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喊著“我要喝礦泉水”時,我想到趙忠堯像乞丐一樣千里護鐳

這幾天,一個從意大利回來的留學生,隔離期間在隔離區要求喝礦泉水而與工作人員發生爭執,隨後被警察口頭警告的視頻,引發網友廣泛關注。

女子被隔離還堅持要喝礦泉水,該女子:“我不喝開水,我要人權,我要喝礦泉水。” 你平常喝什麼水我們不管,天天喝依雲也是你的權利,但現在是什麼時期?說白了,這就是戰時狀態,長征過草地,你還要求有礦泉水,這樣的公主心態要不得。

這樣我不由得想起了抗戰期間一些留學歸國牛人的表現,我不得不說:都是留學生,咋這差距就這麼大呢?

1937年日本發動全面侵華戰爭,北平淪陷後,日軍進入清華園,趙忠堯教授也準備前往長沙臨時大學。可趙教授卻始終惦記著一件事,就是在英國卡文迪許實驗室求學期間,大物理學家盧瑟福贈送給了他50毫克鐳,這50毫克鐳還保存在清華大學的實驗室中,如果落入日軍之手,後果不堪設想。

儘管此時返回清華園危險重重,但他還是決定冒著生命危險去搶救這份國家和民族的珍寶。他想到梁思成先生有一輛小轎車,就急匆匆地來到梁思成家,請他幫忙一同去清華園取鐳。梁思成一聽,立即答應。他們在黃昏時分開車出城,冒著隨時被日本士兵抓住的危險,悄悄潛入清華園,進入實驗室,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那50毫克鐳;趁著夜色,再悄悄駛出清華園,千方百計躲過日軍,返回城中。與梁思成握手作別後,趙便帶著這份珍寶上路了。他找到一個鹹菜罈子,把裝鐳的鉛筒放在鹹菜罈子中,自己打扮成老百姓,隨著逃難的人群一起向長沙進發。

為保護這些鐳,他天黑才敢上路,也只挑那些人跡罕至的荒野小路走。他幾乎扔掉所有行李,卻從未讓那個鹹菜罈子離開自己半步。一個多月的風餐露宿,晝伏夜出,原本風度翩翩的趙教授變成了一個衣服破爛、蓬頭垢面、拄著一根棍子的乞丐。當他終於來到長沙臨時大學辦事處門前時,保安都沒人理會這個“乞丐”,恰好梅貽琦校長出來送客,他用沙啞的聲音喊了一聲“梅校長”,便放聲痛哭起來。梅貽琦起初沒有認出這個“乞丐”,仔細一看,發現是趙忠堯教授,連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淚水奪眶而出。

後來從長沙出發南下時,趙忠堯在列車上兩天兩夜不敢閤眼,甚至連上廁所都不敢多上,才安全到達香港。到了香港以後,由於等船差不多要一個星期,有的教授開始住進旅館或者就地逛逛,但為了保護那50毫克鐳,趙整整一個星期沒有離開學校租的尖沙咀碼頭的舊倉庫,甚至在睡覺的時候,他都把這個鹹菜罈子擱在自己的枕頭邊,始終寸步不離地守著。由於趙一直把鉛筒,貼身緊抱在懷裡,最終抵達昆明時,胸膛已烙上兩道血印,但趙卻為此雀躍不已,因為他保住了當時中國高能物理的全部家當。

在國家有難時,有人沒有礦泉水就高喊沒有人權,而有的人卻寧可當“乞丐”也要為國盡責,箇中高下,不言自明。每當想起趙忠堯先生的這段往事,我都忍不住會流下眼淚,為那份執著,為那份大氣,為那份付出。

回首往事,不只是回頭看看,而是為了更好地擁抱未來。

當你喊著“我要喝礦泉水”時,我想到趙忠堯像乞丐一樣千里護鐳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