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底 是 “福” ,還 是 “禍”


到 底 是 “福” ,還 是 “禍”

蝙蝠的名聲,在中國歷史上,從未像2020年這樣差。民國時期魯迅在《談蝙蝠》一文中說:“蝙蝠雖然也是夜飛的動物,但在中國的名譽卻還算好的。

然而一場肺炎,讓蝙蝠蒙上了一層惡魔的陰影,其實對蝙蝠而言,這又何嘗不是一次無妄之災。用人們的玩笑話說:“蝙蝠已經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自己的樣子進化得不像個食物,但還是被人拉出來燉了。”

幾千年的 “”,幾乎在一夜之間成為了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到 底 是 “福” ,還 是 “禍”

在人們眼中,蝙蝠晝伏夜出,長相怪異,引人厭惡;在西方文化裡,蝙蝠常代表著吸血鬼、巫師和邪惡勢力。但是中國人對蝙蝠,卻分明有著另一種認識:

在各種瓷器、漆器、建築、石雕、傢俱、刺繡等等造型和紋飾中,我們常用蝙蝠形象表達美好的願望:

兩隻蝙蝠相對是“雙福”,五隻蝙蝠圍成一圈是“五福捧壽”,萬字加蝙蝠是“福壽萬代”,蝙蝠倒掛休息有“福到”之意,蝙蝠進家門則是“福臨門”的徵兆……“蝠”與“福”諧音,因而蝙蝠成了吉祥符號。

到 底 是 “福” ,還 是 “禍”

@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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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對蝙蝠有一種敬畏,對它的認知則有很大一部分基於聯想,比如它長壽、視力好,叫它“仙鼠”、“飛鼠”等等。

在蝙蝠醜陋的外表下,中國人卻能發現其 “善德之美”,美化出迎合人心的吉利意象。

把自然寄寓在文化裡,把喜愛安置在敬畏中,中國人曾如此對待蝙蝠,也如此對待自然萬物。

福如東海

到 底 是 “福” ,還 是 “禍”

名稱:“福如東海”品杯

材質:瓷

包裝:錦盒

出品:木一堂美術館

尺寸:

底徑3.3cm,口徑6cm,高4.5cm

(手工測量,輕微誤差,敬請諒解)

環太湖藝術品交易中心在售

回想起來,大概幾千年來,中國人與蝙蝠之間的關係都是不即不離、相安無事的。李白有詩:“仙鼠如白鴉,倒懸清溪月。”,說的便是蝙蝠了。

蒲松齡曾賦《驅蚊歌》一首,高度肯定了蝙蝠的 “滅蚊” 功能:“安得蝙蝠滿天生,一除毒族安群民。

蝙蝠使人免受蚊蟲叮咬,能去五毒、驅趕鬼怪,古人便覺得它有巡夜、保平安的作用。


唐文化裡,有兩個大神仙也是蝙蝠得道後變成的:

“八仙過海”之一的張果老,是白蝙蝠化身,宅心仁厚,專愛助人為樂鬼王鍾馗,是黑蝙蝠化身,一身正氣,剛直不阿


到 底 是 “福” ,還 是 “禍”

“福如東海”品杯正面細節

無論是崇拜蝙蝠的古人,還是吃蝙蝠的現代人,都不曾想過,蝙蝠是真正的 “活體生化武器”

蝙蝠釀成了 “埃博拉”;當蝙蝠感染了單峰駝,成為2012年MERS的起源;當蝙蝠感染果子狸,成為SARS的起源……

其實古人也吃過蝙蝠或其他野生動物,《周禮》中記載過的野味有“六獸”、“六畜”、“六禽”。蘇東坡當年被髮配到不毛之地 —— 儋州(今海南島)後,寫了篇文章叫《聞子由瘦》,裡頭也有句說:“土人頓頓食薯芋,薦以薰鼠燒蝙蝠。

不過,古人吃野味基本上只是為了獲取蛋白質和脂肪而已,較少強調或誇大其美味、效用。

當肉食需求不再是吃野味的充分理由,有人就標榜野生動物的藥用價值;用野味的稀缺性,滿足虛榮心......食物的背後,其實是社會心理。

到 底 是 “福” ,還 是 “禍”

“福如東海”品杯側面細節

古人相信萬物有靈,不是因為他們迷信,而是因為他們早就意識到,每一種生靈都可能與人類息息相關。因而在我們的文化理念中,也始終保持著對自然生物的親近和尊重。喚醒中國文化中合宜的天人觀念,重建當代人與自然生物的文化關聯,或許可以重新引導人們在當下詮釋生態文明

如今,我們真的輕而易舉就可以見到蝙蝠的身影嗎?

我們在一步步擴大著自己的活動範圍,野生動物卻在不斷退讓。到底是為什麼要千方百計地去尋找蝙蝠或其他珍禽異獸,本能之外,我們從沒意識到其中關於生態倫理的問題。

到 底 是 “福” ,還 是 “禍”

“福如東海”品杯底部細節

槍響之後,沒有贏家。

平衡,是萬物之間最理想的狀態。

往後的蝙蝠,是 “福”,還是 “禍”?

答案永遠在人們口中。

到 底 是 “福” ,還 是 “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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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的蝙蝠文化觀》張多

《從蝙蝠形象看中西文化精神》焦成根、葉錫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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