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轉眼兒子7個月了，上海的天氣溼熱天氣，到了暑假經常下雨。沒有地方可以溜達只有在婆婆12平米的房子裡。人都說母貧子貴，有的女人可以仗著生了男孩或者生了漂亮的孩子在婆家地位上升不被欺負。而我兒子出生就單眼皮，眼睛不大，長的一般，本身就被婆家看不起的我，因為生了一個醜小孩而更被拿來嘲笑挖苦。我小姑子說你看我侄子的眼睛雖然小比我嫂子的眼睛大。我婆婆說，這個小孩眼睛防你的(李豔)，有點小，單眼皮。我一句話沒說。有一天，我在家裡抱著我兒子，我婆婆正好做好鐘點工回來，坐下來給我聊天，說:李豔，你長的不俊，一般人。我說嗯，我知道。其實她想說的後一句就是你配不上我兒子，你要有自知之明。我啥都沒有說，就是因為長的普通配不上她兒子，感覺坐在屋裡都是錯的。我婆婆心裡很委屈，我老公從小到大出眾的外貌一直是我婆婆的驕傲自豪，走在哪裡都是被誇讚一句，哇，你兒子這麼帥，防你啊。我婆婆都會內心喜悅溢於言表。我知道我婆婆心裡落差大，認為我兒子這麼帥，娶個醜媳婦，竟然生了醜後代，心裡自然非常憤怒，對我更是出滿了怨恨。有一天我抱著兒子坐在板凳上在家裡玩，剛好垃圾桶就在我旁邊挨著特別近，我婆婆吃完的蘋果核啪的一下砸進垃圾桶，距離有2米遠的距離，故意砸在我旁邊，我一驚，感覺蘋果核要砸在我身上了，我一看幸虧砸在垃圾桶了，婆婆以一種非常憤怒的姿態故意砸向我。我什麼話都沒有說，我能感覺到她特別的煩我，我知道，長的醜有錯。不該嫁給她兒子，生了一個醜小孩，讓她滿心失望。我公公在我面前表現得財大氣粗，像是一個大老闆的樣子，每天買的麵條都剩下吃不完，每天剩的都有2-3塊錢的麵條，天天如此，然後故意把吃不完的麵條故意啪的砸在垃圾桶裡。動作非常憤怒。感覺每天都砸給我看，我說爸，麵條每次都買的吃不完，少買點吧，浪費怪可惜的。我公公說，每天坐在家裡啥都不幹錢是省不過來的，錢都是掙過來的，多買點麵條剩點也窮不了。我知道，啃老，就是說的我吧。理虧詞窮，來形容自己，只有沉默，說一句話都是錯的。公公會從保潔公司拿一點衛生紙在家用，每次都是撕很多紙擦桌子，擦地，任何髒一點的東西都用紙擦，特別的浪費，我每次都是儘量少用紙擦桌子，儘量減少浪費。我公婆就會嘲笑我說我太節儉，沒見過世面。表現得她們像是城裡來的一樣，而我像是從山村走出來，沒見過任何東西似的。公公天天在樓下刷碗的地方故意大聲的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懶，都是睡到10點，啥都不幹，像當年，生3孩子，還喂著牛羊，種著5畝地，多辛苦多勤快。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知足，天天抱個小孩啥都不幹。那次回老家給我兒子辦滿月宴，拗不過他們一家人的想法，非得給我拍照片，我整夜整夜的不睡覺，天天疲倦的身體，我很不想拍照，被逼無奈拍了幾張跟婆婆合影的照片。有一天我公公拿著照片故意指給我看:李豔，你知道不，這張照片我讓我公司同事看說這個女的(李豔)看上去年齡得有40歲。不比旁邊的女的(我的婆婆)小不到哪去。我說，嗯，是的，我長得老看著像40歲的，我心裡滿滿的難過，我說晨晨(我老公)看著像18歲的那麼年輕，我這屬於老牛吃嫩草了？公公婆婆故意看我慫的樣子，出醜的樣子，在一邊故意嘲笑我。20幾歲的年齡看著像40歲的，心裡很憋屈。我知道我說啥都是錯的包括喘氣都是錯的。有一天，我婆婆做完鐘點工回到家，看著我抱著我兒子，用眼睛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看著地上被塑料包裹著的毛巾(我公公做保潔發的福利毛巾，灰色的)故意用腳踢踢，說:這毛巾這麼醜，真是太醜了，這麼醜啊！連續嘟囔了好幾遍，說這個毛巾醜，我想說婆婆你要是嫌棄我醜不用指桑罵槐的說毛巾醜，因為寄人籬下，不敢有半句反抗不敢說話。任人辱罵。有一次老公跟我一塊帶著兒子去距離家不遠的公園曬太陽，正好被一個住在附近的女人注意到，她同樣也是看著自己的孩子，跟我兒子年齡相仿也是7個月左右的樣子。我看到她看我老公的眼神，一種緊張而又激動的樣子，被我老公帥氣的外表所吸引，我看到她吃驚的樣子，我想，這個外表穿著時髦先進的年輕女人盯上我老公了，女人第六感很準確，果不其然，我老鄉也住在我樓下的隔壁，這個女孩就每天故意去找我老鄉玩，以前不怎麼出現在我們這個小院裡的這個嗲聲嗲氣的女人，就從知道我老公住在這個院子裡後，從此天天一天到晚在樓下熙熙攘攘，發著嗲嗲的聲音談話很大，很想引起我老公的注意，我只要聽到她在樓下故意大聲的嗲的發聲我就渾身顫抖，我知道她很喜歡我老公，她認為她年輕自然不把我放在眼裡，該勾引就勾引我老公，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我氣急敗壞的樣子又怎麼不了這個發嗲的女人，惹的我婆婆小姑子很是看我笑話。還故意跟那個發嗲的女人玩的好讓我無奈。這個發嗲的女人，20歲就生小孩了，加上身材又纖細苗條，臉上膠原蛋白豐富，加上家裡做生意有錢，穿著很是有品味，皮膚又好，她老公長的有點配不上她，250斤的體重1.7米的個子，小小的眼睛，翹起的大鼻孔，塌鼻樑，厚嘴唇，長得很是配不上這個發嗲的美女。就是因為她老公做生意有錢，這個女孩選擇她老公。後來知道她叫思思，她不把我放在眼裡，想勾引我老公就故意靠近我家，我明顯的感覺到了，我只要聽到她在樓下故意淫蕩的笑聲，我就激動的顫抖的手把手裡的衛生紙撕的粉碎，坐在板凳上，憤怒的無奈。我老公就不好意思出門了。他知道這個女的對他有意思。我婆婆小姑子看到我發抖的手把手裡的紙撕的粉碎，就會嘲笑我，背地裡婆婆姑姑議論我:你看看她(李豔)激動的不行，人家思思咋咋她(李豔)了，我看思思挺不錯的，長得漂亮又身材完美，皮膚又好！她(李豔)嫉妒人家才表現得這麼激動！我公公婆婆小姑子背後說我的這些話被我老公跟我吵架的時候說出來了。我老公也是護著思思，說我你看人家漂亮，你嫉妒人家是不，你咋心裡這麼狹隘。我知道，這個女孩思思，16歲的年紀就初中不上學出來混了，她擁有了男人喜歡的一切特徵，會發嗲，會賣弄風騷，會打扮自己，身材完美，膠原蛋白豐富的臉蛋。她每天都會如期而至到我樓下跟我老鄉(也是有一個小孩跟我兒子差不多大)玩。從早上8點到晚上7點鐘基本上都在跟我老鄉在樓下玩，估計是想等著我老公下班，多看我老公幾眼想引起我老公的注意。我越是討厭的人，我婆婆小姑子越是喜歡，我小姑子故意跟她(思思)玩的很歡，我婆婆也是故意對思思特別好，故意讓她去家裡玩，有時候婆婆小姑子故意誇讚她，思思真漂亮，就是有點可惜了，找了這麼個老公，死醜，配不上她。這個思思，幾乎每天都會變著花樣的打扮自己，穿著也非常漂亮，頭上總是帶著精緻的各種頭飾。她總是有意的靠近我家，在我樓下轉悠。我只要聽到她說話的聲音就想打死她。誰讓我處處不如人呢？無奈又憤恨。在長期的失眠中，長期的這種環境下，我身體免疫力急速下降，有一天晚上，我癢的翻來覆去的抓的難受。我想我生命是不是到盡頭了？我兒子才幾個月怎麼辦沒有親孃了？我想到這，眼淚就止不住的流出來，我可憐的孩子，以後娘不能陪伴你了，想到這我就痛苦至極。眼淚控制不住的在12平米屋裡偷偷的哭。怕婆婆公公小姑子說我矯情說我故意的。糖尿病的特徵就是身上癢，我是不是得糖尿病了？擔心害怕一晚上都在痛苦中焦急等待天亮，早上6-7點鐘我迫不及待去醫院看病，最終檢查下來是蕁麻疹。由於我兒子還在哺乳期，我不敢吃藥，只有塗抹藥水，塗在全身全是白色的一片。一點用沒有，還是癢。拖得時間長了就成慢性蕁麻疹了，每天都癢的受不了，每天都得喝藥控制。轉眼我兒子10個月了，就要斷奶了，我婆婆也不想再上班了。我想出去租房子，終於能有自己的窩，哪怕租的，想到累的腰疼的受不了的時候可以躺在床上歇歇，不用再擔心害怕公公回來看到我坐床上都惱的把地板敲爛，不用再看公婆臉色行事，想想都激動。想到以前在12平米房子住，公公看到我躺在床上激動的把床都能砸爛，把碗都能摔爛，就是因為我鳩佔鵲巢，就是因為我躺在床上了，我腰疼的受不了也不敢躺床上，他不管你腰疼，公公只要看到我躺床上了，就煩的把家裡東西都搞的很大聲，我半夜睡不著頭痛至極早上6點多就開始睜著眼，失眠痛苦不堪，還得馬上起來，洗尿布，洗衣服，曬床，做早飯，喂兒子早飯，在9點之前都收拾好，一刻不敢歇著。每天嚇的我每天早上9點都趕緊收拾好東西抱著我兒子去公園曬太陽，避免公公回到家看到我，只要有一點沒收拾好的，公公就不停的指責我，這麼懶啊？！這個小毯子也不拿出去晾晾，喂完兒子的碗東西沒來得及刷，公公也會嘟囔這麼懶，連碗也不刷，天天懶子就貼在我身上，動不動公婆就說我懶。找工作，滿心的恐懼不安，由於以前沒有錢買電腦，很多電腦知識不會，只有做銷售用到的辦公軟件少，以前畢業的時候賣二手房在鄭州，如今隔了兩年不知道做什麼，只有還是對賣房子熟悉點，就去賣二手房。儘管來上海兩年了，由於天天在家照顧兒子，因為從來都沒出過遠門沒怎麼做過地鐵，對上海地形不熟悉。對我來說擔心害怕，怕工作做不好。找工作同時租了一個房子，也是閣樓，但是很安靜，對於長期失眠的我來說慢慢恢復身體是我最大的心願。在家附近有個中原地產，我就進了中原地產，主要是因為離家(婆婆的家)近，由於剛工作我沒有錢，老公收入3500，也是交了房租(我們新租的房子)就沒錢了，我每天早上去上班路過市場會買1.5元一個燒餅充飢，一直堅持到中午去婆婆那裡吃飯順便看看我的兒子。我搬走了12平米的房子，我弟妹住進了婆婆家，我小叔子去讀研究生了。我中午回到家，我婆婆單獨給我做飯，煮的白水煮麵條放點大頭青跟一個雞蛋，沒有其它菜。到晚上了她們炒好菜，我有時候6-7點回婆婆家一趟吃點飯，婆婆還沒做好，我就白水泡饃吃點。吃完就去上班了。第二天還是如此，婆婆單獨給我做好飯白水煮麵條放了青菜，她們炒其它菜吃。我晚上沒飯吃。而我弟妹待遇跟我完全不同，我婆婆早上炒好三個菜，變著花樣炒，有時候蓮藕，有時候豆角茄子，西葫蘆炒雞蛋，西藍花，花菜，白菜豆腐，筍，天天三菜一湯，配上熬的八寶粥，這些在冬天的菜都很貴，我一連幾個月都吃不上，這都是中午我去吃飯的時候看到的，早上我弟妹帶飯，會帶不完剩下一點，我只有中午去，我看到我弟妹跟我吃的東西天壤之別，待遇也是天壤之別，我心寒至極。區別對待我跟我弟妹，明顯也是瞧不起我。過了幾個星期我下班就哭著回去吃飯，到婆家了就擦乾眼淚，天天都哭。由於天天如此這樣吃，自己又沒有錢買飯，我嘴角上火嚴重，起了很大片的水泡在嘴周邊，我公婆會開玩笑說我:李豔這是吃啥好東西了？！嘴角上火了，哈哈……。嘴角上火導致形象更不好了，我就更自卑了，來店裡的客戶不敢主動打招呼介紹房源了，由於營養不良，或者缺乏維生素或者蕁麻疹的原因，我腳癢的睡不著，渾身癢，每天半夜3-4點鐘還沒睡著，早上8點起床上班。還能睡幾個小時，有時候成夜成夜的睡不著。後來嘴角上火嚴重，我跟老公說能不能吃一次火鍋，我想補充一下維生素，那天一天正好休息，我老公說今天我們晚上吃火鍋吧，我婆婆不想讓我補，故意說，平常都吃的挺好的，補啥補，我不吃火鍋！我老公說我去買點東西，補補，我婆婆說要補你們補，我才不補呢？！後來我老公買來東西開始吃火鍋了，將近半年沒有吃過火鍋了，我很期待。我抱著我兒子，我婆婆我弟妹我老公都開始吃起來，我抱著兒子沒法吃，兒子小怕燙著了又怕兒子搗亂，我看著她們三個吃了一波又一波，我一直等著他們吃好了，我能吃。等了好長時間，她們吃好了，我婆婆還是不想看孩子，我老公也不想抱小孩，我又餓又累抱著孩子，他們故意刁難我似的吃飽了就是不抱小孩，後來我老公說，媽，你抱一下臭蛋，讓豔吃飯。我還沒來得及吃，我婆婆故意把筷子弄掉，又去樓下洗了10分鐘筷子，等到鍋裡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我才吃剩下的鍋裡的剩渣滓。還沒動筷子，我老公又說我豔，別吃撐了哈！我激動顫抖的手拿著碗剛吃一口我就不吃了，我說我出去，不吃了，這時候我老公開始發火，立馬叫住我，質問我:你為啥不吃了？！我怕你吃撐了就說錯了嗎？！我婆婆心裡幸災樂禍，終於看著我老公衝我發火了，看到她臉上的一種高興，她此時此刻在想，終於能壓我(李豔)一頭了，讓我兒子好好教訓你！我說我不想吃，我想出去，剛下樓梯，我老公一腳踹在我腰上，開始不停的跺我，踹我，我想馬上跑，我老公拽住我不讓我跑，想好好教訓我。我後來就順手拿了個切菜的板子砸我老公沒有砸到，我婆婆還故意在一邊假惺惺的勸架，其實心裡甭提多高興了，終於我兒子教訓這個醜陋的女的了。我能感受到，老公跟婆婆故意合夥欺負我故意刁難我。屈辱憤怒，我真想死。我的兒子10個月的樣子坐在床上看到我這樣嚇得哇哇大哭，我無力反抗壓迫欺辱，無力保護兒子不想讓他幼小的心靈受到傷害，但是我憤怒到了極點。晚上我沒有吃，直接就去我租的閣樓了。嘴角爛的一大片，也沒法補充維生素。後來賣房子強度也大業績壓力大，晚上11點才回家，每週只休息一天，有時候也不休息，做了三個月，由於種種原因沒有開單我就被辭退了。在這短暫的3個月，我學到了很多，來到上海第一份工作，我是在極大的恐懼心裡下硬著頭皮小心翼翼感覺什麼都不會的情況下去應聘的，鼓起很大的勇氣找到一份工作。從此沒有退縮，一切再難再累都靠自己。以前很少出門的我後來自己跑上海郊區個個地方跟客戶聯繫帶看，不再恐懼，慢慢熟悉了上海。上海是一個包容的城市，人才濟濟，很多強人都很低調。向強者學習身上散發的魅力。越強大，內心越平穩，越是弱小，內心波動越大。深有感觸。後來老公看到暑假過來的小叔子怎樣對待他女朋友的感覺越來越感覺到對我不好，沒有善待我，點滴中我老公學到了很多也意識到了對我不好，他也明白了，我們有家庭了，他不再屬於那個家，他是跟我一個家的，我垮了，他就得給兒子找個後孃，他兒子就沒親孃了，我們的兒子一生就廢掉了。親孃在，孩子才有健康的未來，否則都是被後孃虐待非殘即死。我的老公也越來越明白我的重要性，加上我孃家知道我老公打我，我哥哥姐姐都不能原諒他，他慢慢改掉了打架的習慣。老公也越來越顧及我的感受了，不再控制我。人說母貧子貴就是這樣的，後來兒子在14個月沒有了嬰兒肥之後變得越來越帥了，雙了兩個眼睛，五官凸顯，高鼻樑，大眼睛，櫻桃嘴，大額頭，身材從小都寬寬的，大大的扁頭，看著就非常標緻，從小就能看到他的未來是一個絕對的帥小夥，出門都被誇讚，這個小寶寶帥啊，真俊，富貴相，等，婆婆出門帶著漂亮的孫子，被人誇讚，心裡自然高興。兒子的長相逆轉了家裡人對我的態度，婆婆公公小姑子不再故意說我兒子醜，而是故意在我面前誇讚我的兒子，我不再有任何欣喜，從以前的兒子外貌被取笑，到現在兒子外貌被誇讚，心裡一路的寵辱不驚。我想外貌雖然重要，但不是一切的評判標準，我公婆小姑子就這樣評判外貌，醜的外貌就說別人心裡狹隘，惡毒。長得俊的就說別人心地善良，一切都是好的。我非常噁心他們這樣的思想對待身邊的人跟事。用外貌來定位別人的品行。工作之後，一步步走向自信，跟這樣的家庭生活，面對強勢的婆家，雞毛蒜皮的小事，會被他們一家人放大再找出來事端來故意擠兌我欺壓我，我在這樣的婆家處處小心，說話辦事都得小心。他們太有心機，光想著修理人，把我當軟柿子捏。一切的屈辱，我都默默在心裡忍受著，備受煎熬，身體經常失眠，天天癢，加上工作勞累，婆家欺負，我內心一直有一個堅定的信念跟決心，我一定要買個自己的房子，從此不再過寄人籬下的生活。我就想著我能攢幾萬塊錢借點錢買個哪怕20平米的房子不再跟婆家人糾纏就是我一輩子的夢想，在夢想沒有實現的時候承受一切屈辱委屈。我的買房子的夢想誰都沒有提過，我只有跟我老公說，老公也支持買房的事情。我從懷孕到生兒子，我幾乎沒有買過衣服，全部都是婆婆做鐘點工人家給的剩衣服，我不買任何化妝品，不亂花家裡每一分錢，我知道我不掙錢，我除了吃飯，看病，其它啥錢都不捨的花，節約每一分錢在我腦子裡根深蒂固。我草根出身，父母孃家不能幫我一分，公婆還要為小叔子小姑子面臨上學小叔子還要娶媳婦事情攢錢。我誰都指望不了，我只有靠自己。老公跟我通過做兼職加上本職工作努力加薪，我上班後一年我們一共攢了15萬，後來又借了我孃家哥哥10萬，跟其他親親5萬，湊夠了30萬，勉強湊夠首付在16年時間我去鄭州買了一個90平米的房子。買了房子之後我才讓老公跟他家裡人說這件事。因為我不相信他們家人，也怕他家人阻礙我買房的夢想。我訂了房子之後，回到上海，我的公公第一句話就是:這麼會享受啊？！還買房？！咋不提前說聲呢？！我想買房子的事情，是我跟我老公自己的事情，沒有花你們的錢，你們也控制不了我。作為成年人，我跟老公已經成家了，我們是一個家庭，為了這個家庭，我跟老公在努力，為了兒子以後能有良好的教育，我提前做好準備，我不想任何人打擾我的計劃跟夢想。我根本不在乎公公說話酸溜溜的。我一句話沒有吭。隨便他們這一家怎麼想。很多人認為30歲買房子跟35歲買房子正常，我們在老公26歲的年紀買了房，提前當上了房奴，靠自己的努力跟眼光，我婆婆公公那邊的親戚有說各種酸溜溜的話的，說什麼的都有，我什麼都不在乎我只知道我一定要有一個自己的家，給我兒子一個好的教育環境，城市化進城誰也擋不住歷史的走向，在買房後兩個月房子暴漲，我們買的房子眼看要違約，房東不想原價賣給我們，我們只有在負債累累的情況下又加了2萬，後來我跟我老公從來不捨的買衣服，緊衣縮食，節約每一分錢，我跟老公都知道沒有任何人可以幫的了我們，後來做兼職，本職工作收入提高，買菜都是晚上7點去買處理的地堆菜，能節約的都節約，人家常說有花才能掙，窮人翻身太難，我沒啥能耐，只有節約攢錢，好好工作。外債在我跟老公的努力下，越來越少，活著越來越自信，從以前困難的時候幾乎天天哭，到現在幾個心裡不爽一兩個月哭一次，日子過的越來越有希望，我公婆回到家開始炫耀起來，我兒子剛工作幾年就在鄭州買房了，滿滿的自豪感。心裡對我不滿的怨氣也越來越小了，以前強烈的看不起我，到後來不再這麼囂張。轉變態度在一點點的變好。我從來都是低調隱忍，知道這只是開始，沒什麼值得炫耀驕傲的，有的只是務實踏實做事的態度，不卑不亢。有時候不逼一把真的不會做一個巨大的改變。後來，我又把縣城的我公婆給我買的20萬婚房賣掉添了一些錢又在市裡買了一套，壓力非常大，擁有了兩套房子在市裡，我公婆在老家莊上更是炫耀的不行，我在公婆12平米的家幾乎每天沒怎麼睡覺，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堅持了一年，後來失眠伴隨了我多年，病痛折磨了我多年，我頭髮白了很多，蒼老了很多，打電話給我姐姐我還是會哭，想到以前的種種折磨我還是會難過，我想到這些擁有的，我兒子也幾歲了，我有一種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感覺，以前時刻伴我的陰雲密佈，也漸漸轉晴。日子一天天在好。我想這個社會周邊人一直在否定你的時候，只有自己認可自己，自己跟自己打氣，一定要學會承受苦難，善待自己。行善積德，踏實肯幹，謙卑的態度對待一切，老天不會一直讓你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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