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萍:小議京劇道白的音韻

陳 萍:小議京劇道白的音韻

京劇的唸白來源於地方方言( 湖廣音、中州韻) , 經過長時間的變遷, 使得這種獨特的歌唱形式發揮著藝術魅力。

就現在京劇舞臺上使用的唸白來看, 除一些特定小白口( 如京白、地方性白口和韻白變形體)外, 基本上遵循了老祖宗留下的韻白法則。隨著時代的變革和普通話的普及以及現代通訊的快速發展, 有必要對個別情況提出質疑。

眾所周知, 京劇的傳授歷來是以口傳心授為主, 大部分演員是靠長時間的積累使他們自覺地掌握了韻白的規律, 達到了閱讀文字即可生成京劇韻白的能力。仔細觀察就不難發現, 京劇韻白和普通話有一定的轉換規律, 掌握了這個規律就能自如地運用。


觀眾在欣賞京劇時, 也自然遵循這個轉換規律對韻白進行翻譯, 達到理解的目的。但是, 由於一些個別字違反了其轉換規律給現在的演員造成了概念上的模糊, 不但造成了觀眾在理解上錯覺, 也影響了唱腔旋律。如:“殺”字。現代漢語是一聲, 在很多的唸白和唱腔中反映起來的卻是二聲( 如奚派的白帝城託孤中坐場和甘露寺的喬玄唱腔等等) , 倒是 馬連良先生的“勸千歲殺字休出口”唱的是一聲。


還有另外一種情況, 是習慣性的誤讀。如:“服我何來呀? ”。這句道白, 如果沒有“呀”字,就不會出現倒字( 如馬先生的讀法) , 如果加“呀”字, 很容易把“來”字讀成四聲“賴”, 我看過李和曾老先生的《借箭》就是這樣讀的。類似這樣的情況在京劇裡每每出現, 可謂白璧微瑕。

還有一種是公認的其實是錯誤的唱法在此順便提及,供參考:《定軍山》“二六”中的“不由得黃忠怒氣發”的“發”字, 應為一聲, 誤為二聲;《空城計》中的“我正在城樓觀山景”的“山”字, 應為一聲, 誤為三聲; 奚派的《二堂舍子》的“左難右難難壞了我”的“壞”字, 應為四聲, 誤為三聲, 等等。

對於以上的包括類似錯誤, 我的觀點是, 應該承認其錯誤, 如果哪位藝術家糾正了錯誤, 一定要給予肯定和支持,最終以觀眾的認可為目的。

除此之外, 一些和現代普通話距離很遠的字要不斷糾正, 如“鑰匙”、“臉”、“拼命”、“握”等。畢竟是普通話高度普及的現代, 藝術語言的傳遞直接關係著藝術形式的傳承和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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