給你做個宣傳。”
小姑娘緊鎖著眉頭地說：“加微信一點用處都沒有！你沒時間來，家居產品總可以吧？”
我悄悄地給同學發了微信“快來救我”的話。然後我對後來的小姑娘說：“我家裡有用的。”說完，我不再理她，轉身我對那個服務的小姑娘說：“今天累你了，我轉給你辛苦費吧！”
她搖了搖頭，說：“姐，這樣公司不允許的。”
我苦思冥想怎麼脫身，我堅持那句話，先了解一下。第一個小姑娘終於說了一句：“行，姐，你感覺做好了再來！”
我聽了想往外走，後來的小姑娘還是不鬆口，一副不達目地誓不罷休的樣子，似乎要讓我住在那裡。她嘟嘟嚕嚕的，我有點急了，說：“像你這種推銷產品的方法，你感覺對嗎？雙方都滿意，生意才能做成，今天如果我買了你的產品，你以為你就贏了？你高興了，可我不高興，我出了這個門你以為我會怎麼對外界說？”我說著看了她一眼，又理直氣壯地對她說：“是你們請我進來的，不是我要來的。”
那女孩沒想到我會說這些話，她錯愕地站在那裡，正好我同學過來喊我，我趕緊出來了。來到店外，我給第二個小姑娘發微信，一看需要朋友驗證，她立刻把我刪了。我唏噓到：“哪裡有免費的午餐？連免費的微笑都沒有，今天差點被那個小姑娘軟禁在那裡。”
從那次之後，我長了個心眼，凡事攔住我說免費或送我禮物的，我一概躲得遠遠的，跑得比火車還快。
【作者簡介】趙秀華，女，筆名，梅影荷韻。山東省濟寧市人，公司職員。業餘愛好寫作，喜歡把心情用文字表達出來。在國內各級報刊及文學公眾號發表文學作品百餘篇，華文原創小說簽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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