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的斜陽欲竭力
蒸乾最後一滴溼潤的水
一本翻了三年的書，快爛了
在教學樓的第三層
---另一個地平面
這裡是一片沙漠，沒有希望
枯燥，乏味，甚至荒涼
忽然卞之琳走來
說風景像當年的石橋
看風景的人，在眺望
馬群站在草原的身體上
低頭吮吸她的乳房
又是什麼方向吹來的輕風
叫綠草躲藏了羊群
後來呢，後來啊
夕陽下了山
看風景的人下了樓
趁著朦朧的月色
一人，一馬，幾點馬蹄聲
屏住顫抖的呼吸
讓她的容顏成為我的囚犯
後來沉入大海
後來躺在海岸
後來又翻過了一座山
後來
她確切的消息被時光帶來
關於她的姓氏，她的經歷
後來
在商業街擁擠的小店
在林間無人問津的木椅
在腳步匆匆的天橋
在月圓又落雨的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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