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騾馬市場

湧歌

農曆二月二十四是山西榆次區東陽鎮每年一次的趕集日,市場很多,我最鍾情的還是騾馬市場,因為這裡最純樸最溫暖最具鄉土氣息。

東陽騾馬市場


一大早,東陽北一零八國道旁邊的小樹林裡,市場的主角騾馬驢有的被大卡車運來、有的套著馬車過來,還有步行牽過來的。人頭攢動,駿馬嘶鳴,鈴聲清脆,聲音嘈雜,牲畜毛色紅黃黑白灰,五色俱全,場面十分壯觀。

現在的騾馬市場已不再是像以前那種只為耕種或運輸而買賣,相當一部分已然成為愛馬人的一種愛好或是消遣的聚集場合。有的互相評價,有的拍肩捋袖,買賣雙方穿梭其間,看牙口,撫皮毛,觀腿腳,評身板,還有跑馬比賽,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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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市上的老漢們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最特別的是他們的裝束,至今習慣頭上綁著毛巾,一張張飽經風霜、刻滿皺紋的面容,透著憨厚和友善,一塊捲成圈兒的毛巾隨意的圍在頭上還打了個結,又顯出了一絲輕鬆和愜意。不只是白羊肚毛巾,老漢們也緊跟時尚,頭上紮起了各種顏色的毛巾,戴著各式各樣的帽子。他們的穿著也不再是以前的對襟棉襖,而是換成了羽絨服、皮衣等商場購買的各種造型的服裝。沒有改變的是每個人的神態和眼神,處處流露著純樸的民風和周圍當地人獨特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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騾馬挑好了,買賣雙方手握著手在衣服下面做動作,只看到兩人的手在抓,三抓兩抓,最後抓著手露出了笑容。這是騾馬市交易沿用的古老方式,他們是在下面做“小動作”講價,說價都是在賣家衣襟裡面比劃,或者用手捏,根本不出聲音。價格破了(被旁人知道了),買家不悅,賣家也賺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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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集市,是一個地方生活習慣與風俗的積澱,雖然東陽廟會漸漸增多了現代氣息,但總有很多讓我們有迴歸的意味,城市化的步伐在加快,再過幾年,這些農耕社會的遺留集會還會不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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