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头发,换衣裳

卖头发换衣裳


我码字写文,纯属恶补曾经遗失的成长日记,自恋狂也是这么修炼来的。


许多感念,都是在无意间激发出来的矫情。


这不,闲来浏览网页,目光落在一张图片上。这张图瞬间触动我尘封已久的心门,我毫不客气地把图收了,放置在我上一篇破烂不堪的文章底下。

卖头发,换衣裳


我还想把压抑在心底三十年的故事再压一压,可是,越想抹去越无法抹去。越思忖越伤感,在感慨万千的焦灼纷扰里,我的脑袋像被驴踢了一样,钻心的疼,以至严重影响了睡眠。与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不如拿起手机胡翻乱找信息,企图把坏心情转移,事实证明万能的网络,根本解不了我的心焦。


爱自己,压根儿就不是一句简单的话,事实也不是一件潦草的日记,更与轻浮的情话蜜语不挂钩。

所以自己的心结,还需自己解。


还是从这张图说起。这是三十年前,一个贫寒的农家女在豆蔻年华里,第一次穿这么鲜艳夺目的小西装。


当年,妈妈从姑姑家拿回来一块红色混纺布,梭织的暗色经纬把鲜艳的红衬托得分外与众不同。


然而,这样的衣服料子,是姑姑买个她的宝贝女儿的,但姑姑家的表姐看不上眼。


整天穿着姨表姐家送来的褪旧衣裳的我,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窝囊,一件新衣服对我来说都是痴心妄想,更别说奢望如此新潮的衣物。


平时用洗衣粉洗头发,洗衣粉洗出来的头发枯涩难梳。由于很难梳通顺,所以整天拖着一条一个长长的麻花辫,根本没有想到我这一条梳到心烦的麻花辫子,剪掉后换了点儿小钱。


妈妈说:自己蓄养的头发,自己花。


懵懂无知的我,并不知道留长发有什么好处,甚至一度对着自己的头发辫子气急败坏地暗捶闷擂。


春意盎然,我的爸爸妈妈去姑姑家张罗我叔叔的婚事时,姑姑试探着问我妈妈:“这块儿布,看芳要不要。”


我妈妈毫不犹豫地掏出我卖头发的钱,把这块布,替我接回来,问我:“你看看,这块布是新的,姑表姐嫌难看,你看行不行?”


我接过这块布,用手摸摸质地,爽快地说:“好!”


“恁姑姑还特别吩咐”我妈沉静地说:“找一个好裁缝,量身定做。”


小气如我,姑妈姑姑也是妈,送我一块布该咋滴?但小孩子不能在大人和长辈面前造次。


当穿上得体大方的新衣服时,首先引来妹妹羡慕的目光,那纯净的眸子里闪的都是星光。


那一刻,我真怕姑表姐看见我这件衣裳后反悔,更怕她出言不逊诋毁我,捡她挑剩下的臭美。


但我转念一想,我这个混球脾气,怕个屁!


然而,她并没有多嘴。


成长的岁月里,就这样一步步的铭记:我长长的麻花辫转换成一块别人嫌弃的布,用这块布做了一件新衣裳,这一件合体的新衣裳改变了我无脑的思路。


时光荏苒,沉默感悟:耐心是女孩家的必修课,耐烦才能改变自己的型象。


字,码到这儿,看看时间,即将凌晨六点,要起来走走了。老话说得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最后摘别人一段话结尾,具体是谁写的,我也记不清了:人生总有太多不料,或天灾,或病疫,或人祸。比如,这个春天,多少人,就留在了昨天。所幸,纵使最黑暗的日子,爱也如一道光,把生命温暖,将生命照耀。那么,“爱我就请爱生活”,幸福地活着的我们,就更好地珍惜当下,珍惜所拥有的一切吧。

卖头发,换衣裳

文本原创作者:黄文芳,祖籍河南舞阳,现居湖北荆门,2020.3.14.凌晨,手机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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