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有“信”

對面的你:

是否一切安好?

我好久沒寫信了,最近的一封還是天天18歲生日寫的。不想說教,可絮絮叨叨了很多什麼要有獨立思考能力和是非判斷能力,成年以後,尤其重要;不想劇透,可又忍不住說了自己的他爸爸的他小姨的18歲,黑白灰以及後來的各種色彩;最不想煽情,卻說了,你的18歲之後,我只要看看我們這18年來相處溝通的結果,有一點忐忑,好像交了一張卷子,等分數。說了無論面對什麼,你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中國老話說得好啊,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信末還感嘆,你終於18歲了,哈哈,我怎麼有種要開始坐享其成的感覺。

寫信真的有一種魔力,它會讓我們把平時無法面對面說出的心裡話用文字的形式表現出來,它讓我們能在高壓力的節奏下,有了放慢腳步感受溫情的空間。尤其在這個以“快”為王道的時代,習慣了使用微信QQ或各種社交軟件傳達信息、交流感情,但寫信帶來的溫暖與貼心,是永遠不可替代的。

《小王子》裡,當他經過一個花園,看到五千朵和他的玫瑰長得一模一樣的玫瑰,但他依然認為自己的玫瑰是獨一無二的,因為他為她澆過水,擋過風,為她捉過蟲子,說到底,為她多花了一點心思。

寫信也一樣,“緩慢而真誠”。這裡面不僅有一種期待,還有在落筆前的一番思索,在有限的話語裡儘可能表達自己的生活和情緒。

《查令十字街84號》中有這樣一段話:

把手寫的信件裝進信封、填了地址、貼上郵票,曠日費時投遞的書信具有無可磨滅的魔力——對寄信人、收信人雙方皆然。其中的奧義便在於“距離”,——或者說“等待”——等待對方的信件寄達,也等待自己的信件送達對方的手中。這來往之間因延遲所造成的時間差,大抵只有天然酵母的發菌時間之微妙差可以比擬。

即使現在已經省略了信封,信紙,手寫這些程序,但並沒有省略“多花一點心思”。試著去想象,會不會一邊寫信一邊不自覺地笑或流淚,會不會為了斟酌字眼顰蹙等待,會不會覺得,在信裡終於又有了一次面對面的機會。“滔滔不絕很容易,可我只想和你在一個慢下來的世界裡交談。”這是魯迅的原話,想不到吧。他的隨筆雜文犀利冷峻,家書卻溫暖細膩。

尤其在這樣一個特殊時期,一封封家書,字如千金,寫給多日未曾謀面、奮戰在工作一線的丈夫,寫給在疫區一線最可愛的醫務工作者,寫給默默無聞的志願者,寫給同在一片藍天下的同齡人……紙間心上那一句句娓娓道來的心裡話。是關懷、是思念、也是承諾。

讀到這些家書的我們又如何能不感同身受,正如一個抗疫短片中所言:有人挺身而出/有人逆流而上/有人保持善良和坦蕩……我們把愛當作武器/平凡之輩披上鎧甲/哨聲嘹亮/捨命相撐……整整960萬平方公里的山川江河/一直在被守護/守護她的/從來都不是超人……

他們都是平凡的英雄,更是我們“14億同根的家人”。盼望著疫情早點結束,你們可以攜手去看海,你可以親親自己親愛的女兒,你可以給白胖的同事一個大大的擁抱。

讓我們共同期待著!言而有“信”,每個人都要加油!

你對面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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