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故事:飞人中的飞人,坎坷中的坎坷,被球迷遗忘的霍金斯

事情大约发生在1967年,康尼·霍金斯坐在匹兹堡家中观看着当时全国直播的NBA全明星赛。在第一节打了一半之后,霍金斯拿出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从凹陷的沙发上起身,慢慢地走上了楼梯,然后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卧室,此时的他既愤慨又悲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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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岁,身高2.03米,体重98公斤,臂展2.10米,此时的霍金斯身上承载着太多“本应该”发生的场景。他现在本应该出现在刚刚电视转播的NBA全明星赛场上,他的名字本应该成为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就像张伯伦,比尔·拉塞尔,奥斯卡·罗伯特森或是杰里·韦斯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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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金斯是一名NBA名人堂级别的球员,是篮球天赋与表演艺术的结合体。在那些将篮球从“地板运动”变为“空中运动”的运动员中,是霍金斯从埃尔金·贝勒手中接过了接力棒,亲手递到了“J博士”朱利叶斯·欧文的手中。他有着贝勒般令人瞠目的身体素质,还有着欧文一样硕大的双手。霍金斯能够像张伯伦一样拼抢篮板,也能送出后卫般的助攻,他在快攻中的暴力袭框甚至能触发每一个球馆的空袭警报。哪怕上天只给他一半的机会,他也能改变比赛的打法,改变NBA的进程。

霍金斯“本不应该”失去这些。他是纽约街球的传奇,他是比“J博士”和乔丹更早的飞人,他拥有无与伦比的天赋,但在当打之年,却曾遭受长期的封杀和冷遇。他是入选名人堂的巨星,他的故事被永远记入NBA史册,但他走过的,是一条比其他人更艰辛曲折的篮球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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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当NBA终于把霍金斯这个名字从封杀球员的名单中划去时,却已经永久剥夺了霍金斯在最高水平篮球联赛中同那些顶尖好手过招的机会。

“剥夺”一词仅仅说明了事实,但根本无法说明事实的严重。整整八年的时光,霍金斯只能无奈地背负着恶名,或是在低水平的小型联赛中挣扎,或是在表演性质的比赛中做着环球旅行,或是在刚起步的ABA联盟中虚度光阴。岁月夺去了他的职业生涯巅峰,却没有给他一场证明实力的比赛。而当霍金斯最终踏入NBA的赛场,他已然27岁,他的膝盖被硬地伤得太久,完全像是五十几岁的状态,这也蚕食掉了他一半壮丽的巅峰岁月。

在同时代球员的眼里,绰号“老鹰”的霍金斯是朱利叶斯·欧文和伯德之前最有才华的前锋。他拥有着超常的大手、迅猛的突破、稳定的中投、随心所欲的空中技巧和怪兽级的大力灌篮。然而绝大多数霍金斯的经典时刻都没能记录于影像资料中,而只见诸文字和口头;绝大多数球迷都无缘目睹这位巨星巅峰时期的表演,只能在传说中遥想其当年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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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7月17日,霍金斯出生于纽约布鲁克林区的一个贫苦家庭。从小他就显示出不可思议的篮球天赋。11岁那年,霍金斯在贝德福德乡村小学完成了生平第一次扣篮。这则消息迅速在邻里间传开,并且越传越远,越传越玄,以至于有人开始相信他是来自外星的超人,能够克服地球引力。“一些人认为我即使不能完全摆脱地球引力,也可以减缓它的作用。”

霍金斯后来在接受《费城调查者报》访问时说道。

进入布鲁克林男子高中后,霍金斯两次带领校队以不败战绩夺得纽约市的冠军。他本人则两次入选纽约市最佳阵容,并在高中的最后一年,入选由《博览》杂志评选的全美最佳阵容。与此同时,霍金斯也迅速成长为纽约篮球界新的传奇人物。

杰里·哈克尼斯,这位前步行者球员曾有幸目睹过高中生霍金斯和“篮球皇帝”张伯伦之间的一场斗牛。他在回忆时谈道:“请相信我,康尼不仅有很好的掌控能力,他还能像J博士一样完成各种匪夷所思的空中动作,而他的这些表演比J博士早了整整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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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霍金斯高中毕业,尽管学业成绩糟糕,但非凡的篮球天赋仍然使他获得了所有全美大部分高校的青睐,霍金斯最终选择就读于爱荷华大学。与此同时,一场改变霍金斯人生的灾祸也正在向他悄悄袭来。

杰克·莫里纳斯是一位前NBA活塞队的球员,因为赌球,他只打了29场职业比赛就被开除,之后成功转型为一名成功的律师。对投机取巧有着无尽渴望的莫利纳思,在霍金斯即将进入大学之际和他交上了朋友。

当时霍金斯正在为自己的大学学费犯愁,于是便向莫利纳思借了200元美金救急,而随后霍金斯的哥哥也很快替他还清了这笔债务。但谁也没想到,这笔200元的借款将霍金斯在全世界最伟大的篮球联盟中成为最伟大的篮球运动员这一命运无情地扼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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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莫里纳斯被曼哈顿地区检察官指控操纵纽约市的篮球比赛。当莫里纳斯操控比赛的阴谋被揭露之后,和他有过沟通的大学球员——有些确实有罪,有些却是清白的——也一道被带进了警察局,这其中就包括刚刚进入爱荷华大学的一年级生霍金斯。

面对警察恶狠狠的目光和审讯,以及有可能会锒铛入狱的恐吓,心力交瘁的霍金斯在恐惧,惊吓和无知下屈打成招,顺着警察们的思路一股脑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尽管这些“罪行”是他根本就没有做过的。

很显然,那时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操控比赛”,他只是需要一笔200美元的学费,而且最后还是他的哥哥帮他付清了这笔借款,但是被警察审讯的这段不光彩的历史却成为了他篮球生涯的最大梦魇。

霍金斯没有收到任何逮捕和起诉,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对赌球案知情,莫里纳斯在监狱里发誓霍金斯对此一无所知,但检察官霍根仍然表示霍金斯曾经介绍了一些参与放水的球员给莫里纳斯认识。这件丑闻对霍金斯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流言蜚语接踵而来,随之而来的是,无端的添油加醋,莫名其妙的另眼相待,以及对霍金斯精神的折磨——他还没来得及为爱荷华大学打过一场比赛就被校方开除,同时NCAA禁止其它学校给霍金斯提供奖学金。而NBA也爱惜名誉,对霍金斯下了封杀令。他的篮球梦就此破碎了。这种状况一直到8年之后才迎来转机,而这8年,却成为了霍金斯人生中最苦痛的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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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去的霍金斯只有回到家乡贝德福德,在布鲁克林的露天球场中打些娱乐大众的比赛消磨时间。幸运的是,1961年秋天,哈林篮球队的老板萨珀斯坦组织了一个新的篮球联盟ABL,19岁的霍金斯加入了其中的匹兹堡重生队。

霍金斯在ABL的首个赛季便以场均27.5分的表现当选为1961-62赛季的MVP,还获得了6500美元不菲的报酬。

但说实话,ABL联盟糟透了,它不停地从球员身上压榨着金钱,赛程的变化就如同天气一样频繁。而且ABL的球员们要搭乘最晚的航班出行,这样联盟就不必为球员支付午餐费。所以,ABL联盟仅仅维持了一个半赛季,在1962年的最后一天宣布倒闭。刚刚看到点希望的霍金斯又一次下岗待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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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2月,霍金斯接到了哈林全球巡演提供的打球机会。确切的说,是表演机会。在随后的这段时间,霍金斯可以跟着球队环球旅行,用自己炫目繁多的技巧去征服观众。有着一双大手的霍金斯把球舞动如风,招牌式的扣篮,传球,尽情展示着前锋不可能完成的动作。

但霍金斯内心却很空虚,因为他的表演缺少了篮球这项运动最关键的属性——竞争。竞争是所有优秀的篮球运动员渴望的东西,但是在哈林队的比赛中,就连对手也是表演的一部分。这种比赛对于霍金斯来说毫无意义,他所需要的,是一场真正的篮球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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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根本找不到其它工作,至少那还是一个机会。”

1992年,霍金斯在入选名人堂后如此回忆。在哈林队表演期间,霍金斯的律师们每一年都会去NBA球队中宣传说霍金斯想要打比赛。当时的NBA总裁沃尔特·肯尼迪面对律师们的叨扰用如此说辞一一打发:“选择球员由各支球队进行,联盟不参其中。”但事实是,老鹰,尼克斯和湖人都想要得到霍金斯,他们屡次尝试签约的请求都被联盟驳回,而肯尼迪从未将这些告诉过霍金斯律师们。联盟的这一举措十足的傲慢和无理,霍金斯似乎永无出现在NBA的一天了。

1967年,又一个新的篮球联盟ABA成立,其总裁为前NBA传奇巨星乔治·迈肯,25岁的霍金斯加盟成为匹兹堡风笛者的一员。ABA有一些另类和前卫,但它拥有很多伟大的球员,和哈林篮球队的性质完全不同,也比ABL庞大得多,是一个真正的职业篮球联盟。对于渴望获得认可和名誉的霍金斯来说,ABA联盟给了他一棵救命稻草,他也抓紧了这棵稻草,全力以赴地去打每一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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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A非常注重吸收有才华的球星,NBA新科得分王里克·巴里就从勇士队跳槽到了ABA的奥克兰橡木队。不过NBA的一纸诉状,导致法院判决巴里第一个赛季不能代表橡木队参赛。巴里的缺席客观上成就了霍金斯在处子赛季的一支独秀。他们的比赛用球是夸张的三色彩球,并且引用了三分线。鲜为人知的一点是,ABA创立的第一年,霍金斯完全主宰着这个联盟。

1967-68赛季,霍金斯的首个赛季无疑是个“被忘却的杰作”,他的表现称得上是史前篮球中最伟大的个人赛季之一。霍金斯带领风笛者在常规赛中取得54胜24负,排名全联盟第一,并在季后赛中先后击败印第安那步行者、明尼苏达麝香和新奥尔良海盗,夺取了ABA的首个总冠军。

霍金斯常规赛场均贡献26.8分13.5个篮板,分列得分榜和篮板榜的第一和第二。同时他的投篮命中率也高达51.9%,仅次于队友汤姆·华盛顿,排名全联盟第二。霍金斯的卓越表现使他当选为ABA的首位常规赛MVP,以及季后赛MVP,并入选了年度第一阵容。

这是一个对竞争充满饥渴的家伙。尽管远离竞赛很多年,尽管灵魂或许都已经被摧毁,但是4年之后,霍金斯的表现向世人宣告自己的灵魂的深处依旧潜藏着这两样东西——球员和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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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个赛季,风笛者从匹兹堡搬至明尼苏达。霍金斯受到膝伤的困扰错过了大半比赛,但是他的代理律师们却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消息:霍金斯有机会打NBA了。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位运动员因为被某一职业联盟禁赛而获得赔偿,但这并不意味着运动员的律师们不能去尝试一下。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操纵门的主角莫里纳斯都已经出狱了,而那个清白的霍金斯却依旧付出着代价——NBA认定霍金斯有罪,他们不愿赦免他。

在ABA的第二个赛季,仅仅出战了47场常规赛的霍金斯,仍有着场均30.2分11.4个篮板的表现,两项数据分列联盟的第二和第五位。1969年,霍金斯再次入选ABA年度最佳第一阵容。而对霍金斯而言,1969年无疑还有更为特殊的意义。尽管在ABA风光无限,但霍金斯从未放弃过对NBA的追求,这一年发生的一件事,使他等待多年的NBA梦想终于出现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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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66年开始,霍金斯就在两位律师朋友的帮助下,一直对NBA的禁令提出反垄断诉讼,但却杳无音信。直到1969年5月16日,美国《生活》杂志的一篇文章为他提供了有力声援。文章指出霍金斯在当年的赌球丑闻中是完全清白的,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他与该案有牵连,当时霍金斯还只是一个不满20并且受到惊吓的孩子,为了平息无休止的盘问,才被迫同意检察官的一些揣测。文章发表后旋即掀起轩然大波,最终NBA总裁沃特·肯尼迪向霍金斯赔付130万美金,并取消了对他的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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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有NBA球队向霍金斯抛出了橄榄枝。太阳队通过投掷硬币的方式赢过了超音速队,将霍金斯揽入麾下。而被NBA封杀近10年的霍金斯对往事表现得非常大度,他在接受采访时说:“我太高兴了,终于可以到NBA打球,我没有丝毫的怨恨和苦涩。当我拿到太阳队球衣时,兴奋得只想立刻上场比赛。”

1969-70赛季,27岁的NBA新秀霍金斯带领太阳在常规赛中取得39胜43负,比前一个赛季足足多胜了23场,并且历史性地杀入季后赛。霍金斯场均贡献24.6分10.4个篮板4.8次助攻,成为太阳队史上第一位入选年度最佳阵容的球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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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规赛的最后一场,太阳对阵火箭,霍金斯独揽44分20个篮板,并在最后时刻投中压哨球,帮助太阳以130:129反败为胜。他在回忆这场比赛时说:“上半场我们落后了大概有20分,中场休息时,我和保罗·西拉斯最后两个走出更衣室,保罗看着我说,‘你是我们球队的巨星,是我们的希望,现在该是你体现能力的时候了。’他真的鼓舞了我,我把他说的全都记在心里,那也许是我一生中打得最好的半场比赛。当我投中那个致胜的压哨球时,感觉整个人都被耗尽了,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但由于早年在露天硬地球场上打了太多比赛,以及本身极为蛮横霸道的打法,霍金斯的双膝过早出现衰老和磨损。随后两个赛季,他的状态逐渐开始下滑,但仍有场均20.95分8.68个篮板4.20次助攻的贡献。对于绝大多数球员而言,这也许已是相当完美的数据了。然而,一些媒体和记者却认为霍金斯在NBA取得成功后有所懈怠,于是撰文批评霍金斯缺少斗志,认为他已经失去了当年在ABL,ABA,甚至纽约街头打球时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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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霍金斯的对手们并不同意这种观点。“如果康尼真的变慢了,”底特律活塞的主帅斯科特在接受《西雅图时报》采访时说道:“我希望他能在和我们比赛时表现出来。”而在张伯伦退役的时候,篮球皇帝钦点的自己一生最伟大的15个对手中,霍金斯的名字赫然在列。

1972-73赛季,年近30的霍金斯场均得到16.1分8.5个篮板4.1次助攻,连续第四次同时也是生涯最后一次入选全明星。此时的他已经不复纵横飞跃、腾挪疾突的神勇,更多是依靠经验和智慧在打球。

1973-74赛季霍金斯在为太阳打了8场比赛后,就被送往洛杉矶湖人。两年后,他又被转至亚特兰大老鹰队,并在那里渡过最后一个赛季。1977年,33岁的霍金斯宣布告别NBA的赛场,霍金斯的NBA生涯只有短短的7年。在他为NBA效力的7个赛季中,场均得到16.5分8.0个篮板4.1次助攻。他4次参加全明星赛

的表演,成了球迷眼中不可多得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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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11月19日,霍金斯的42号球衣在凤凰城退役。1992年,50岁的霍金斯入选奈史密斯篮球名人堂,这是对他在篮球史上杰出成就的最高肯定,也是对他所经历的歧视和坎坷的最好补偿。

篮球的历史告诉我们要爱戴、尊重和尊敬老一辈球员。所以乔治·麦肯、张伯伦、指环王拉塞尔、贾巴尔、拉里-伯德,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如同NBA上个时代的遗产一样,被包裹的那么的精致,后世的球迷在看到它华丽的外表之后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它,从来没有花费力气去发掘更深层次的篮球精髓。而康尼·霍金斯则是一个被遗忘者,尽管他对篮球的发展有着十足的贡献,但他的故事对于球迷来说并没有“张两万”来的耳熟能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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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金斯把自己是如何一步步成为传奇的故事写进了《犯规》这本书中,成为了上世纪70年代纽约城教室里成了一本标准读物。这本书让黑人孩子远离了劣质酒精,把纽约的篮球和孩子们带入乡村俱乐部。他的人生超越了篮球界,这才是篮球作为竞技体育最值得挖掘的精髓所在。

他身上有着《礼记·大学》上所描述的“君子必慎其独也”的品格。在人生的低谷,即便没有人关注,也没有人要求他变得更好,他也没有放弃对自己的标准,而是不断地练习、打磨自己的篮球技巧。他在比赛中打的那样的出色,没有他,乔丹和J博士永远也不会知道该去模仿谁。

即便已经过去了51年,即便对霍金斯的错判得到了补偿,但是如果那一切没有发生,让我们闭上眼睛设想一下霍金斯的人生和职业生涯会是怎样一番壮丽的景色。如果说优秀的背后往往伴随着坚持的话,那么没有人比霍金斯更好的诠释出这句话的真谛。即便那时的希望仅仅存在于霍金斯的睡梦当中,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弃自己的理想,反而激励他去战胜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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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尼·霍金斯在自传中如是写到:“有时,坐在公车上,从窗户向外看,看到农场,房屋,高速公路,我就会不禁想起在NBA征战的岁月,那些过去的岁月。有时当我昏昏欲睡的时候,还会梦到在场上同威尔特(张伯伦)还有奥斯卡(罗伯特森)打球的场景。”大浪淘沙,霍金斯对于篮球的热爱始终如金子般真诚。他是飞人之中的飞人,是真正的胜者,因为霍金斯一生当中飞跃的不仅仅只有场上的防守,还有场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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