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琴心劍氣,三皇子的“鶴立雞群”,讓她一眼就約定了一生

夜色沉迷,天上的星辰也璀璨生輝,春日裡的風涼涼的,吹得剛從北玄門出來的一頂大轎子顫顫巍巍,連深紅的轎簾都吹得拉都拉不住,布面上繡著的牡丹花在燈籠透出來的亮光裡開的更豔,似乎昭示著這轎子的人來頭不簡單。

“小姐,夜色已深,皇上不是在極力挽留您嗎?您為何一定要趕著回家呢?”一個穿著淡青色長裙丫鬟模樣的女孩朝轎子裡問,手上的燈籠一閃一閃的。

“青梅,這可是皇宮,不是說留就可以留的。”

“可老爺和皇上都同意了呀!啊切~”青梅還沒說完,並打了一個噴嚏。

“青梅,你進來吧,這風大,別冷著了。”

轎子停下來,青梅立刻鑽了進去,顯然她經常這樣做,旁邊抬轎的人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皇宮是是非之地,今天若留下來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我是當場宰相之女,父親權勢傾天,若留下來,外面指不定要傳些什麼是非來了。”

“哦,原來小姐心細,竟想的這般。”青梅道,“也對,剛才,青梅雖然呆在外面,還聽得有太監宮女在說二皇子和小姐的閒話呢。他們說二皇子從您一進門就開始看你,還不停的找您說話,說不定看上小姐了,以後我們老爺就成皇親國戚了。”

“這話,可不要對外面說,青梅記得了,否則莫說老爺就是我也不會輕饒你。”

“雨墨大人,青梅知道,這話說不得。”青梅誇張的吐了吐舌頭,“不過,小姐,這麼多皇子和各官府的公子,小姐就沒看上一個呀?”

“死丫頭,就你嘴碎。”被稱作雨墨的小姐嗔道。忽然神色一沉,說“倒是有一人令我印象深刻。”

“那人坐在皇子席中,他穿的極其樸素清爽,不同於別的皇子都佩戴者非常稀世珍玉,穿的華麗高貴,是以我第一眼便看到他了。”

“穿的乾淨清爽,而樸素,又在皇子席列,那麼定是宮女口中的三皇子了。”青梅道。

三皇子,雨墨心中唸到,腦中不禁又浮現出那人與眾人飲酒時那淡淡的笑意。

二人正打趣,忽聽得一陣清澈、單薄的琴音來。雨墨打起簾子,從窗口看去,遠處一個高高的樓閣,上面白簾四散飄飛,還有若有若無的燈光,想必那琴音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轎子越往前行,經過那樓閣,雨墨探出頭去,遠遠看見模糊的幾個字,又看不明。倒是風吹起白色絲簾,露出裡面的人一身素衣,長身玉立,背對著外面的深巷,在做著什麼。

琴是好琴,音也是佳音,只是這人單薄了些。雨墨想到,又把頭收回轎子裡,與青梅說話。

“夜色已深,三皇子還在此彈琴與群星相伴,是想要尋覓知音麼?”一道洪亮的聲音傳入明月閣,三皇子起身,轉過去,等著來人沉穩有力的步伐。

“知音不可尋,明翼不過在此擾人清夢而已。”

“呵呵呵呵”來人朗聲笑道,人已進來,“可惜我欒弗乃一介武夫,否則定要坐下來請三皇子擾擾清夢了。”

“若敢有人稱本朝最年輕有為的正西大將軍是一介武夫,那人定是眼睛瞎了。”明翼笑道,“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父皇和那幫大臣居然肯放過你?莫不是大臣打起來了。”

“你也會打趣,好好的春日宴,打起來作甚?”

“你莫要裝傻,不只是父皇想把公主許配與你,便是這滿朝文武只要家中有女兒的,恐怕都找過媒人騷擾將軍府了吧。”

“我欒弗雖是武夫,少不得也要找個自己稱心如意的,哪能就他們說了算。倒是你,上回信裡說的聯姻那事如何了?”說到此,欒弗臉色有些暗淡。

“據說那梁國的公主微服出行,看上了一位秀才,不願意嫁到紫月國來了,看來我這三皇子竟是連一個秀才也不如呀。”話雖然酸,但明翼卻笑的及時爽朗開心。

二人還要再談,卻見太監在下面喊,有大臣要找欒弗,只好笑笑,約了明天了。

過了三日,欒弗又到明月樓來找三皇子明翼了,一進門就倒苦水。原來宰相大人新得了一包好茶葉,請大將軍欒弗去喝茶去。

“這茶聽說是每年才出不到五斤的‘雲茶’,想必你在宮裡也喝得少,不如同我一道去吧。”

“雲茶,可是那茶葉兒跟銀針似地,那葉尖上的白絨如絲雲一般?”明翼眼睛一亮。

“聽說細品起來,還能讓人感受到山裡的雲霧氣息呢。走吧。”欒弗一把拉了明翼就往外走。

二人來到宰相府,宰相倒是極熱情,立即就讓人上了那天下難得的雲茶,更重要的是還命丫鬟青梅叫來了小姐雨墨作陪。

宰相似乎特別高興,臉上的皺紋都笑得擠到了一處。一會誇獎欒弗年輕有為,帶兵有方,一會又感慨邊疆氣候惡劣,讓欒弗多照顧身體,一會又說起欒弗的祖上父輩如何如何,甚至還扯到了自己女兒對如欒弗將軍一樣馳騁沙場的人有多欽佩仰慕。倒是一旁的三皇子反倒很少言語,只有一搭沒一搭的拉扯一下什麼天氣啊,科舉一類。

杜雨墨雖被父親強行拉著與欒弗交談,眼神卻不停的往明翼身上飄去,那人正是她那日在春日宴上看到的三皇子。她有些疑惑,平日裡極勢利的父親今日怎麼疏遠皇帝的兒子而親近起一個一年到頭在外征戰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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