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堂之梯》侵權案二審結果,合理推測鄧柯為華晨宇拿錢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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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柏林飛船(Led Zeppelin)樂隊贏得了《天堂之梯(Stairway to Heaven)》版權案的二審判決。


2020年3月2日,第九巡迴申訴法庭維持了一項2016年的判決,即齊柏林飛船樂隊的名曲《天堂之梯》沒有侵犯Spirit樂隊1968年的器樂曲目《金牛座(Taurus)》的權利,並且以此推翻了長期存在的版權先例。


只關心華晨宇的話可以拖到最後兩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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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柏林飛船(Led Zeppelin)


該裁決終結了一場始於2014年的紛繁複雜的法律案件,當時,英國前音樂記者邁克爾·斯基德莫爾——他是Spirit樂隊吉他手蘭迪·沃爾夫遺產的受託人——控告吉米·佩奇和羅伯特·普朗特從《金牛座》歌曲中竊取了開場的吉他riff,用在齊柏林飛船的《天堂之梯》中。


關於案件之前的審理情況,請參考:


齊柏林飛船在2016年獲得勝訴,但在2018年9月,第九巡回法庭的一個三人法官小組認為,原審涉及了“錯誤的陪審團指示”,因此下令對案件進行重新審判。然後就是2020年3月的二審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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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方的律師弗朗西斯·馬洛菲嚴厲抨擊了判決結果,他說:“我們在這裡看到的是一個價值數十億美元的產業對創作者的打擊,個人來講我很喜歡齊柏林飛船,我可以對這個四人樂隊演奏出的令人讚歎的音樂表示讚賞。但是他們也是有史以來最大的藝術盜賊,而且他們今天又逃脫了。”


“他們贏在訴訟程序性細節上,但他們絕對偷竊了那個作品。”


馬洛菲補充說,他沒有完全放棄可能的上訴途徑,並且下一步有兩個可能性:向第九巡回法庭所有法官組成的小組上訴,或者是上訴到最高法院。他說,他還在考慮選擇哪一種。


《滾石雜誌》也試圖向齊柏林飛船樂隊的律師——由華納音樂集團出面,但被告方拒絕做出任何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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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rit


上訴法院維持原判的一個重要原因是源自地方法院做出的一個決定,地方法院拒絕了原告方給陪審團播放《金牛座》和《天堂之梯》的錄音的要求。因為這兩首歌的版權都受到的是1909年版權法的保護(僅保護樂譜),而1976年版權法的保護範圍包含了錄音。


原告方希望能給陪審團播放兩首歌的錄音文件,也因為這樣還可以證明齊柏林飛船曾經“接觸(access)”過《金牛座》。


長期以來,證明曾經接觸過一直是證明兩部作品“基本相似”的關鍵之一,但是在新的判決中,第九巡回法庭推翻了這一領域由來已久的一個先例,即“反比率規則(inverse ratio rule)”。反比例規則認為,如果可以證明對方對某個作品的高度接觸,那麼就不需要那麼強的“相似性”也可以判決侵權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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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方對下級法院的另外一個抗議就是關於“反比率規則”的,因為下級法院裁決,陪審團不應該考慮這種接觸的可能性。


這本來會給原告方提供很大的幫助,因為齊柏林飛船樂隊曾經在60年代後期和Spirit一起巡演,而且吉米·佩奇還在庭審期間承認,他自己收藏了一張包含《金牛座》的Spirit樂隊的專輯(儘管他自己說“完全不記得”這首歌)。


如果這些接觸性被法庭採納的話,那麼原告方就不再需要證明兩首歌之間存在壓倒性的相似。這對原告方非常重要,因為兩首歌相似的部分主要只有開頭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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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第九巡回法庭過去曾經使用過反比例規則,但其他上訴法庭都拒絕採用該規則。對此,加里·克勞斯內法官在判決中表示,因為反比例規則“不符合邏輯,並且給法庭造成了不確定性,我們藉此機會廢除第九巡回法庭中的該規則,並且推翻我們先前的一些案子。”


法官補充說,反比例規則之前在第九巡回法庭的適用性一直都不太一致,尤其是在《Blurred Lines》侵權案中,一開始將其視為“有約束力的先例”,後來又將其在修正意見中刪除。


儘管克勞斯內多年以來一直在展示反比率規則的缺陷,但是他也指出,在數字時代“接觸”幾乎是無限的,因此這項規則已經變得沒有意義了,他寫道:“在某種程度上,‘接觸’仍然有意義,但是反比率規則降低了相似性證據的重要性,從而有利於那些更容易接觸到作品的侵權者。”


“而且反比率規則還會導致那些更受歡迎的作品,或者由資金雄厚的權利人所擁有的作品獲得更強的法律保護(從而破壞法律的公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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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談一下這個案子對華晨宇歌曲與《天堂之梯》的“相似性”問題的影響。


一,Spirit方之所以敗訴,是因為這兩首歌都只受1909年版權法的保護,後者只保護樂譜的版權,法庭不允許原告給陪審團播放兩首歌的錄音,因此陪審團只能基於樂譜下判決。這是Spirit方敗訴的最關鍵原因。


二,華晨宇的《失戀demo》(晚於1976年)顯然不適用於“只看樂譜”的規則,如果這首商業演出中演唱的歌曲被告上法庭的話,原告方可以要求法庭播放兩首歌的錄音。


也就是說,鄧柯等人所說的“憑耳朵鑑定抄襲”,很抱歉,如果有這麼個案子的話,應該就是憑耳朵鑑定,而不是隻看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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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第九巡回法庭的法官還順帶廢除了“反比率規則”,也就是說,今後鑑定抄襲,有沒有可能聽過接觸過將不再重要,“聽起來像”會成為最關鍵的依據。


華晨宇聽沒聽過《天堂之梯》不重要,也就是說,最終法庭不僅是“憑耳朵鑑定抄襲”,甚至是“只憑耳朵鑑定”。


四,既然鄧柯拿這個案子出來給華晨宇開脫,我有理由相信他之前就知道這個案子裡版權法保護範圍的關鍵判決因素,但他竟然對這麼關鍵的因素視而不見,我收回之前對鄧柯的善意推測。


合理推測鄧柯是拿錢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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