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讓烈酒旋轉,也可以讓烈馬溫馴

酒與器 | 你可以讓烈酒旋轉,也可以讓烈馬溫馴

多數屬於成年人的飲酒時光裡,也許你本想快速簡單地灌醉自己,以奔向一次久違的沉睡。但此刻,放棄這個想法吧,讓這一刻停留地再久一些,讓記憶沉浸在威士忌酒盞旋轉的香氣裡。

你第一次喝酒是在多大?

是三四歲生日時,爺爺開玩笑似的給你蘸的一筷子二鍋頭,還是燥熱的青春期盛夏,從父親的玻璃杯中分來的一口冰鎮啤酒?你可能皺起眉頭,想不明白大人為什麼要喝這奇怪的東西。因為那時你並不知道,不久之後,你會在大學的無數個夜裡,和友人坐在學校周圍髒兮兮的小館子“飲酒樂甚,扣弦而歌”;或只是獨自坐在偏僻一角借酒消愁,第二天又滿學校尋找自己丟失的自行車;你和一些人因酒相識,又在酒後鬧翻,和好,又幾年過去……

我也是。

而今想來,成年後的每次情緒起伏,乃至重大決定,多少都和酒有關。而喝來喝去,那些在科學家們看來傷身的飲料,也成了我最親密甚至最長久的朋友。其中,和我關係最深的一位,無疑是

威士忌

這種由大麥或穀物製成的烈酒源自愛爾蘭,最早的書面記載可追朔到1494年的《英國國庫編年史》。愛爾蘭、蘇格蘭等不同產區的威士忌,經過原料、水源、蒸餾工藝、陳年木桶的特性等過程,形成了無窮的風味譜系,也成為了一部永遠寫不完的百科全書,令一眾威士忌愛好者自舌尖裡上下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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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滿目的威士忌酒標 | 圖源:視覺中國

16至18世紀,威士忌在蘇格蘭經歷了第一次大發展

少有人通過歷史誤入“酒”途。那些和威士忌有關的電影與文學作品,令更多人開始瞭解到這種烈酒的美妙,甚至如我一般成為酒行業的從業者。

回顧“飲酒”的生涯,是電影《迷失東京》第一次引起了我的好奇;同樣是在這種神奇的酒精作用下,村上春樹則寫過一篇《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因為他本人就是蘇格蘭威士忌的最大擁躉;《大西洋帝國》更是聚焦在美國20世紀20年代的禁酒令時期,在那個年代裡,波本威士忌在勞動階層尤其受到歡迎,愛爾蘭黑幫就曾經在愛爾蘭人的傳統節日聖帕特里克日裡,藉著波本的酒意,高聲吟唱酒歌:

“我放聲歡歌,除非酒神來臨;惟有酒神來臨,方能保持清醒。”

——愛爾蘭民間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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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迷失東京》劇照

許多人由這部電影愛上威士忌

而在中國,自古以來的酒文化裡,更多見釀造酒而非蒸餾酒,從芝華士加綠茶到單一麥芽威士忌不加冰,威士忌在我們身邊的流行伴隨著流行文化的更迭,從夜店走進了酒廊,甚至年輕人家裡的酒架。飲用威士忌的鄙視鏈逐漸形成的背後,是幾代人飲酒方式和消費習慣的改變,

而這一切不過用了十年多一點。

這浪潮翻湧的十年,足以讓我們從初嘗工業啤酒的成年人,逐步成為在商務酒桌上的白酒好手、朋友聚會上的精釀啤酒專家,進而投入其他烈酒的懷抱。與此同時,我們手中的酒具,也從蒼蠅館子烏突突的劣質玻璃杯,逐步換成了方便聚攏威士忌香氣的聞香杯……

更新對酒具的認識,也正是在我所學徒的這間酒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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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器以載道”,在日本,從西洋繼承來的飲酒習慣和本土的工匠精神,完美地融合在了對酒具的考究上。薄吹玻璃水杯有著難以置信的透明度和輕薄感,而切子(玻璃切割)工藝,則凸顯出了工匠一氣呵成的創意和手藝。當你手中真正擁有這樣一隻堪稱工藝品的酒杯時,你才能更切身地體會到,威士忌如何在不同的烈度和溫度下產生的微妙變化(威士忌出廠烈度、加水或加冰的引用),也只有在親自嘗試後,你才能體會到酒具裡承載的優雅和靈動,而這份特質,也和烈酒本身的性格結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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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盡工藝巧技的玻璃盞吹制故事,滑動↔️觀看

玻璃吹制術,由敘利亞的工匠發明,此後流傳西歐

我也曾在無數次親自充當“人肉搬運工”,或託朋友從日本揹回昂貴的玻璃杯,每次不禁自問:我們是不是在南轅北轍呢,為什麼時至今日我們仍需遠渡重洋?按照歷史來說,作為四大發明古國的我們,確實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對於

玻璃製造方面的工藝略顯尷尬。

考古發現,伊拉克阿斯馬爾出土的玻璃殘片是迄今發現的最早玻璃製品,距今約為4300年,而中國已有的考古研究顯示,大墓挖掘中曾發現的最早的西周時期的“玻璃”或“琉璃”,實則是一種鉛鋇玻璃,和西方的鈉鈣玻璃屬於兩個不同的系統,而直到明清,民間才有了真正的玻璃作坊。

正像烈酒的製作工藝無論怎樣機械化,仍然需要釀酒師的評判一樣,玻璃杯的製造,至今仍很大依賴於工匠的技藝,只是囿於人工成本和產量要求,如今越發難尋到一隻屬於自己的杯子了,而你手中的那枚玻璃杯,真的適合你鍾愛的酒嗎?

古今中外,酒杯和酒總是相互對應,適合的杯型、材質,可以突出酒的不同特色。威士忌直飲杯(聞香杯)就是為了聚攏其香氣而設計,加冰杯則更“簡單粗暴”。但這並不重要,一些人喜歡直飲杯,也許只是喜歡它鬱金香般的杯型,和濃稠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的痕跡;一些人選擇加冰杯,也許只是喜歡觀察冰塊在威士忌杯中慢慢融化,所射出的每一秒都在消逝、躍變中閃耀著美妙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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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的琥珀色威士忌流傳到日本後,從一個邊緣產區躍升為行業內炙手可熱的寵兒,亦從而影響了威士忌的文化,這也折射出一個國家的現代化之路。而如果,此刻你面前出現了一個會旋轉的烈酒盞呢?

四年前,在中國景德鎮的一家民宿裡,一次用茶盞喝威士忌的體驗激發了一位設計師的靈感。作為「痣birthmark」的主理人和設計師,劉柏煦做陶瓷水杯、做咖啡壺,但少有人知道他在手工玻璃材料上的探索試驗。旋轉的烈酒盞,是劉柏煦專注這門技藝多年來交出的第一份作業,他稱其為“一個引子,一個不同的表達”。

這隻會旋轉的酒盞,屬人工吹制的小批量器皿,每一個都獨一無二,甚至連其中可能出現的小氣泡,都是獨屬於你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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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收後展的杯體大小適中,厚度剛好,弱化酒精氣味的同時,也能使酒體本身的芳香物質更多地散發出來。開放的杯沿使酒體進入口腔呈片狀結構,最大化接觸口腔,瞬間釋放更多細節層次,這是能使烈酒溫順、適口、芬芳靜播的秘密。

尤為別緻的是,杯底的弧度設計,可以讓酒杯在重力的作用下旋轉起來,你要做的只是輕輕撥動杯腳,欣賞玻璃稜線你追我趕時折射出的精緻光影。忙碌的生活似乎在此時,被偷偷按下了一個暫停鍵,你可以讓烈酒旋轉,也可以讓烈馬溫馴。

多數屬於成年人的飲酒時光裡,也許你本想快速簡單地灌醉自己,以奔向一次久違的沉睡。但此刻,放棄這個想法吧,讓這一刻停留地再久一些,讓記憶沉浸在威士忌酒盞旋轉的香氣裡。就像那些曾經的酒,與友人,都在時間中不復了容顏。朝花夕拾杯中酒,本是酒海中的一滴,卻也因此獨一無二;如期待、如愛,如你一生。


「旋轉的烈酒盞」製作故事·玻璃吹制術

文中icon圖標及部分圖片/視頻來自「痣birthm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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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轉的烈酒盞」

人工吹制玻璃 讓記憶與光影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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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品質生活:且以好器醇酒相伴,待你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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