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是網絡流行詞,也是種文化現象。主要指無慾無求、不悲不喜、雲淡風輕而追求內心平和的生活態度。
當代佛系代表就是李誕了,他的「人間不值得」,很多佛系青年贊同。
李誕說:“這世上絕對存在不需要讀書也很聰明,不需要努力也過的很好,甚至不需要錢就能快樂的人。”
為什麼說李誕佛系?
“佛系男子”外表看上去和普通人一樣,但內心往往具有以下特點:自己的興趣愛好永遠放在第一位,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想按自己喜歡的方式和節奏去做。
李誕覺得人不用太努力,自己開心最重要。
所有人都宣揚努力,而他告訴別人當一條“鹹魚”也挺好。
李誕雖然努力活得像“鹹魚”,但他十分睿智,有學識。
他通過努力獲得成功,卻告訴別人不要太努力,豈不自相矛盾?
努力分為
1.被迫努力
2.主動努力
3.佛系努力
被迫努力也挺好,郎朗沒有父親逼他練琴,他不會有今天。
主動努力是我們自發去做,談不上喜歡,也不討厭,如我們上班,年輕時,上班很累,不上班又無聊,走進公司大家都主動忙起來,這樣才覺得踏實。
佛系努力最理想,它以自己的興趣愛好為首。
李誕讀很多書,我們認為他很努力,因為讀書學習很苦。但喜歡讀書的人,一天讀24小時也不覺得苦,反而開心,就像我們打遊戲,是種娛樂方式,這是最佳努力狀態。
很多事我們本能輕鬆完成,但在“你必須努力”的捆綁下,我們把很多事做的複雜。
學英語,背單詞讓你痛苦,那就去看電影,讀熟悉的英文小說,只要開心,就能學到東西,即使再背單詞,也不那麼痛苦了。
李誕不僅說“人間不值得”,也說“不得不說,人生中有些苦必須要吃”,現在李誕把一切事看的很明白。
把事情變得簡單也是佛系
李誕很簡單,這是他的人生態度。他喜歡簡單,簡單的人都很佛系。
但簡單不易做到,寫篇幾百字作文簡單,寫首幾十字的詩卻很難。
僅僅做簡單的事不是佛系,有人上班、下班、吃飯、睡覺,與世無爭就自認佛系,其實不是。
佛系是把複雜變簡單。
做音樂想創新,得知道舊的是什麼。想變得簡單,也得知道複雜是什麼。
E=mc²很簡單,但推導過程十分複雜, 有這個公式,我們輕易地念出來,甚至過程即使不理解,也不影響使用,可你無法真正領略這個公式的美。
《奇葩說》中“美術館著火,救貓還是救畫”這個辯題,李誕的發言成了經典。
他言之有物,接地氣,說:“我看過《奇葩說》很多節目,大家都是很聰明的頭腦,舞弄高級的概念,甚至很多東西是編的,你自己都不一定這樣認為。”
李誕擺事實、講道理、說人話就這麼簡單。很多成功的人,他們到了一定程度,自然就變得佛系。
就像馬雲說“我對錢不感興趣”,王健林說“定個小目標”,撒貝寧說“北大也還可以”。
及時行樂還是先苦後甜
有個概念叫“以終為始”,是一切以結果出發。學游泳要下水遊,學寫作要提筆寫,想佛系要開始佛系。
吃苦讓你痛苦,就不吃;吃苦讓你快樂,就多吃,這你就很佛系。
佛系是往先苦後甜的“苦”里加糖,你嫌咖啡味苦就加糖喝,你嫌味苦還不加糖硬喝,那就“人間不值得”。
開心努力、開心吃苦,從結果出發,可以慢一點,這很值得。
我們常遇到一種情況,就是“再等等”,等忙完這個項目我好好休息;等忙完這個月回家看父母;等忙完這一年就佛系生活。
“等”、“忙”、“苦”一成習慣,很難改掉,會忘記當初想要的生活,當你有機會過好時,你已不期待了。
“先苦後甜”體會最深的是父母、爺爺奶奶輩,他們吃苦慣了,該享受時卻不知道享受。
退休了非要再找兼職,好東西不捨得買、不捨得吃,給他們買的衣服,新的放成舊的也不穿。
他們是當年沒條件,才形成這種觀念,而且沒法改變,因為他們是這樣一點一點把我們養大,那些日子給他們印象太深,每當談起這些,就引以為豪,日子再好也比不過。
但我們不同,這個時代很美好,我們有佛系的條件,也慶幸自己不用像他們一樣拼了命努力。
但我們始終在走他們的路,都是拼命努力追求更好的生活,努力工作,努力掙錢,最後忘了怎麼享受。
李誕的價值觀——“都行、可以”
學寫作的同學經常問老師:我要怎樣寫,文章才生動有趣呢?
老師回答:你是個有趣的人,那你的文章就有趣。
確實如此,你是個很喪的人,寫得東西自然很喪。
不是人人都能佛系,佛系的人才能佛系。
佛系是理想化的生活方式
生活總與痛苦相伴,你佛系生活,也不能避免痛苦產生。
李誕佛系,他沒有喪過嗎?
他也無數次思考人生,躲在宿舍喝酒、讀書,譏諷世上的人都是傻子。
喜歡讀書,喜歡思考,一思考就產生問題,問題不解決,你就成為問題。我們都說人生是思考題,把這道題想明白,想不佛系都難。
每個人都為活下去竭盡全力。生活中,很少有人故意讓自己捲入不幸或故意犯錯,但我們靜下心來時,會發現自己永遠都在追尋“圓滿的人生”。
圓滿、完美,這些可遇不可求,我們應該“先完成,再完善”。
王建國的夢想是:
等錢賺夠了回東北,買個小房,裝修成自己喜歡的樣子,天天蹲屋裡寫小說、做飯,享受餘生。(是不是小生活挺佛系)
可他不能剛有想法就辭職,強行佛系還不如真的喪,追求佛系是個過程,沒辦法一口吃成胖子。
佛系生活,不一定輕鬆悠閒。
它是你享受其中,不管做什麼都雲淡風輕、積極樂觀去面對。
想象中王健林是每天坐辦公室喝茶數錢,可看到他的日程表就驚呆了:4點鐘起來,飛越半個世界辦公,回來還開會到凌晨。
如果王健林工作一天總是抱怨累,就是喪;如果他工作一天很開心,像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就是佛系。
佛系是你做別人認為苦的事,自己開心,那就佛系。
佛系的人也不一直佛系,他們也可以“間歇性躊躇滿志”,佛系能在真假中切換,那你一定是尊“大佛”。
這類人是“掃地僧”,很有能力,不顯不露,不爭不搶,隱姓埋名,匿於江湖,生死存亡之際,該出手時就出手。
比如“國之利刃”兵哥哥,“白衣天使”醫姐姐,平時他們佛系,默默無聞,可戰爭爆發,疾病感染,他們鋒芒畢露、勢不可擋。
每個人都有佛系的一面,它是心靈的避風港,每當我們回到這裡,就能走出人生的迷思。
人都有累的時候,如果能不勞而獲,誰又想自討苦吃。每個月總有幾天,時而喪、時而佛系、時而像打了雞血。
對永恆不變的索求,是錯誤和空虛。
何時佛系,何時努力,應該分配好,人可以變通。
王建國說:“原來李誕非常刻薄,總愛拿他的理想主義譏諷別人,特別討人厭。”
李誕改變了很多,吐槽不再那麼犀利,我覺得“認真你就輸了”非常正確。
看很多綜藝,裡面有套路、黑幕。有的高明,有的尷尬,都是節目設計的,有人卻信以為真。
明星扮演“好人”,溫柔、善良。可現實中一定這樣嗎?真不一定,每當明星人設崩塌,很多粉絲都開始懷疑人生。
有明星因為口誤、惡意剪輯,說了不中聽的話,很多人就開始攻擊,認為他十惡不赦,不是好人。
這麼認真嗎?一臺戲而已,過於較真,總會丟失很多快樂,起碼看節目,一點觀看體驗都沒有。
《歌手·當打之年》黃霄雲說了句想奇襲毛不易,很多人追著吐槽了大半月,真是執著。
童話是虛構的,我們佛系對待,所以讀起來美好,非要辨個真假,那你童年絕對不快樂。
看電影,情節是假的,思考是真的,看的過程享受其中,結束就返回現實思考,那時你會有悟出人生真相的感覺(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反正就是佛系一點、糊塗一點,人生會增添很多樂趣。
李誕很少公開袒露自己,他是自恰的人,說的話,做的事,與他的人能對上號。
李誕參加節目,自然要發表觀點。話要不要說、什麼時候說、說到什麼程度,在這點上,李誕相當佛系。
《奇葩說》第六季,李誕是“最沒用的導師”,他很少給隊員建議,不干涉他們的比賽。
每次辯論,選手不講完,他不拋觀點出來,更不像以前搞“奇襲”。
導師發言一針見血,導師辯論這位“混子導師”也出色發揮,辯論中,其他選手都拿本子記對方的話,努力尋找漏洞,準備駁倒對方。
他就坐在那裡認真聽著,一開口就是高光時刻,很佛系,也很有能力。
李誕組隊時就說:“我是這支隊伍的下限,贏了,輝煌屬於你們;輸了,問題在我,你們不要有任何壓力。”
翻譯下是,贏了是你們的功勞,輸了是我沒給你們建議。導師發言就是最好的建議,隊員可以從中學習,爭取下次發揮的更好,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辯論時,如果自然持方的觀點他不認同,他就說出來,但節目還得繼續,他就象徵性說幾句,佛性的人就是這樣,有自己的觀點,也能妥協,一直是都行、都可以。
最後呢,佛系與否,其實都不重要,在中間找平衡,不用太努力,也不用太佛系。
想開就好,不是所有好事都會落到你身上。
下一盤圍棋,輸棋、贏棋都容易,和棋才最難,不管什麼樣的生活方式,開心比正確好。
不是李誕佛系,我們也要佛系。
佛系是李誕的人設,他努力演好,我們好好看著,喜歡也可以去模仿,做不到也沒關係,因為你始終是你,你想怎樣活,那就怎樣活。
閱讀更多 枯井音樂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