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中國歷史兩個聖人:一是孔丘,一是獲得38個博士學位的胡適

拋開政治問題,在中國近代史上,無論從學識上,還是從人格上,鮮有出胡適其右者。

他才華橫溢,胸襟開闊,興趣廣博,同時他具有堅強的意志和豐富的感情。

在安徽省績溪縣,有一條龍溪,一條徽溪,兩條溪流,曲曲折折,分分合合,“離而複合,有如績焉”,所以叫做績溪。

績溪縣有個上莊村,是胡氏聚集之地。一代聖人胡適的家鄉就在那裡。

有人說中國歷史兩個聖人:一是孔丘,一是獲得38個博士學位的胡適


父親早逝,三歲的胡適便進私塾讀書。

歷史上徽商一度很有名氣,大凡名人之家都與經商有點瓜葛,胡適的祖上也是經商,但比起鄉鄰遜色許多。

胡適的父親叫胡鐵花,原是茶葉店的夥計。他聰明勤奮,參加科舉就中了舉人,官至臺灣台東直隸州知州。

胡鐵花是個清官,有點錢就投到茶葉店,偏偏茶葉店的生意很不好。在胡適的記憶中,他小時常幫母親記賬,哪怕一塊豆腐也要入賬。

胡適出生於上海,那時胡鐵花正任淞滬釐卡總巡。中國甲午海戰戰敗,臺灣被割讓給日本,胡鐵花從臺灣撤回,將胡適母子送回了上莊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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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不久病逝廈門,那時的胡適僅三歲。後來在《四十自序》中,胡適對父親的死有一段肺腑難忘的描寫。

我彷彿記得我父親死信到家時,母親正在家中老屋的前堂。她坐在房門口的椅子上,聽見讀信人讀到我父親的死信,身子往後一倒,連椅子倒在房門檻上。東邊房門口坐著的珍伯母

放聲大哭起來,一時滿屋都是哭聲,我只覺得天地都要顛覆了!

父親死時,母親馮順弟才23歲,她是胡鐵花的繼室。一個典型的農家婦女,家境貧困,沒有讀書。胡鐵花死前兩個月,曾叮囑妻子,說胡適“天資聰穎,應令他讀書”。

母親謹遵丈夫的遺囑,就把胡適送到私塾。

剛上私塾那會兒,胡適還要人抱到凳子上,下課了再抱下來。看上去很小的孩子,讀書卻一點不比別的孩子差,成績總是名列前茅。

這是胡適一直津津樂道的9年家鄉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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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出任過駐美大使,但一生輕政治重學術,把重心放在研究教育。

胡適的一生都重學術而輕政治。他在留學回國的時候,一再表明遠離政治的態度,他曾說“二十年不談政治,二十年不幹政治。”他希望自己的同事和同學也致力於研究,以解決中國最基本的問題。

儘管蔣介石多次邀請胡適出來從政,但胡適一直無心做官。他說“要請政府為國家留一兩個獨立說話的人。在緊要關頭究竟有點兒用處,我決不是愛惜羽毛的人……但我不願意放棄我獨來獨往的自由……”

但胡適又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在抗日戰爭爆發,國家用人之際,他不顧妻子江冬秀的阻撓,應約出任駐美大使,為國家抗日籌款作出了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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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戰爭全面爆發以後,蔣介石請胡適出任國民黨政府駐美國大使。胡適考慮再三,接受了這個任命。

在給江冬秀的信中,他表明了心跡:“現在國家到這地步,調兵調到我,拉夫拉到我,我沒法子跑,所以不得不去做一年半年的大使。……戰事已了,我就仍舊教我的書去。”

贈給一起共事的陳光甫的一張照片中,胡適表露了當時的心情:

“偶有幾莖白髮,心情微近中年。

做了過河卒子,只能拼命向前。”

從1938年9月任職到1942年9月卸職,胡適憑藉自己在美國的影響,為爭取美國的支持,做了大量的工作。

當時的美國上下瀰漫著濃烈的孤立主義氣氛,不願為了中國捲入戰爭,胡適四處奔波,發表演講,詳述了中國抗戰的艱苦情景和準備堅持抗戰到底的決心,得到了廣泛的同情。

就像《紐約時報》當時評論說的:“重慶政府尋遍中國全境,可能再也找不到比胡適更合適的人物……他所到之處,都能為自由中國得到支持”。更使日本方面感到沒有人能與其匹敵。

1946年,胡適重歸學術,回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北大,重登講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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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學問要在不疑處有疑,待人要在有疑處不疑。胡適的好人緣便源於這個原則

拋開政治上的問題,在中國近代史上,無論從學識上,還是從人格上,鮮有出胡適其右者。

學貫中西的林語堂博士曾說:“胡適之先生,在道德文章上,在人品學會學問上,都足為我輩師表。”

胡適才華橫溢,胸襟開闊,興趣廣博,同時他具有堅定的意志和豐富的感情。他曾說“做學問要在不疑處有疑,待人要在有疑處不疑。”

胡適能和任何人做朋友,能從任何人的身上發現優點,不論對方的年齡和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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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與當時在北大圖書館做管理員的毛澤東有過交往,他與蔣介石私交甚密,與張學良也是好友;至於文化圈中的朋友則更多:沈從文,郭沫若,馮友蘭等,無不引以為友。

胡適自認為自己是蔣介石的一個“諍友”,在他死後公開的日記裡確實記錄了大量的“勸諫”經歷,其中的一些情景絕對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為人謙和,樂於成人之美。性格圓通,常使人恩怨全消。

胡適是個很謙和的人,很樂於成人之美。他也曾自詡善於為人作伐。沈從文的婚事得以和諧,便是胡適常常樂道的一例。

1928年胡適受聘中國公學校長。

也在那裡教書的沈從文沈從文,對當時英語系的學生張兆和一見鍾情。張兆和是個聰明漂亮的大家閨秀,學習用功,秉性端莊;她的姐姐張充和多才多藝,廣有才女之名,這些都強烈地吸引著沈從文。

沈從文不善言辭,很難表達自己的感情,而一旦墜入情網,又很難自拔。他有個出鼻血的毛病,一著急就出血不止,有幾次還急得要跳樓。儘管如此,對方就是不為所動;沈從文只好發揮自己特長,以筆代言,給張兆和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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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文每天一封,甚至一天幾封信,向張兆和發出了強烈的愛情攻勢。張兆和被纏不過,又不能發火;因為那時師生戀聲張出來是很令人難堪的。

無奈的張兆和就帶著沈成文寫給自己的一大包信,請胡適出面做沈從文的工作,希望他不要再打擾自已。她指信中的一句話:“我不僅愛你的靈魂,我也要你的肉體”,她認為這是對自已的侮辱。

胡適緊皺眉頭細聽張兆和的陳說。待她說完了,胡適笑著說:“我勸你嫁給他。”

校長的話,使張兆和大吃一驚。在胡適繼續的勸說下,她慢慢被說動了,情緒急轉而下,默默的去了。

胡適的圓通性格常常使人恩怨全消。他和章士釗早年有文字緣,唱和往來,甚為相得。但章士釗對胡適的白話文很有意見,曾經說了一些過頭話,而致使兩人的關係緊張。

一次,兩人在北京的酒桌上偶然相遇,談得很高興,就照了一張合影,都題上詩詞。

有趣的是,反對白話的章士釗題了白話;而倡導白話的胡適,卻題了文言,一時傳為佳話。

你姓胡來我姓章,

你講什麼新文學,

我開口還是我的老腔,

雙雙並坐各有各的心腸。

將來三五十年後,

這個相片好作文學紀念看。

哈哈,我寫白話歪詞送給你,

總算是俺老章投了降。

胡適詩為:

但開風氣不為師,共生此言吾最喜。

同是曾開風氣人,願長相親不相鄙。

文化巨匠、學術導師,中國新文學的“開山鼻祖”之一。

在喬清舉的文章《他沒有完成什麼,卻幾乎開創了一切》中,作者提出了幾個第一,用以說明胡適與中國文化史的關係;

第一個提出用白話文代替文言文,推動了白話運動的開展。

第一個用白話寫詩,出版了第一本白話集《嘗試集》,推動了現代新詩的誕生。

第一個編寫中國哲學史專著,出版了第一本《中國哲學史大綱》,促進了中國哲學史科學的誕生。

第一個把白話小說作為學術項目進行研究,

第一個用現代觀點考證《紅樓夢》,開創了一代新紅學。

……

胡適稱得上是中國新文學的“開山鼻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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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2月,胡適在《文學改良芻議》一文中,提出文學改良的八項內容:“①須言之有物,②不模仿古人,③須講究文法,④不做無病之呻吟,⑤務去濫調套語,⑥不用典,⑦不講對仗,⑧不避俗字俗語。”

陳獨秀盛讚這篇文章為“今日中國文界之雷音”。

其後,在《歷史的文學觀念論》一文中,胡適又提出“一時代有一時代之文學”,“古代已造古代之文學,今人當造今人之文學”。

胡適強調建設新聞學論的唯一宗旨只有10個大字,“國語的文學,文學的國語”。

胡適所有的這些話言論通通就是一個主體,那就是對文言文說“不”!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數千年來中國就是以文言立國,文言傳承的。所有的文化人包括胡適自己,都已經形成了用文言文寫文章,用口語說話的習慣。改變這個習慣談何容易,他這是向幾千年的文化傳統宣戰。

不僅如此。胡適還提出了“說你自己的真心話”,“說老實話”的白話文主張,為新文學取代舊文學打開了缺口;對文學革命和創建新文學起了重要的,倡導和推動作用,這是胡適對中國現代文學史的主要貢獻。

到了五四運動時期,隨著白話文的影響迅速擴大,胡適這一理論的運用越來越廣泛,終於取代了文言文的地位,開闢了中國文學史上的新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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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在高舉新文化運動的大旗的同時,自己也創作了許多白話詩歌,實踐著自己的文學主張。1916年8月23日他寫的白話詩《朋友》是我國第一首白話詩,在《新青年》雜誌上發表時,題目改為《蝴蝶》:

兩個黃蝴蝶,雙雙飛上天;

不知為什麼,一個呼飛還。

剩下那一個,孤單怪可憐;

也無心上天,天上太孤單。

這首詩有平仄有對偶,行文流暢隨詩意淺顯格調不算高雅,但這在當時封建意識根深蒂固的情況下,的確是難能可貴的大膽創新。

為了推行白話文,胡適和學生在課堂上“互懟”,也是“拼”了

胡適先生是一位著名的文字學家。他寫過一首關於文字方面的白話打油詩:“文字沒有雅俗,卻有死活可道。古人叫做欲,今人叫做要;古人叫做至,今人叫做到;古人叫做溺,今人叫做尿。本來同一字,聲音少許變了。並無雅俗可言,何必紛紛胡鬧?……”。這首詩,深入淺出、詼諧幽默地介紹了古今文字知識的差別。的確妙趣橫生。

胡適在北大做教授期間,也不忘推行白話文的優點。這令一些醉心於文言文的同學十分反感。

一天,胡適正講的很得意時,一位姓魏的同學突然站起來,橫眉冷目地提出抗議道:“胡先生,難道說白話文就沒有絲毫的缺點嗎?”

胡適衝他微笑著說:“沒有的。”

魏同學更加激憤地反駁道:“肯定是有的。白話文語言不精煉,打電報用字多,花錢多。”

胡適笑笑,說:“不一定吧。前幾天行政院有位朋友邀我去做行政院秘書,我不願從政。為這件事我覆電拒絕,覆電用白話寫的,也很省字。請同學們根據我這一意思,用文言文編寫一則覆電。看看究竟是白話文省字,還是文言文省字?”

胡適話音一落,下邊的同學就行動起來了。大家都在動腦筋,認真的編寫電文。

有人說中國歷史兩個聖人:一是孔丘,一是獲得38個博士學位的胡適


15分鐘後,同學中寫最少的是12個字:“才學疏淺,恐難勝任,不堪從命。”

胡適說:“這份電報寫的確實精煉,僅用了12個字。但我的白話電報,卻用了5個字:‘幹不了,謝謝’。”

胡適接著解釋說:“‘幹不了’就含有才學疏淺,恐難勝任之意。‘謝謝’既對友人費心介紹表示感謝,又暗示拒絕之意。由此看來語言的精煉與否,不在於白話與文言的差別。客觀事物是曲折複雜的,必須反覆研究才能恰當地反映。所謂研究,就是細心琢磨問題的中心所在,恰如其分地選用字詞,白話文較文言文是更可省字的,”

胡適的講解,贏得了同學們的掌聲。

在這一時期,胡適的文學主張創作實踐和研究工作,在新文化運動中起到了較大的影響。

沒有胡適,恐怕也就沒有白話文運動;至少運動也不會在那個時期發生。

胡適本人,少年得志,暴得大名,雖一生為學術所累,卻不忘情學術。胡適的學術成就已融入民族文化遺產價值不滅。

他因耿直率真捱罵受攻;在淒涼的晚景中走完了一生……

胡適於1904年初離開了家鄉。他曾多次想回到徽州,再到上莊村看看,卻總是抽不出身來。據說他晚年的時候,思鄉心切,每晚必須用徽州方言念念兒歌才能入睡。

胡適最終逝世於臺灣,他的一生為人為文都更耿直率真,對當局的批評也很不留情。引起了蔣介石的記恨。晚年的胡適也常因此受到圍攻、人身攻擊和謾罵。他71歲的生日就是因此原因在病房中度過的。

1962年6月24日,臺灣“中央研究院”第五次院士會議在蔡元培館召開,胡適主持會議。出門前,夫人曾一再囑咐他少說話,控制情緒。會議主辦方也準備派醫護人員陪護左右,但胡適不同意。他說:“今天的會是喜事,他們一來像是要辦喪事。”

這話,不幸一語言中。

有人說中國歷史兩個聖人:一是孔丘,一是獲得38個博士學位的胡適


那天胡適十分興奮,因為很多院士是從國外專程來的。在這些新老院士中有,很多是他的學生或者是他學生的學生。

見到胡適進來,100多位來賓熱烈鼓掌,幾位活躍的記者拉著胡適留影紀念。

下午5點大會開始,胡適興致勃勃的致開幕詞。

他說:自己對物理學一竅不通,但卻有幾位世界聞名的物理學家是他的學生。像楊振宇,李政道等人則是他學生的學生了,真是桃李滿天下呀,這是他平生最得意,最自豪的事。

想到太太囑咐他“少講話”,於是胡適結束開幕詞,讓李濟講話。誰知李濟舊事重提,感慨臺灣缺乏科學研究環境。

正談笑風生的胡適聽後非常激動,臉色變了,呼吸也有點困難。

秘書見狀立刻示意胡適不要介意。胡適擺擺手說:“我去年講了25分鐘的話,引起‘圍剿’,不要管它,那是小事體。我捱了40年的罵,從來不生氣,並且歡迎之至……”。

胡適顯得更加激動,忽然覺得心臟不適,連忙剎住了話頭。

6點半時,人們開始陸續散去。胡適不停地與人們握手道別,他站在原地,正要回頭與人說話,突然面色蒼白,身體晃了晃,仰面倒下。

旁邊的人攙扶不及,胡適的腦袋磕在桌沿上,又很快地摔在了水磨石地上。一切搶救都無濟於事,他的心臟永遠停止了跳動……

在葬禮上,胡適遺體身著藍色長袍和黑馬褂,腳著布壽鞋。棺木上,覆蓋著臺灣“北大”校旗。

出殯那天,臺灣上百個團體參加了公祭,自發參加者30多萬人,很多的商店關門停業,工廠停工,學校停課。在離墓地2公里內的居民,家家燃香,戶戶路祭,以紀念這位當世偉人。

胡適去世後,人們整理其遺物時,發現除了書記手稿外他的餘款只有153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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