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新全球風險:不是病毒而是人類因為“以鄰為壑”而遭致失敗

《世界大變局》系列文章之叄

警惕新全球風險:不是病毒而是人類因為“以鄰為壑”而遭致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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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疫情大流行之下,歐洲等國正深陷新冠肺炎泥沼之中,美國也開始出現了病例增長態勢,宣佈了緊急狀態。中國曆經兩個月的遏制疫情之後,由於海外華人的回國潮,出現了新的疫情防控壓力。世界已有上百個國家正面臨新冠病毒的威脅。很顯然,這已經是第三次世界大戰了,只不過共同的敵人是新冠病毒,這也是第一次世界病毒大戰。全世界處於非常時期必定帶來全球時局的變化,中美企業峰會主席沈群撰文稱,民主模式瞬間轉成集權模式——當美國進入”國家緊急狀態”。


3月13日華盛頓時間下午三點,特朗普在白宮南草坪宣佈美國進入“國家緊急狀態”(National Emergency )。這一瞬間,他把美國的民主政治轉換成集權模式。


這使得特朗普擁有了至少136項緊急權力,包括生產方式調控、向國外派兵、實行國內戒嚴、管制企業運營等,甚至可以使用一些極端性武器等等。美國最近一次讓人記憶猶新的國家緊急狀態宣佈是“911”事件剛發生時小布什總統。


而全球金融和經濟形勢愈發堪憂。3月16日,美國三大股指開盤暴跌,標普500指數逾7%,觸發熔斷機制,停盤15分鐘。這是美股兩週以來第三次熔斷


過去八天裡,經濟學家陳志武經歷了驚心動魄的歷史性時刻——美股六個交易日三次熔斷,從北美到歐洲、日本、韓國,以及南美各國,持續性的大暴跌席捲全球金融市場。3月14日,他接受了南方人物週刊專訪:“我對美國和全球資本市場做了四十多年的觀察和研究。但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情況。”


但他認為:這次全球金融市場持續大暴跌雖然看上去“史無前例”,但跟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機、1997-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以及更早的1987年美股“大崩盤”相比,有著本質的不同。這次,“恐慌是來自於金融市場之外。”


而且,這種恐慌正像另外一種病毒一樣,四處擴散開來。


與此同時,新冠病毒在全球肆虐,世界上百個國家緊急應對。其中,歐洲正有淪陷之危。3月16日,西班牙全國實施“禁行令”。截至當地時間16日下午三點,西班牙累計確診病例已經達到9191人,和五天前的意大利相當。西班牙成為意大利之後,歐洲疫情第二嚴重的國家。


據報道,目前,西班牙的醫療系統早已不堪重負,醫療資源緊缺。其實,這已經是一場世界大戰了,只不過,敵人是病毒……世界多個國家已宣佈進入緊急狀態了。


在這個非常時期,美國總統特朗普推在3月16日發推特稱,美國將對航空工業等其他受“中國病毒(Chinese Virus)”影響的行業給予強有力的支持。特朗普的言論再次引起爭議。而此前,中美兩國圍繞病毒起源的爭議不斷。真是一波不平一波不起。有人說,美國特朗普或成為世界時局的“黑天鵝”。


警惕新全球風險:不是病毒而是人類因為“以鄰為壑”而遭致失敗


但諸多跡象表明,世界正有一種“反合作”的力量在引導著時局走向危險的境地,儘管不一而足的人們在呼籲這個時候更需要全球協作,一致對抗病毒。


隨著海外華人回國潮湧,中國疫情防控壓力驟然加大。目前最可取的辦法就是集中接機,集中隔離,集中收治。北京已經緊急啟用小湯山醫院了,開始這麼做了。現在最擔心的是世界的全球化關係或因為各種主客觀因素導致“孤島化”,這個殺傷力是最大的。屆時,損失的可就不是單純病毒帶來的直接傷害了。目前的恐慌來自於病毒之外,並且引發全球的大震盪。如今,中美等國必須要聯手,全球聯防聯控的同時一起應對全球經濟的震盪,否則相當麻煩。


在這個時候,研判形勢,重估利害,是有必要的。其中之一就是“反合作”可能帶來的全球風險——而這恰恰是病毒所樂於看到的結果。從本質上說,不是病毒很可能打敗人類,而是人類自己因為“以鄰為壑”而遭致失敗。這是我們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警惕新全球風險:不是病毒而是人類因為“以鄰為壑”而遭致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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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新冠病毒疫情之前的世界,其實就已經處於“反合作”的微妙時局之中了。而病毒疫情客觀上或助推這樣的局勢發展,如果全球還不積極行動起來並且真正構建一種聯盟的話,就像上個世紀四十年代所做的那樣,就很危險。


《第七感》的著者雷默說,“嚴守門戶”是世界各國一直在做的核心事務。而“門戶”按照傳統的定義來看主要是貨幣金融、世界貿易和產業分工這三個方面。


按照雷默的說法,“嚴守門戶”是指重建與發展安全的、精心設計的國際社會,以管理從貿易到網絡信息再到科學研究的所有事物。他說,如果要思考”我們這個時代的本質“,從一開始就必須意識到我們周圍的一切現在和不久的將來都將連成一體。對連接的需求,正是舊系統崩潰、新系統大量出現的原因。


正如歷史學家斯密特曾這樣說:“每一個新的時代和每一個民族共存的新紀元都是建立在新的空間劃分、新的領地圈佔和地球上新的空間秩序上。”每個國家的政治家們,都不會對“門戶領域”放鬆警惕和要求,反而會盯得很緊,用他們一貫的敏感的嗅覺和感知。而貿易、貨幣與產業分工,則是其中的三條主要線。這其中,伴隨著技術、信息、彼此同盟以及新的秩序框架提出等。因此,伴隨貿易戰和金融戰的,同時還有不一而足的技術戰和網絡安全戰。


毫無疑問,世界的”合作“不再像從前一樣順利。尤其當病毒肆虐之際,各自為戰和人類自危的本能會導致“戰逃反應”,甚至會相互指責,會使得事情變得複雜和不確定。


丹尼爾阿爾曼特,美國的一位學者,他寫的《全球12大趨勢》一書這樣寫道:世界的“合作”將難上加難——經濟一體化力量在將各國命運綁在一起的同時,也進一步增加了各國之間的分配不均。這是一個標誌性的變化,它讓合作更加困難。而且,各國之間的“談判很快變成了威逼利誘”。


世界政治經濟體系將嚴重阻礙全球經濟的開放、合作和發展,“兩極分化”將愈發嚴重……於是,在各種衝突和矛盾中,人民對“英雄”的追捧,以及對”敵人”的討伐,或都是一種“全球情緒的宣洩”。進一步說,這亦是可能的新冷戰時期的一種寫實。


“我覺得我要瘋了,要不然就是太恐怖了......我覺得一切都得毀滅……”作為被稱作“民族英雄”的魯迅於1925年說的這句話,似乎又為當下全球時局做了最好的註腳。


可以預見的是,在較長的一段時期內,整個世界都將面對挑戰,甚至是驚濤駭浪。


警惕新全球風險:不是病毒而是人類因為“以鄰為壑”而遭致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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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們都要避免重陷歷史的動盪。


正如基辛格所說:“中國夾在兩個時代和兩種不同的國際關係概念中間,努力探尋一種新身份,尤其是設法協調標誌其偉大的種種價值觀與技術和商業之間的矛盾,而中國的安全繫於後者。”


歷史告訴我們:鴉片戰爭之後,中國進入到了“十年一變”的歷史動盪中,不及十年,按照唐德剛的說法是,便出了個儒釋道三妖通吃的洪秀全;再十年之後再政制上又冒出個2000年未嘗有過的外交部即總理衙門;在其後接踵而來的便是李鴻章的洋兵洋操;康有為的君主立憲;義和團的扶清滅洋;孫中山的建立民國和胡適的全盤西化。差不多是十年一變,而每一變傳統中國千年也變不出的新花樣。


至於1919年的”五四運動“,則又開啟了更加動盪的歷史節奏:國民黨的統一和內戰,抗日戰爭,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大躍進,文化大革命,三中全會...


在這個時候,我們最應該做的三件事情就是:


一是要沉得住氣,務必不要被民族情緒所影響,務必堅持全球合作精神,只有全球合作,構建聯盟,才能取得共贏。現代化的世界,沒有誰是可以做到“孤島”後還能發展的。既要努力呼籲和倡建全球聯防聯控機制,又要努力呼籲和倡建非常時期的共商協作機制。


二是要致力經濟,想盡一切辦法要復工復產。兩個月的戰疫是以舉國之力按下了“暫停鍵”為代價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只有守住經濟底盤,才能真正的抗住風險。怎麼致力經濟?


在這方面水哥有不成熟的三點想法:


一個是民眾才是經濟之活水,與其低息貸款,不如直接給民眾發放消費券與退稅(現金形式)。畢竟,並不是誰都是可以低息貸款的,反而可能助推了民眾的負擔(為了取得資金,只能通過各種貸款服務機構來貸款,財務成本會變相的增多)。只有直接發放消費者與現金形式的退稅和退社保公積金等,才能實際幫助到每一個個體和家庭度過非常時期,同時也刺激國內的消費。


二個是啟動“新基建”的同時,針對個體化生產勞動模式可以以點對點的方式進行包括政策、資金以及服務的實際幫助與支持,這一點至關重要,要“螞蟻雄兵”。個體化生產自救的浪潮運動會帶來新的經濟和產業形態的出現。


三個是這個時候反而才更要積極打通“一帶一路”的產業鏈和經濟細胞,要開展“另一種全球化產業分工”。


三是要未雨綢繆。無論是個體、家庭、企業與組織,還是國家和民族,都要未雨綢繆,以萬變應萬變,做好“世界已變”之下的應對策略。這個時候,更需內斂,更需務實,更需風險社會應對的系統機制。


總之,世界驚濤駭浪之際,我們務必要避免一切可能的動盪。


這裡是《世界大變局》系列文章之叄。目前本系列文章如下:


全球關鍵時局演變的“前夜”:世界秩序的失控與重構

世界時局的關鍵時刻:強勢國家主義歸來與新自由主義的撕裂

世界正處於大變局前夜,我們必須擔心這些全球性風險


嚴肅閱讀,讀懂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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