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与女人的交易
昏暗的路灯下,女人浓妆艳抹,鲜红的指甲夹着一支香烟,散出缕缕烟雾漫过女人苍白的脸颊,消失在昏暗中。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职业生涯里遇到的最特殊的“客户”,轻笑地说:“这人满大街都是,你干嘛非得找我呀?你知道我一个小时多少钱吗?”
“唰!”两张百元钞票映入女人的眼帘。
女人哂然一笑,狠狠地抽了一口手里的香烟,然后别过头,有点妩媚的脸颊隐入昏暗的灯光里。
“唰!”两张变成五张。
女人不为所动。
直到五张变成七八张,女人才接过来钱,熟练地点了点,放到怀里,“只有两个小时啊!”
顺着女人的目光望去,可以看得清这位特殊的“客户”是个小男孩,他叫李小波,今年8岁。
交易开始
男孩把女人带到妈妈曾经住的屋子里。要求她穿上妈妈的衣服,去给他开家长会。
女人打量了一下摆在床上很low的衣服,心里十万个不痛快,纠结了半天心烦意乱,于是坐到梳妆台前点燃了一支烟。
“你不准抽烟!”男孩生气地说。
“我他妈就抽了!”女人气乐了。
“你不许说脏话!”
“我他妈就说了!”
“一句脏话,扣十块钱。”
“你他妈抢呀!”
“扣十块!你要挣这钱,就得听我的!”
女人气势一滞,两个人中间的空气正在凝结。好像过了好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女人的脾气就像她手里的香烟一样,被按到桌子上刺啦一声熄灭。
去开家长会
来到男孩的学校,女人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尴尬地走在教室走廊,男孩缓缓地抓住女人的手,女人很反感,但是男孩很开心。
坐到男孩的座位上,身旁的男人引起她的注意,四目相对女人露出惊喜的表情,这个男人是她的老客户,经常照顾她的生意,男人认出女人,尴尬地低下了头。
家长会刚开始不到一半,女人接到电话,一声“刀哥”惊呆了众人。女人无视了所有人,也包括老师,径自走出教室。
男孩追上女人,“家长会还没有结束呢。”
“我晚上有事,我得先走了。”女人看着手机,低头着头,“还差十五分钟到两个小时,要不我退你50块钱。”
男孩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女人顾自将50块钱塞到男孩的校服口袋里。
男孩突然拉住要走的女人,乞求她留下来开完家长会。
女人厌恶地挣开男孩的拉扯,“你再不松手我告诉你同学了!”
这句话真的管用,男孩的手像是触电一般,收了回来。他将女人给他的50块钱掏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走廊里只留下那个书包占据了半个身子的背影。
男孩的老师出来挽留女人,女人说我不是他的家长。
老师意味深长地说,“我知道。既然来了,就开完吧。”
从老师那里,女人知道了男孩没有妈妈的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妈妈没了,只有男孩不知道。
反转
女人居然同意了,她不再计较一个小时多少钱,帮男孩开完家长会。
回去的时候,天很黑,两旁的小吃摊热闹非凡,却与他们毫无关系。男孩,酒吧陪唱的女人,两个世界的人,却又神奇地走到一起。
“你多大了?”男孩轻问。
“32了。”女人轻轻回答。
“你家是哪里的?”
“重庆的。”
“离这里远吗?”
“坐车要十几个小时。”
“那你说话怎么一口东北味?”
“来的久了。”
“你有孩子吗?”
...
也许女人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回家了,家乡的口音都忘记了。男孩最后一个问题,让女人沉默了,她停下了脚步,是在回忆过去吧。
“别告诉我姥姥,她不想让我知道妈妈再也回不来了。”男孩突然开口。
女人对男孩再也不敢小觑,这样的话从8岁的男孩嘴里说出来,像是长了巨大的魔力,穿进女人的胸膛,最柔软的地方,那个地方,叫母爱。
女人蹲下来,双手扶住男孩稚嫩的肩膀,悄悄地将当初他们交易的钱拍到男孩书包里,那是男孩的压岁钱,他想用压岁钱换妈妈。
女人轻轻点点头,转身满慢慢离开,她哭了,是因为男孩的可怜,还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柔弱的身影与夜色一样阴暗,仿佛这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男孩回头看了一眼女人,轻轻地开口:“再见...妈妈!”
最后两个字刚刚出口,便消失在夜色里,只有一个比书包大点的身影,在夜色里沉默。
结局
男孩想要妈妈,不想被同学瞧不起,可又不能说出来,怕姥姥担心;女人工作虽然不体面,可只是为了挣钱养家。
出于对妈妈的想念,男孩经常碰到这个女人,常拿她当做自己的妈妈。熟悉这个女人每一天的点点滴滴:帮老奶奶推车,喂无家可归的小猫食物,每天工作忙的饭都顾不得吃。
他不懂女人的职业,这不重要。他只是以自己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他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男孩认为妈妈就应该像这个女人一样,善良有爱心。
女人被男孩写给她的信深深打动,对于孩子来讲,物质上的富裕不如陪伴孩子的成长重要。男孩给她上了一课,所以最后,她选择了坐上回家的客车。
影片的最后,女人拨通家里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女儿的声音:“妈妈...”
总结
女人满足了男孩的愿望,感受了一次有妈妈的幸福;女人也从中找回最值得珍惜的礼物,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男孩、陪酒小姐,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却戏剧性地产生交集。因为爱,照亮了他们内心的阴暗,让故事的结尾温馨动人。
世界上有太多缺少母爱的男孩,被生活所累的女人,他们不是特指,而是两个群体。但愿他们也能如影片中的男孩与女人一样,以爱为光,照亮每个阴暗的地方。也让人们,多关注下孩子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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