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春陽:作品的藝術張力並不取決於‘洛陽紙貴’或筆墨技巧

關於中國畫,現在常有一些誤區,以為跟前人不同就是發展的、進步的,其實不然。

“工業文明給我們帶來極多的物慾實惠,然而‘沉於物、溺於德’的忠告言猶在耳。物質享受無法提供保持赤子童心的足夠養分,這導致很多人在審美追求上已不再追求超越時空的精神意義,更多地是對稍縱即逝短期快感的沉溺與期待...”

當然,也不必灰心,依然有通透者“抱常守一”,以繪畫之形繼承著傳統哲思之理,通達古今,是真正可以為師者。

霍春陽:作品的藝術張力並不取決於‘洛陽紙貴’或筆墨技巧


霍春陽作品欣賞

“深具文化慧根的人,其先天稟賦必依賴於後天的學養積累和品性修為得以彰顯。就繪事而言,作品的藝術張力並不取決於‘洛陽紙貴’或筆墨技巧,它決定於作畫者的文化價值含量及其因此而產生的社會影響。”

有一位畫家,書海筆耕探尋、硯邊沉思修煉幾十載,始終處心隱忍,耽於中國傳統文化的“歷久彌新”,他以妙造簡靜、淡遠沖和的畫作伸張著中華往聖先賢的絕響與正義。

他,是當代寫意花鳥代表性大家——霍春陽


霍春陽:作品的藝術張力並不取決於‘洛陽紙貴’或筆墨技巧


霍春陽,生於1946年,河北清苑人,美術教育家、著名書畫家。1969年畢業於天津美術學院並留校任教至今。天津美術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中國畫系原主任,天津市中國畫學會會長,天津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教授、博士生導師,中華文化發展促進會理事,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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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春陽作品欣賞

“最簡單的一花一草在他的繪畫中,都以境界的營造融入了畫家已有的思想和情懷,這樣的‘因心造境’,顯示了畫家厚重豁達的性格內涵和人格修養。”

——當代著名寫意人物畫家趙星

40年前,雨狂風驟的十年“文革”剛結束,天津一幅描繪迎春花綻放的作品《山花爛漫》,在第四屆全國美展中獲譽頗豐。兩名作者均是天津人,一位是畫界耳熟能詳的孫其峰,另一位便是開始嶄露頭角的霍春陽。

霍春陽是孫其峰的學生,而那時只有30歲。

此後,隨著他不斷推出新作,不斷悟入真諦,逐漸地形成了別具一格的風格特點。

他既重視法度又不落入“俗格”的套路,並且非常重視中國畫與傳統文化的表裡關係,不願停留在繪畫表面形態的探索中,而是希望以繪畫作為媒介深入文化。

這也使他在對待現實時沒有隨波逐流,而是對自己的生活作更深的理解和發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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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花爛漫》

霍春陽喜歡這樣的句子:“多瞻仰前輩一日,則胸中多一分丘壑,多一分丘壑,則少一分鄙陋。”

三十餘年來,霍春陽的風格日益完善,不脛而走。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在當代中國畫壇上,霍春陽是一位很有影響的實力派畫家,雖然實力派畫家也不下數十人,但有的實力在造型,有的實力在筆墨,而霍春陽的實力則是全方位的,尤以講求境界的小寫意花鳥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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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溯到1946年,霍春陽出生於冀中平原的一個普通村落,祖上雖有出入翰林院者,但也名不見經傳,更沒聽他與霍去病、霍光這樣的高邁將相套過近乎。

年少時,即便生活條件艱苦,他也嗜“畫”如命,始終如一。七十餘載的流光歲月,他的人生經歷可以簡括為“生於戰亂、長於困窘、志學於憂患之秋、成名於多事之際、不惑於改革開放之初、通會於物慾橫流之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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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霍先生最擅長的小寫意花鳥,我們知道,80年代後的小寫意花鳥,有兩個引人矚目的現象。

是改變了傳統的折枝佈局,畫林間花草的原生態,層次豐富,茂密繁盛。

是推進了晚清近代以來對色彩的發揮,追求不同於前人的視覺效果。

而霍春陽的小寫意花鳥,卻以簡靜的特點卓然自立,不但形簡神完,筆精墨妙,尤擅淡墨幹筆,而且簡約疏淡。或只鳥片石,或疏花簡葉,空靈虛靜,幽秀淡遠。一切歷歷在目的生動形象,清如水洗,靜如天籟,似有若無,欲顯還隱,真可謂“

若恍若惚,其中有象”

霍春陽:作品的藝術張力並不取決於‘洛陽紙貴’或筆墨技巧

霍春陽作品欣賞

可以看出,在他心目中,花鳥生命和宇宙自然是融為一體的。

他不滿足於謳歌鳥鳴花放的生韻,而是積極地引導觀者去感悟充滿智慧與光明的精神之光,也特別緻力於作品精神境界的昇華。這正是霍春陽的獨到之處,也是為相當一部分畫家忽略的部分。

繪畫上我追求靜寂、沉凝、簡淡、沖和之美。不受外物所牽,崇尚“落花無言、人淡如菊”的“空靜”之境。新的東西不見得有價值和質量,我推崇“自強者強”的老莊思想,不斷地戰勝自己就是超越,藝術早就有了它完美的大境界,它只需要到達和深化,這是最好的發展。古人講“盈科而後進”,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是深入地繼承,把古人留下藝術之坑“填滿”,至於超越與創新,只是一俟來者了。

——霍春陽《感應生命的經緯》

造型與筆墨皆為國畫的重要因素,但若只強調造型而缺乏神韻,終非上品。國畫是以情領形,以神造型,神遇跡化,情動而形移。對此而言,形為次,不可只張揚形姿,應賦予形以神韻。

中國畫追求的是以此作為生命的載體,“寫其形必傳其神,傳其神必寫其心。”(宋·陳鬱語),故得其意必忘其形。意足不求顏色似,亦可引深為意足不求形似,過分強調形似會因之失掉本質。

梅蘭芳講過:“藝術應是移步而不移形。”

當今的流弊在於只換形而不移步,所謂移步,是追求精神質量的深化。

面對傳統,霍春陽先生總說:“瞻之彌高、唯恐不誠,不誠即是不孝。”

霍春陽:作品的藝術張力並不取決於‘洛陽紙貴’或筆墨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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