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莫奈《Haystacks》，布面油画，1890年
昼夜更替是永恒不变的主题，“晨曦朝露去、披星戴月归”更是都市人的生活规律。即使在夜生活丰富的当下，白昼与黑夜依然各具风韵。你可曾好奇过，这两个世界是如何被艺术家描绘的？
强烈的光影对比
白昼与黑夜最大的区别在于光影。在白天，光线从黎明到黄昏的渐变，让同一个事物呈现出多变的面貌，并被艺术家敏锐地捕捉。
克劳德·莫奈《Wheatstacks (End of Summer)》，布面油画，60×100cm，1890-1991年 © The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
法国印象派大师克劳德·莫奈（Claude Monet）的巨作《干草堆》就是典型的例子。该系列的25幅画涵盖了不同季节、时间段与空气浊度下的光与色，每一幅都独一无二。
克劳德·莫奈《Stacks of Wheat (End of Summer)》，布面油画，60×100.5cm，1891年
当夜幕降临后，月亮将光影简化为黑白灰的对比，为大地铺上清冷的色调。俄罗斯艺术家阿克普·库恩奇（Arkhip Kuindzhi）的画作《第聂伯河上的月夜》（Moonlit Night on the Dnieper）就描绘了月色下平静明亮的河水，与唐代诗人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有异曲同工之妙。
阿克普·库恩奇《第聂伯河上的月夜》，布面油画，105×144cm，1880年 © Tretyakov Gallery, Moscow, Russia
阿克普·库恩奇《Night》，约1908年 © Russian Museum, Saint Petersburg, Rus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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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的二元切换
在城市中，描绘昼夜的画作自然少不了上班族的身影。而办公楼与家庭之间的两点一线，也划出了白昼与黑夜的界限。
利奥·勒瑟尔·尤里《Berliner Straße im Sonnenschein》，布面油画，1920年
美国艺术家乔治·贝洛斯（George Wesley Bellows）笔下的昼夜带观者重回上世纪纽约的都市生活。清晨，道路被人群与车流拥堵，阳光被远处的高楼与阴霾遮蔽，目光所见之处都一派繁忙。
乔治·贝洛斯《The Cliff Dwellers》，布面油画，1913年 © 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of Art (LACMA), Los Angeles, CA, US
乔治·贝洛斯《New York》，1911年 © National Gallery of Art, Washington, DC, US
利奥·勒瑟尔·尤里《Hochbahnhof Bülowstraße》，1922年
而到了夜晚，摆脱工作的都市男女涌向街道、影院和赛场，场面顿时热闹非凡。对德国犹太裔艺术家利奥·勒瑟尔·尤里（Leo Lesser Ury）而言，夜晚就是一串串明亮的车灯、流光溢彩的咖啡厅，它们使黑夜朝气蓬勃、充满生命力。
乔治·贝洛斯《Both Members of This Club》，1909年 © National Gallery of Art, Washington, DC, US
利奥·勒瑟尔·尤里《Vor dem Café (Berlin bei Nacht)》，1920年
理性与感性的博弈
理性与克制，是白昼的主旋律。人们扮演着各自的社会角色，努力获得外界认可。即使是爱德华·霍珀（Edward Hopper）画作《Office in a Small City》中满腹心事的职员，也只能在片刻走神后继续工作。日光定义了清晰的界限，也拉开了自我与外界的距离。
爱德华·霍珀《Office in a Small City》，布面油画，71.1×101.6cm，1953年 ©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Met), New York City, NY, US
爱德华·霍珀《Apartment Houses》，布面油画，1952年
乔治·德·拉·图尔《The Musicians' Brawl》，约1625-1630年 © Getty Museum
早晨的市井街头更是一个鱼龙混杂的江湖。扒手、骗子在此伺机而动，出现斗殴纠纷也不足为奇。市井的复杂让法国画家乔治·德·拉·图尔（Georges de La Tour）痴迷，其画作便以明暗对照法聚焦了人物的心理。他们不动声色却对局势洞若观火，放在职场肯定是个眼力劲十足的角色。
乔治·德·拉·图尔《The Fortune Teller》，1633–1639年 ©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乔治·德·拉·图尔《方片A的作弊者》，约17世纪20年代 © Kimbell Art Museum, Fort Worth, Texas
蜕下职业外壳后，人们的情绪开始从潜意识中漫溢出来，被月光渲染放大，并浸满整个空间。因此，夜晚的画作更具感染力。在法国艺术家亨利·卢梭（Henri Rousseau）看来，夜晚既如《狂欢节之夜》那样浪漫恬静，也拥有《梦》的光怪陆离。
亨利·卢梭《狂欢节之夜》，布面油画，117.3×89.5cm，1886年 © Philadelphia Museum of Art, Philadelphia, PA
亨利·卢梭《梦》，1910年 © MoMA
在电灯出现以前，烛光更为黑夜平添几分神秘。著名艺术家拉·图尔的夜景，总能牵动观者的思绪。画中的人物凝望烛火、深陷沉思，仿佛忘却了外部世界。这盏灯烛，让无数驻足凝望的观者与人物产生了共鸣。
乔治·德·拉·图尔《Magdalene with the Smoking Flame》，布面油画，117×91.76cm，约1635-1637年 © 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of Art
乔治·德·拉·图尔《The education of the Virgin》，布面油画，83.8×100.3cm，约1650年 © The Frick Collection New York U.S.A.
昼夜的轮转不仅给予艺术家灵感，更为延续生活带来希望。因为即使深陷困境，你也清楚，夜最黑的时候就是黎明的开始，正如电影《乱世佳人》斯嘉丽所言：“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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