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橙出獄那天,陽光大好。
兩年與世隔絕的時光,讓她的臉看起來有些蒼白。
獄警把鐵門關上的時候,她不敢回頭看。
蘇橙摸出口袋裡的幾十塊錢,嘆了口氣。
外面的世界雖好,卻沒有她的容身之所,父母已經因為那件事與她脫離的關係。
而丈夫,不,現在應該說是前夫,即便兩年來從未去看過自己,可當她重獲自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他——那個她愛了十年的男人。
忍不住思念,她還是坐上了去盛家的公交車。
終於到了盛家門口,還來不及按門鈴,一張豔麗的女人臉便出現在她面前。
蘇橙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前盛夫人哪?”說話的是許彎,她一進監獄,就和景斯在一起的女人。她恨不得立刻過去撕了她,但,她退縮了。
兩年的牢獄生活讓她明白,自己是多麼地脆弱,脆弱到只要一犯錯就有可能再被關進去。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因為心虛?”
“我要心虛說什麼,法官都說那只是意外。”即使再怎麼不想惹事,她還是忍不住想為自己辯解。
她真的沒有殺害盛茵茵,她是景斯的妹妹,自己怎麼會想到要去殺害她?
就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作偽證,自己也不會坐牢。
看蘇橙兩眼發紅,許彎更加興奮,故意走近,直逼她的眼睛:“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搶走了你的男人?”她越說越起勁,甚至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掐,“你掐我啊?你掐死我就再沒人和你搶景斯了……”
蘇橙一步步往後退,她拼命搖頭,她才不想為了這個女人而斷送自己的一生。
“你快滾,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陰謀?”
正說著,突然一陣剎車聲傳入耳中,一輛勞斯萊斯在她們面前停了下來。
或許是太久沒見,當盛景斯從車上下來的那一刻,蘇橙看得有些發痴。
“景斯,蘇橙她剛一回來就欺負我,你看我的脖子。”許彎哼哼唧唧地走過去,惡人先告狀。
“不是,景斯你聽我解釋……”她話還沒說話,就捱了一巴掌。
“坐了兩年牢,你還是不知道反省?蘇橙,我果然是小瞧了你。”
盛景斯站到在蘇橙的面前:“害了茵茵還不夠,你居然還敢來傷害許彎,誰給你的膽?”
蘇橙嚇得臉色蒼白,她一步步往後退:“我沒有殺茵茵,這一切都是許彎她陷害我。”
許彎見她反駁,立刻又伸長脖子給盛景斯看:“景斯,你看,我的脖子就是證據。”
證據?那明明是她自己掐的。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蘇橙明白,這個人女人存心要陷害,她是逃不了的。
“做錯了事,就該贖罪,家裡正好還缺一名傭人,以後你就負責照顧彎彎的起居吧。”盛景斯說的雲淡風輕。
讓她照顧許彎的飲食起居?蘇橙冷冷一笑。
“盛總,您還是另請高明吧?”什麼事都可以商量,但要她照顧一個陷害過自己的人,那不可能。
許彎最看不得她高傲的樣子,她以為自己還是蘇家大小姐嗎?
坐了兩年牢,蘇家沒有一個人敢去看她。她真以為自己還和以前一樣?
“蘇橙,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你一出來就傷人,很容易又進去的。”說著,她往盛景斯的肩膀上靠了靠。
蘇橙看著許彎,忽而勾唇一笑:“你非要把我留在你身邊,就不怕我把你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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