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半生

(這兩天兒子考試,比較忙。手機大多時候歸他用,就沒有寫。)

我討厭我們的家庭,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想逃離,更多的時候是討厭母親,討厭家庭的那種氛圍。母親熱愛農活,卻不善也不喜打理家務,最信鬼神。每次農忙季節,看到母親與鄰居交談,或是在地裡收割都是兩眼閃光,。那種像見到了久違的戀人的心情,和眼神,在生活當中,和對待父親的時候卻從來沒都有過。以我當時的年齡很難接受,也很難理解她的心情。(必竟下地幹農活是很多女人都不喜歡的事情,甚至連有的男人都討厭。)那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事,又有幾個人願意欣然去幹。我害怕母親面對每一次播種,和收穫時的眼神,激情。這個時間所有的鄰居都巴不得趕快結束農忙季節,唯有母親除外。(這讓我在成年以後聯想到了毛澤東時期的“大鍋飯”“掙工分”“大躍進”)於是就更加討厭母親的忙目,和不理智的付出力氣。

母親善良,強勢,武段,沒有太多心計,說話聲音很大。很少對我們輕聲細語,更別說感情細膩。每日做飯,三餐不照時,全憑個人喜好,記憶當中我們很少全家人坐下來一起吃飯,母親總是把飯做好,盛上一碗就去外面。(我總也想不清,外面究竟有什麼吸引她的,端著碗坐在門口的石頭上,或別人家門前的大路邊上。)很多時候,飯都已經吃完,甚至碗都幹了,她卻還坐在那裡拿著碗跟人閒談。(這時我常想:“坐在外面有意思嗎?難倒不能回家打理家務嗎?”)

理所當然的,等到我在大一點,剛好也放棄了唸書。母親不喜歡,也不想打理的家務就都全部交到了我的手裡。做飯,洗衣服,擦桌子,掃地,我喜歡把家整理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把屋子裡,院子裡的土地上,灑上水掃的明晃晃的沒有灰塵。這才像個家,雖然貧窮,也要溫馨,乾淨吧。夏天吃飯的時候可以搬張桌子坐在院子中央的核桃樹下吃飯,已然讓我感覺幸福很多。(儘管母親照常,端著碗去外面,不跟我們坐一起,她說她喜歡坐門口的石頭上吃飯,不喜歡圍著桌子坐。這些我們都習慣了!)

自從不念書以後,只要我在,母親就會將家裡所有的事徹底丟給我(有時我也去外面打工)。但凡家裡有我管的時候,父親總是欣喜許多,也會逢人便誇我。在農村又有幾個男人不喜歡家裡能有應時的飯菜,乾淨的衣服,整潔的環境。

我喜歡看父親笑,儘管父親沒有很大的能耐,但我們可以聊天,偶爾他會講一些他所知道的不是很完整的故事給我聽。(有很多都是過年看大戲的時候記下來講給我聽的,奇怪的是我不喜歡看大戲卻喜歡聽父親跟我講這些從戲文裡聽來的年代久遠的故事)。

父母依然爭吵,母親不善家務,更別提理財了。等我不上學的時候父親已經把家裡的存款,和零用上多餘錢交給我管。母親就有了更多的時間去求神拜佛,我很排斥。父親也不喜母親求神,更是不信。我在心情不是很舒暢,又對母親無奈時,就會向父親報怨,訴說母親的諸多不是,而父親也只能是常嘆無奈。(可能我那時候也已到了青春期,而不自知,更不用指望母親能夠細心照顧我們的感情)。

母親並不聽父親的,依然照常求神,我行我素。(如今想想這正是他們三觀不合的根源)我更同情父親。

(現在是零晨一點二十四,晚安親愛的朋友們,祝大家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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