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微言》十八——古越閒閒居

《莊公二十八年》

這一年是公元前六百六十六年,列位記下了,因為在“春秋”的歷史中,晉國發生了一件很特別典型的事,故事曲折離奇、頗具傳奇色彩,現今收錄在中學語文教材中的晉公子重耳十九年流亡,回國執政,勵精圖治,終成五霸之一,作為勵志教育,有知識性、有趣味性,但我們要討論的不是這個,希望從它的因果中理出一點頭緒來作為借鑑,就是好事者閒談,有個來龍去脈也是好的。

不是說晉獻公聽從謀臣士蒍的計策,害死群公子而權力穩固嗎,好了,到此時傳宗接代便是頭等重要的事了,不料老婆不能生育,“無子”,趕快想辦法,想辦法沒有錯,但想得不上路,“蒸於齊姜。”,齊姜是他父親武公的小老婆(古時叫妾)生一兒一女,女兒為秦穆夫人,兒子即大子申生,又在戎這個地方娶了姐妹倆,大的叫大戎狐姬,生重耳;小的叫小戎子,生夷吾,在攻伐一個叫驪戎的小國時,驪戎國君把二個女兒送給了他,大的叫驪姬,生奚齊;小的生卓子。晉獻公這麼五個小老婆各生一子,他們是:申生、重耳、夷吾、奚齊、卓子。獻公非常寵愛驪姬,因此驪姬“欲立其子。”即奚齊,便內外聯絡,雙管齊下,晉國一段曲折動人的故事便由此拉開帷幕,出場人物的關係先理清,這臺戲文看著便有味道

《莊公二十九年》

儒家對事的錯與對,善與惡的評判標準是從哪裡來的?是強權政治的產物麼?是天才人物的臆造麼?統通不是,是通過社會實踐而總結出的符合自然規律(天道)和社會規則(人道)的準則,儒家用“禮”這個字來包含它,是一個概念,也是一個思想體系,更是一個哲學命題,它所有的立足點統通是社會實踐。先講傳文的二件事,再把這個題目展開來談一談。

“二十九年春,新作延廄,書,不時也。”這裡:“春”、“新作”、“書,不時”,表達了作者代表儒家思想對此事的不滿:春季時,水草肥美,馬兒俱出圈遊牧了,故新作馬廄毫無疑問的不是時候。“冬十二月,城諸及防,書,時也。”冬藏時節,顆粒歸倉,民閒而用之,故“書,時也。”

這二件事,一是“書,不時也。”一是“書,時也 ”。“不時”與“時”事情本身的條理俱在,無須多說;二是俱“書”什麼目的?前人殷殷也,告後人也,有毛頭小夥聞而曰:” 丈丈骨董之談,今馬兒也未曾見著,何論馬廄事?“呵呵,小兒未知“道”也,讀古人文,須透過事見理去,便覺著古人的話俱是真理。

下面,展開來講一講:二個話題,天理人理,先講天理(自然之道),現今之人,違反自然規律顧前不顧後之事有吧!不用舉例,身邊比比皆是,早先共和國新造,一張白紙,為宏偉藍圖計,大肆採伐森林,後果是沙漠化擴大,也還說得過去,因為是為鞏固政權乃是無法之法。今者,明明知道為害當代,貽禍子孫,只為蠅頭小利,不管不顧,汙染之嚴重,就是江南水鄉豐美之地,斷蝦絕蟹二十年已有之,今更是河水發黑發臭,而吾鄉親也,還在這祖宗子孫地大搞建設,過著“幸福”生活,違背自然之道,遭天(道)之譴是必然的,這樣的情事,就思想體系的層面來說,就是“非禮”,這就是我們說的禮的本質意義的不變性。

上面說的是人與自然的關係(天道),接著講人與人的關係(人道),進而說明禮的本質意義的不變性和形態的可變性:為有一個感觀認識,從現在時說起:人吃人的現象有吧(人吃人不作形容詞用,昨天電視報道敘利亞非政府人員便吃人),為掌社會公權僱兇殺人有吧(為當上農村村長而為,是政控與論報道的)。其他若亂倫,棄老拋嬰有吧。(小子文呆一個,此等事例是打殺也說不出口的)。這樣的情事今天還有零星出現,可見“禮“初制時的社會現狀,賢明君主用法律條文規範它,儒家聖賢用思想引導它,儒家全部的哲學意義在於它的致治致用,在《論語》中,學生問孔子如何決嶽,聖人的回答是:“必也使天下無訟。”這是儒學的全部精華所在,它對應的是天道人道的融洽程度,後生輩讀書,須透過紙背再瞄上三瞄,想上三想,斯有得矣!

二0一三年元月初八

《春秋微言》十八——古越閒閒居

《衡山》照片來自頭條,敬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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