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非先鋒小說代表作《敵人》《邊緣》《慾望的旗幟》聯袂推出

格非先鋒小說代表作《敵人》《邊緣》《慾望的旗幟》聯袂推出

□半島記者 孟秀麗

2020年3月,浙江文藝出版社重新出版茅獎作家、“先鋒小說五虎將”格非先鋒小說代表作《慾望的旗幟》《邊緣》《敵人》,在當下的時代語境中,這三部中國當代文壇的經典作品也許會帶給讀者新的思考。

20世紀80年代,作家格非先後發表了《追憶烏攸先生》《迷舟》《褐色鳥群》等中短篇小說,以“先鋒作家”的身份進入當代文壇。此後陸續出版了《敵人》《邊緣》等長篇小說,從《慾望的旗幟》起,格非開始書寫當代題材,試圖從先鋒作家轉型介入現實。

格非先锋小说代表作《敌人》《边缘》《欲望的旗帜》联袂推出

(格非近照)

格非憑藉“江南三部曲”(《人面桃花》《山河入夢》《春盡江南》)摘得茅盾文學獎的桂冠。二十多年來,格非一直保持著旺盛的創作力,成為當代文壇獨樹一幟的學者型作家,然而其早期的三部長篇代表作《敵人》《邊緣》《慾望的旗幟》始終是理解和閱讀格非的重要作品。

格非先锋小说代表作《敌人》《边缘》《欲望的旗帜》联袂推出

格非始終以詩意的、充滿哲思的文字,在其作品中灌注著對社會和人,尤其是對知識分子的精神內核的思考,這也是他被譽為“學者型作家”的原因之一。在理性與瘋癲之間,在世俗與理想之間,在記憶與消亡之間,無論是其先鋒小說,還是現實題材小說,格非都在小心地探測著這些命題之間的尺度和邊界,捕捉著其間的絲絲希望與可能。

通過對時間、記憶、慾望等關切著人的生命和存在的根本問題的思考,格非在《敵人》《邊緣》《慾望的旗幟》中敞開了無數空間,等著讀者走進、展開,面向我們的時代,面向我們的內心,找到那也許存在也許不存在的出路。

《敵人》:當代先鋒小說陣營裡的第一部長篇

格非先锋小说代表作《敌人》《边缘》《欲望的旗帜》联袂推出

《敵人》是格非創作於1991年的長篇處女作,被認為是當代先鋒小說陣營裡的第一部長篇。

小說開始於一場蔓延在趙家的神秘大火,財主趙少忠繼承了祖父的遺產,以及一張寫在宣紙上的嫌疑者名單,繼續進行著趙家幾代人的苦苦尋找:是天意還是有人故意放火要滅了這個家族?仇敵是誰?

然而“敵人”卻一直沒有出現,接連出現的是發生在趙家的一系列恐怖和死亡事件。趙少忠的老婆,兒子趙龍、趙虎,女兒梅梅、柳柳,孫子“猴子”等人都難逃離奇的死亡,所有人物的命運似乎都被一種神秘不可知的力量所操控。

隱匿的敵人、空缺的真相,致使整個家族籠罩在驚悚恐懼的氛圍之中。

《敵人》將神秘經驗與先鋒敘事相融合,講述了一個具有偵探小說色彩的撲朔迷離的家族故事。在這部作品中,“敵人”從未真正出現,卻又似乎無處不在。在這種黑暗而令人戰慄的恐懼經驗中,現代人對於生存困境與生命狀態的困厄與無知,成為了更加觸目驚心的命題。恐懼的命題、對人心的挖掘、詩意的文筆,使格非這部處女具有了獨特的魅力。

《邊緣》:先鋒小說敘事爐火純青的典範

格非先锋小说代表作《敌人》《边缘》《欲望的旗帜》联袂推出

繼《敵人》之後,格非於1993年推出了第二部長篇小說《邊緣》,這是格非將先鋒小說敘事錘鍊得爐火純青的一部作品。

小說以“我”在垂垂老矣之際對整個人生的回望為起點,藉助無數重要的人生片段,拼湊出“我”跌宕起伏的經歷——隔閡和孤獨中的童年生活,殘酷荒誕的青年生涯,返鄉後捲入社會的滾滾洪流中……熟悉或陌生的身影在“我”的生命旅途中一一浮現,他們的故事將“我”裹挾其中,而“我”像是生活的旁觀者,靜靜注視著他們的到來和離開。小說從不同的人物角度展現了“邊緣人”的生活面貌和脆弱的命運。記憶中的42個片段,映照出二十世紀中國波瀾壯闊的歷史,亦凝聚成一種懸浮於悲歡離合之上的澄澈與淡然。

《慾望的旗幟》:點破時代精神的當代經典

格非先锋小说代表作《敌人》《边缘》《欲望的旗帜》联袂推出

《慾望的旗幟》出版於1996年,是格非從先鋒創作試圖轉型、介入現實的一次有力嘗試,也是一部點破時代精神的當代經典。

小說圍繞一場學術會議展開,呈現了當代社會知識分子的精神困境。

正如小說中所描述:“夜幕之下浮現出多少張臉,這個城市就有多少樁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些秘密便直接指向當代人精神困境的核心——慾望。

小說中的每個人似乎都有意無意地尋找著填補或解決慾望的方式:愛情、哲學、文學、宗教、婚姻,等等,然而它們無一不走向潰敗;在熱鬧的生活中,在沸騰的名利場,每個人都孤獨而痛苦。如果說,這是一部當代知識分子的“失敗之書”,那麼究竟走向哪裡才能找到克服這“失敗”的有效路徑?“慾望”的本質又是什麼呢?這是作者留給我們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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