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獸之子》:探尋生命起源的人文故事

“這世界所有的秘密,都刻在我們的身體中。”


《海獸之子》:探尋生命起源的人文故事


咳咳,yysy,定檔情人節、少年少女的邂逅、宇宙人類的奧秘,再加上幀幀壁紙的絕美畫面,這真的不是《天氣之子》的姐妹篇嘛?_(:τ」∠)_


這麼想的肯定不只我一個,因為連這兩部作品的評價都有種“家族相似”。


《海獸之子》:探尋生命起源的人文故事

(《天氣之子》的評論)


《海獸之子》:探尋生命起源的人文故事

(《海獸之子》的評論)


但這樣的說法,看多了也讓人不禁生疑:“畫面絕美故事迷惑”會不會已經變成了一種放棄思考的套語?


正如我們不能簡單地拆解《天氣之子》,我們最好也不要輕易地評斷《海獸之子》的故事性。


在筆者看來,《海獸之子》之所以不好懂,不是因為它故事講得不好,而是因為它講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故事,是一則閃耀著生命之光華的寓言。


《海獸之子》:探尋生命起源的人文故事


夏日裡的海の物語


少女琉花居住的小鎮靠海,夏日除了聒噪的蟬鳴還能嗅到海風的氣息。那天她一如往常醒來,踩過吱呀作響的樓梯出門,途經停靠船舶的海岸,便到了學校。


也許是快到暑假了,興奮的少女在社團活動中很是活躍,沒成想,她的鬧騰惹前輩生氣了,琉花執意不肯道歉,前輩和老師的訓斥讓她悶悶不樂。放學了,卻沒有半點回家的慾望,所以琉花去了父親工作的水族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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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琉花第一次遇見了被海中生物儒艮養大的少年“海”,他皮膚因常年泡在水中異常脆弱,卻能像海魚般暢遊海中。除此之外,“海”似乎還能預測到隕石,他稱隕石為人魂,說:“發光的生物都是渴望被發現的”,邀請琉花一同觀看。


“海”總是沒心沒肺的笑著,但他的哥哥“空”就不一樣了,他似乎知曉所有生物的秘密,初見琉花時便嘲笑她:“只會像我預想的那樣行動,真是簡單的孩子”。


兩人能聽懂海潮的信息、鯨魚的歌唱。研究員吉姆為了研究大海中“誕生祭”與他們的關係,帶著他們周遊世界,這才在日本遇見了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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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琉花相遇也並非偶然,就像是分散的記憶碎片,通過某個契機聚合,不斷吸引其他碎片壯大,最終形成思考或想象。這似乎並不侷限於人,也與星星或銀河的誕生相若,起初三人的相遇也只是為某個東西的誕生作鋪墊吧。


琉花也曾在水族館的研究室中,聽過鯨魚歌聲的錄音,那時她的腦海中浮現了鯨魚和隕石,口中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那是什麼祭典嗎?好像小嬰兒那樣”。


《海獸之子》:探尋生命起源的人文故事


除了兩位少年的出現,其他的異變也在看似平淡的日常中悄然開啟:小鎮下了一場大雨,颳起了颱風,大量深海魚被衝上岸,所有人都在疑惑:“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有琉花,透過死去的魚群窺見深海中孕育的“新生”,她知道新生往往伴隨著死亡,恰如生命的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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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の世界的神話氣息

動畫在序幕中說:“星辰萬千,海為胞宮”。


海洋的世界是如此瑰麗,彷彿是劉易斯·卡羅爾書中描繪的仙境,跟隨著琉花的腳步,觀眾也隨之墜入這個不可思議的幻想世界。


《海獸之子》:探尋生命起源的人文故事


為了進一步烘托超凡入聖的氛圍,《海獸之子》運用了大量神話元素:從海之子的設定、劇情人物的臺詞到小鎮風景的描繪,正如榮格所說,每一種藝術都是極其仔細地探索普遍的經驗,都能本能的向某種古代智慧集中。


動畫中,擁有慶典記憶的生物就像古希臘神話中的神明,他們趕往祭典赴宴,並將記憶代代相傳,龐大的魚群不由自主讓人產生對“自然的敬畏”,就像動畫中琉花墜入深海,看著深海中孤獨守望的魚群,產生了“真厲害,這樣深邃幽暗的地方還有生命存在”的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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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繫《聖經》中創世造人,這部動畫給出的觀點是:“宇宙是一個生命體,擁有海洋的星球便是子宮,隕石是精子,受精為慶典,而目睹慶典的生物將此化作歌謠,傳頌詠唱”。


“海”與“空”作為海獸之子在世界某個角落突然出現,講述他們自己的故事。與時間擦肩而過的少年,懷抱鯨魚的神女…世界的秘密就通過這些細小的暗示展現出來,被風吹到各地,最終以神話童謠的形式為後人傳誦。


見證“誕生祭”的琉花,在這場夏日旅程中經歷了獨一無二的成人禮,那段有關世界一重化身的故事就像是深藏於靈魂深處的一種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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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畫開頭的開頭與結尾,都有一段琉花穿過紅橋的場景,像是中國人熟知的黃泉奈何橋,在動畫中代表了日常與非日常的過渡。開頭的琉花鬧彆扭來到了水族館後遇見了“海“和”空“,結尾的琉花感嘆著暑假結束回到了小鎮。


有關世界本源的所有痕跡都被鯨魚吞沒,萬物重生的早晨只是再平淡不過的一天,一切都像一場亦真亦幻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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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の物語中的人性關懷

《海獸之子》改變自日本著名漫畫家五十嵐大介的同名漫畫,是一部探尋生命起源的宏偉作品,於2009 年獲得第38屆日本漫畫家協會獎優秀獎和第13屆文化廳媒體藝術祭漫畫部門優秀獎。


五十嵐老師在作品中融匯了自己對宗教、哲學、人類、宇宙的理解,人之一身,就藏著整個宇宙的秘密。負責動畫化的工作室studio4℃,以此為基礎開展了一番藝術的狂想,把五十嵐老師“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的韻味展現得淋漓盡致。


《海獸之子》:探尋生命起源的人文故事


《海獸之子》的明線是琉花的成長故事。她沒有主角光環,開頭就因為性格栽了跟頭,家庭方面父母分居,不成熟的她並不擅長處理人與人之間的衝突,往往不自覺放大矛盾,她跟隨海穿越暴風驟雨去尋找空,正是暗示了成長的曲折。


觀眾目睹琉花完成了蛻變,從與人針鋒相對到與人和諧交融,自然也會感同身受,故事雖是幻想,人物卻不失現實代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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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著琉花的冒險,觀眾們也逐漸知曉了整個世界的秘密。


與宮崎駿的《幽靈公主》一樣,《海獸之子》同樣彰顯著對自然和人性的思考及人文主義的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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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獸之子》孜孜不倦地探討著人與自然的關係。在高樓迭起、物慾橫流的今天,琉花居住的小鎮就像是世外桃源,畫面對此的完美展現不由讓觀眾心生憧憬,這恰是滿足了人們的精神需求,借小鎮美景耳濡目染,從而潛移默化的提出維護此類自然環境的訴求。


《海獸之子》:探尋生命起源的人文故事


此外,主題曲《海の幽霊》請到了米津玄師進行作詞、作曲、編曲、演唱,與動畫貼合得恰到好處。當故事伴隨暑假戛然而止,空靈嘶啞的聲音響起,正如歌詞所唱「珍重的事物 無法轉變為言語」,不僅是指琉花的夏日奇遇,也是說生命和宇宙的秘密,言語無法表述,只能通過回憶細細咀嚼。


《海獸之子》:探尋生命起源的人文故事


結語

總結而言,《海獸之子》是一部瀰漫著浪漫氣息意識流作品,探索未知的故事也確實引人入勝,動畫也很好地還原了原作漫畫中自然之美。《海獸之子》的故事像一場夢,少年少女們徜徉在浩渺的海洋中,仰望著燦爛的星河,感悟著大自然刻在他們的骨子裡的秘密。


那是自人類誕生以來就一直在追思的秘密:生命從何而起?個體的存在有什麼價值?我與宇宙的有什麼關聯?……可那星辰與大海始終緘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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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嫌棄人類蠢笨,連啟示也懶得給嗎?


不,其實是不必言。我們跟著琉花的腳步,看到星移斗轉,看到萬物化生,看到四時變換,看到生生不息。


他們早就把答案都告訴我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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