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騙子的一生來說，越接近他年輕的時候是否意味著越是他誠實的時候？是否意味著越能探究到他的真實身份、動機和情感？ 程昊此時顯然就在考慮這樣的問題。
他正要開口問什麼，卻讓陳樹發得了先機。
“我說，怎麼哪都有你？”
“啊？”何姍沒明白陳樹發的意思。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位何小姐和我們都見過啊！把費可介紹給張宣的有她，我女兒的婚禮上有她。程昊，她不是也採訪過你嗎？”
“嗯。”程昊點頭，也琢磨的看了一眼何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何姍問。
陳樹發說：“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這巧合也太多了吧。你是不是和費可……也有什麼關係啊？”
“有啊，同窗關係啊。”
“同窗？我看是同床吧！”
“陳老闆！請你放尊重一點！”何姍一下怒了。
“喲喲，看你急的。那你給說說，從成大開始你就認識他了。這麼多年，他犯的事怎麼你倒是一件都沒落下呢？你們倆，一夥的吧？！”
“我只是碰巧在那，我又不知道他在幹嘛！除了你女兒結婚那次，我畢業後就再也沒和他說過一句話了！況且誰說我見過你們每個人？蘇茜我就沒見過啊！”何姍語速飛快的反擊道。
蘇茜回想了一下：“還真是。這點我敢肯定，我從未見過何姍。”
何姍悻悻的看了程昊一眼。這一眼，既是求助，也是在判斷他的立場。
程昊於是也說：“何姍不是那種人。他們要是一夥的話，她怎麼也會受到邀請呢？陳老哥，費可才是我們今天的目標，不要本末倒置了！”
眼見大家都一邊倒的站在何姍那邊，陳樹發也不好再造次。
“行行，你們都有理。但讓我再信她的話，難！張宣，還是你來說吧！”
張宣怔了一下，她看著何姍。可何姍也只是無言的看著她，目光裡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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