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人感染到4661人确诊90人死亡,美疫情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特朗普:7、8月才能控制住

“美国政府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控制疫情蔓延。”美国东部时间3月16日下午,特朗普总统在白宫召开新闻发布会作出上述表示。他建议所有美国人未来15天避免10人以上规模的聚会,并避免在餐馆、酒吧聚餐,避免探亲访友等。他认为,美国疫情最早可能要到7、8月才能控制住。根据目前情况,美国也许会考虑在“热点地区”采取隔离、宵禁等举措,但暂时还未考虑在全国施行。而早在三天前的3月13日,特朗普已经宣布美国进入“紧急状态”。

当天的新闻发布上,有记者要求特朗普为政府应对新冠肺炎疫情表现打分(从1到10)。特朗普称,他打10分(即满分)。但特朗普的这一打分并未获得美国民众的普遍支持,主流媒体对美国政府包括特朗普的表现也持批评态度。

截至北京时间3月17日下午6时,美国累计确诊感染病例4661例,死亡90例。美国疫情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呢?

从1人感染到4661人确诊90人死亡,美疫情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特朗普:7、8月才能控制住

美国疫情“警报”最早于1月21日拉响。当天,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确诊了美国首例新型冠状病毒病例:是一名曾去武汉探亲,随后于1月15日返回华盛顿州西雅图市的35岁男子。在咳嗽4天后,该男子于1月19日前往急诊诊所接受治疗,后被送往华盛顿州的普罗维登斯地区医疗中心(Providence Regional Medical Center)救治。

最初,医生并未在他的胸部X光片上发现任何异常,但由于他有过武汉接触史,医生把样本送往了CDC进行检测。直到住院第五天,医生才在他X光片显示的左肺下叶处看到肺炎的迹象。“肺下叶处出现大片斑条状阴影,表明可能是一种非典型肺炎。”这名男子在接受治疗数日后,好转并康复出院。

该男子作为美国首例新型冠状病毒病例,至今的美国所有确诊病例数量,都是以他为开始累计的。

随着发生在中国武汉的疫情不断升级,美国政府1月底从武汉撤离了195名公民,美国是最早从中国撤侨的国家之一。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此后宣布,自2月2日起,曾访问过中国湖北省的美国公民、永久居民以及他们的直系亲属,回美国将接受为期14天的强制隔离。而如果他们曾到访过中国的其他地区,则需要在机场接受检测后,在家自我隔离14天。

这距离上一次美国CDC因天花疫情评估而向公众发布隔离指令,已经过了50年。

介于新型冠状病毒疫情, CDC将中国武汉的旅游建议列为第二级,即为“警示,采取加强性的预防措施”。CDC当时认为,虽然亚洲地区出现人传人的病毒传播,但对美国公众来说,感染新型冠状病毒的风险仍然较低。“对于今晚坐在饭桌前的美国家庭来说,这一新型冠状病毒不是他们需要担心的议题。”CDC在一份声明中表示。

但谁也没有想到,疫情的变化速度会迅速得远超预警范围。

从1人感染到4661人确诊90人死亡,美疫情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特朗普:7、8月才能控制住

疫情早期:争议中的检测标准与试剂盒

2月初,美国新增6例新冠病毒确诊病例,加利福利亚州与伊利诺伊州各确诊2例,华盛顿州及亚利桑那州各出现首例确诊病例。

其中出现在伊利诺伊州的第二例病例,成为了美国首例人传人确诊病例。该病例为此前伊利诺伊州首例确诊患者的丈夫,年龄为60多岁。而在华盛顿州及加州出现的首名确诊病例,均无海外旅游史及疑似病例接触史,也因此加剧了公众对于新冠病毒是否已经在美国出现“社区传播”的担忧。

而自2月17日返美的“钻石公主”号邮轮乘客,则将更大的隐忧带回了美国。从“钻石公主”号邮轮上撤离的乘客,被安置在加州、得州与内布拉斯加州的军事基地与医院隔离。截至3月17日,从该邮轮返回美国的乘客中,确诊人数已经达到47例。

在“钻石公主”号邮轮乘客返回后, CDC官员梅森尼尔(Nancy Messonnier)在记者会上回应称,尚未看到美国出现社区传播,但它“最后有可能,甚至很可能发生”。梅森尼尔同时表示,额外的采检措施将随后开始实施。

为侦测出新型冠装病毒是否早已在确诊者以外悄悄蔓延,CDC还将在平常追踪流感的防疫网中,增加采检措施。当患者样本验出对流感呈现阴性反应时,实验室员工将检测其中是否有新型冠状病毒。

这最早在西雅图流感实验室(Seattle Flu Study)得到了实现。在冠状病毒基因序列于1月发布后,按照CDC制定的病毒检测标准,仅有那些出现发烧和呼吸道疾病且曾有武汉旅行史的人才可接受检测,但该标准太过严格,致使检测范围十分受限。华盛顿州卫生官员还在达不到测试标准的疑似患者中,发现了检测结果呈现阳性的患者。

而作为流感研究项目的一部分,华盛顿大学西雅图分校的传染病学专家海伦·Y·朱(Helen Y. Chu)和其他研究人员在整个普捷湾地区出现症状的居民中收集了数千个鼻拭子,这些现成的鼻拭子可用作监控新冠病毒的工具。但由于该实验室在当时,新冠病毒测试未获得美国FDA的批准,且流感研究项目主要使用于研究实验室,而不是临床实验室,海伦无权向除了调查人员以外的任何人提供测试结果。

新的病例不断出现,但CDC发放的检测试剂盒无效,且实验室向FDA申请新冠病毒检测时审批过程十分繁琐,2月25日,海伦和同事开始检测流感样本。很快,他们发现当地一位青少年测试结果为阳性,且他无明确感染源。海伦和同事将此事通知当地的卫生官员,测试被要求停止。海伦所在的西雅图流感研究所迅速对病毒的基因组进行了测序,发现美国首例新冠肺炎病例中的病毒也存在遗传变异。这意味着,该病毒很有可能已经在社区内悄无声息地传播了大约6周,感染了数百人。

而在那名青少年接受检测后的几天,西雅图地区数10人检测呈阳性,至少22人死亡,其中许多人是在金县的老年养护中心“科克兰终生照顾中心(Life Care Center of Kirkland)”感染的。自2月19日以来,这家疗养院一直有人感染,且人数不断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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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暴发:多州进入紧急状态,各地确诊人数激增

僵化的检测标准,限制了各地医疗机构对于疑似患者的诊断效率。如在加州出现的首例社区传播病例,因该病例不符合旧检测指南标准——既没有去过疫情国家,也没有疑似病例接触史,因而被耽误了一周的诊断时间。

为此,美国CDC于2月27日宣布修改新冠病毒检测标准,授权给各地医生更大的权限来确定谁可以接受新冠病毒测试。2月29日,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进一步宣布,将允许数百家美国学术性医院实验室立即开始检测新冠病毒,进一步放开各州实验的可检测权限。

鉴于检测试剂曾经出现缺陷,美国卫生部也宣布将对已经投入使用中的新冠病毒早期检测包进行缺陷调查。据《纽约时报》报道,CDC曾承认,早期送往全国各地和其他30多个国家实验室的约200个检测包存在缺陷,导致对疑似病例进行病毒检测的结果出现了“不确定性”,也因此增加了外界对于CDC反应疫情不力的质疑。

与此同时,新冠肺炎疫情在美国的扩散也进入加速期。2月29日,华盛顿州出现美国首例新冠肺炎死亡病例,社区传播也在位于华盛顿州金县的老年养护中心“科克兰终生照顾中心”出现。截至3月17日,华盛顿州已经累计确诊904例,死亡病例48例,其中25例位于老年养护中心“科克兰终生照顾中心”。

此后,各地开始相继曝出死亡病例。3月4日,加州出现首例新冠病毒死亡病例,后被证实该名死者及另一名确诊患者,是上月搭乘“至尊公主”号邮轮时受到感染。邮轮约载有3500人,包括2422名乘客和1111名船员,来自54个国家及地区。在3月5日第一批接受新冠病毒检测的乘客和船员中,有21人的检测结果呈阳性反应,其中19人为船员,2人是乘客。当地时间3月9日,“至尊公主”号在加州旧金山湾区奥克兰码头停靠,此后乘客将分批下船,接受治疗、检测和隔离,

在首例死亡病例出现后,加州成为了继华盛顿州和佛罗里达州后,第三个宣布进入紧急状态的州。截至3月17日,加州累计确诊557例,死亡7例。

在斯坦福大学就读大三的杜依,真正意识到疫情已经来到身边,是在大学宣布停课,改为网上授课时。那天,她正巧出门逛超市,在超市看到一名年轻白人戴着口罩购物。“看起来是不太会关注疫情的那类年轻人,但他戴上了口罩,说明引起足够重视了。”杜依告诉《凤凰周刊》,疫情作为话题出现在朋友们的讨论中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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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两周前,在斯坦福大学就读的几名中国学生发起了题为“请采取行动防止新型冠状病毒在校园内传播”的请愿活动,并提出了几项具体举措。截至目前,已经有3857名学生签字请愿。

  生活在纽约的李卉,到3月14日的周末,才感觉到纽约市的防疫氛围逐渐收紧。纽约的首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出现在3月1日,这是一名曾有伊朗旅行史的39岁女性医护人员。“总体来说,我还是觉得纽约市对疫情的反应速度较慢。美国首例病例出现在1月21日,而作为美国最大的城市,纽约的第一例在3月1日才出现,说实话我是抱有怀疑态度的。”李卉告诉《凤凰周刊》。

在春节期间,李卉去过法拉盛城区修理手机。在朋友的叮嘱下,李卉戴上了医用口罩,但她看到大街上仍只有20%的人戴着口罩,也以亚裔居多。“那时候法拉盛还是有口罩卖,而纽约其他地方基本上口罩已经售空。”李卉说。

但3月2日,纽约州出现一例“超级传播者”,令纽约市的紧张氛围与日日俱增。据《纽约》杂志报道,患者是一名50岁的犹太裔律师,居住在韦斯特切斯特县,是曼哈顿中城一家公司的合伙人。该男子于2月22日出现疑似症状,于2月27日被送往布朗克斯维尔市的纽约-长老会/劳伦斯医院,但病情恶化后,他被转移到曼哈顿的纽约长老会医院,病情不断加重。纽约卫生系统官员表示,该男子居住的新罗谢尔市(New Rochelle),已经有至少18名患者被确诊感染。

这名超级传播者的出现,也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据消息人士透露,该男子工作的办公大楼位于中央车站附近,从他的居住地新罗谢尔到曼哈顿,最常见的通勤方式是乘坐大都会北方铁路(Metro-North Railway),该铁路将通过中央车站,每天约有75万通勤者在此上下班。对此,纽约市公共交通的管理机构大都会运输署宣布,将每72小时使用一种工业消毒剂清洗纽约的运输系统,包括所有地铁站以及公交车。

3月12日,纽约市市长白思豪在记者会上宣布纽约市进入紧急状态。为减少大规模聚集,近日纽约公共图书馆、大都会博物馆、苹果零售店、百老汇演出等大型公共场所和活动相继关闭或取消。疫情的扩散也直接影响到李卉的生活。为了帮朋友去诊所取牙套,李卉这几天第一次搭了地铁。一进车厢,她就闻到了浓重的消毒水味道。由于学生已经停课,市政机关与上班族已经开始在线办公,车厢中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大家坐得较远,可以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住在曼哈顿中城的李卉发现附近的药店中免洗手液已经售空,酒精也断货了。定时去超市囤货成为了李卉的新日常,李卉主要是采购鸡蛋、干粮等物资。“今天买到了辛拉面,开心!!”疫情暴发以来,她都会不时在社交平台上与朋友分享自己在疫情中的见闻。截至3月17日,纽约州累计确诊病例967例,死亡病例10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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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卉也看到,在疫情中出现了一些对亚裔不太友善的声音。据美国当地媒体报道,一名23岁的韩国留学生途经帝国大厦附近的34街时,因为没有戴口罩受到一名黑人女子击打。纽约警察局称,该袭击者自称“害怕感染新冠病毒”,用重拳袭击了受害者。 事后,受害者因下颌脱臼而被送往贝尔维尤医院。

在美股触发本月第三次熔断之际,特朗普发表推文,文中强调将一如既往地支持蒙受损失的美国各行各业,却直接以“中国病毒”称呼正在美国大规模流行的新型冠状病毒。

对此,在美华人发起了签名请愿的抗议活动,认为特朗普“欠所有华人一个道歉”。“在新型冠状病毒来源地还不完全明确的情况下,特朗普总统在最近的推文中将新型冠状病毒称呼为‘中国病毒’,此举欠所有华人一个道歉。他的推文内容不仅违反了科学,也引发了华人与其他族裔的对立。”

纽约市长白思豪也对特朗普的言论表示了不满。“你所服务的华裔美国人社群已经处境艰难,他们不需要你再火上浇油。”白思豪在推特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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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紧张:美国进入紧急状态,白宫“陷入”疫情

3月13日,特朗普宣布,鉴于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美国进入国家紧急状态。截至宣布之际,美国有超过1700例确诊病例,40例死亡病例。

针对饱受社会各界批评的检测不足问题,特朗普表示,50万个新增检测试剂盒将在下周初准备就绪。另外,私人实验室和疫苗研发机构本月底前可提供500万个检测试剂盒。此外,他还宣布了多项举措,包括暂时豁免实验室、医保公司等需要遵守的部分法规审核,给予他们更高的灵活度;下令医院动用紧急方案;以及暂免学生贷款。

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特区进入紧急状态后,病毒也开始冲击白宫。3月12日,巴西政府发表声明,证实巴西总统雅伊尔·博索纳罗(Jair Bolsonaro)新闻秘书法比奥·瓦恩加滕(Fábio Wajngarten)确诊感染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而在当地时间3月12日晚,巴西当地媒体报道称,该国总统博索纳罗被确诊患有新冠肺炎,但随后博索纳罗亲自“辟谣”, 表示自己“核酸测试阴性”。

虽然博索纳罗的确诊是一场“乌龙”,但令白宫官员担忧的是,感染新冠肺炎的瓦恩加滕上周曾随博索纳罗赴美国访问,并在3月7日参与了博索纳罗与美国总统特朗普的会晤。在瓦恩加滕上传在社交平台上的照片中,他与巴西总统雅伊尔·博索纳罗、特朗普以及副总统彭斯共同合照,而他就站在特朗普身边。特朗普手持“让巴西再次伟大(Make Brazil Great Again)”的帽子,对着镜头大笑。

此前,特朗普就因曾与新冠肺炎确诊患者的密切接触者会面,而被记者追问。3月15日,美国白宫医师康利发表声明表示,特朗普接受新冠肺炎病毒筛检,检测结果呈阴性反应。特朗普此前拒绝接受检测,并表示对不会受到新冠肺炎感染有信心。

特朗普所展现的乐观态度,一度让外界产生他是否对待疫情“轻慢”的怀疑。然而据CNN报道,特朗普对待“病毒”并不如表面上那么乐观。“他确实对自己曾接触到的疑似患者、确诊患者非常担忧,包括那名确诊的巴西官员。”一名接近特朗普的消息人士告诉CNN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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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与瓦恩加滕的接触始于上周。在跟随巴西总统博索纳罗在迈阿密进行访问后,他于3月7日参加了特朗普在佛罗里达州海湖庄园举办的晚宴,并与特朗普合影。两名消息人士称,特朗普和瓦恩加滕于7日晚曾有过近距离的身体接触,同样在海湖庄园出席晚宴的还有特朗普的女儿伊万卡和女婿库什纳、美国副总统彭斯。

对于瓦恩加滕的确诊,特朗普表示自己并未与其有过多接触,“我不知道那位媒体事务部门负责人(瓦恩加滕)是否在那里,但我们没有做任何不寻常的事情。”特朗普说。白宫新闻秘书斯蒂芬妮⋅格里沙姆也于12日发表声明称:“美国总统和副总统几乎没有与新冠病毒检测结果呈阳性的那位人士接触,目前无需进行新冠病毒检测。”

她还透露,白宫医疗队和美国特勤局正在与各类有关机构密切合作,确保第一家庭以及所有白宫工作人员的健康。

而在此前,特朗普因曾与密切接触者会面,而被外界关注他是否有做病毒检测。3月10日下午,在共和党参议员会谈结束后的记者会上,特朗普被现场记者追问是否有做病毒检测。他表示,“医生告诉我没必要”,如果他出现症状,记者们会第一个知道。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大问题。我不觉得有任何理由。我感觉好极了。”特朗普说。但他也表示,“如果想做个检测也没什么,我愿意去做。”

记者们所指的密切接触者,指的是曾与特朗普会面的共和党众议员马特·盖茨(Matt Gaetz)与道格·柯林斯(Doug Collins)。马特·盖茨是佛罗里达州共和党众议员,在3月9日搭乘“空军一号”飞行途中,他被告知他与一名参加保守政治行动会议的确诊者有过接触。而就在周末,他曾在海湖庄园与特朗普会面。道格·科林斯则是佐治亚州共和党众议员,不久前曾在保守党大会中与确诊者握手,而在特朗普随后对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进行访问时,他曾与柯林斯握手交谈。

目前,这两人仍处于自我隔离中。“虽然我还很健康,没有任何症状出现,但出于谨慎考虑,我决定在家中隔离14天。”在一份声明中,柯林斯表示。

除此之外,保守派游说组织美国保守党主席,马特·施拉普 (Matt Schlapp)、得克萨斯州共和党参议员特德·克鲁兹(Ted Cruz)、亚利桑那州共和党众议员保罗·戈萨尔(Paul Gosar)也相继承认,曾在参与美国保守政治行动会议(CPAC)时与确诊者有过互动,目前均处于自我隔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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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与瓦恩加滕共同与会的佛罗里达州共和党参议员里克·斯科特(Rick Scott),以及共和党参议员林赛·格雷厄姆(Lindsey Graham)也表示,将开始进行自我隔离。两人均否认自己曾与瓦恩加滕有过直接接触,但通过声明表示,该决定是出于谨慎考虑并在医生的建议下进行。

两名民主党人士也正处于自我隔离中。加利福尼亚州众议员朱莉娅·布朗利(Julia Brownley)于3月9日发表声明称,因为发现曾与确诊患者有过接触,她将开始在家远程办公。次日,弗吉尼亚州众议员唐·拜尔(Don Beyer)也表示,由于他的一名好友被确诊感染新冠病毒,他将进行自我隔离。

美国当地时间3月15日晚,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第11场辩论在首都华盛顿特区进行。不同于以往,这是一场没有观众与欢呼的辩论。在场的两位民主党参选人——前副总统乔·拜登与联邦参议员伯尼·桑德斯围绕“如何应对新冠疫情”展开了激烈辩论。拜登认为,“美国人民寻求的是结果,而不是一场革命”,应立即采取举措缓解疫情带来的危机。而桑德斯则认为,疫情暴露了医疗保障制度的缺陷,主张普及全民医保来缓解危机。

为了减少人群聚集导致疫情扩散的可能性,辩论现场没有观众参与,仅有3名主持人在场,两名辩论人的讲台也被安置得相隔6英尺(约合1.8米)的距离。辩论开始前,拜登与桑德斯走向对方,以弯肘碰撞的方式取代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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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共同呼吁调集军队抗击疫情。“让我们诚实地面对这个事实——新冠病毒大流行暴露了我们当前医疗保健体系令人难以置信的弱点和功能障碍。”桑德斯说。而拜登则认为,美国应该尽快建立临时医院以应对疫情:“确诊病例数可能会激增,而现有的医疗体制无法应对,我们应该开始规划建立临时医院的地点。”

(文中李卉、杜依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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