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衣半声叹

《望衣半声叹》

抓不到的时光小偷,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庚子。看得见的衣食住行,排在首位的就是衣服。

2020庚子年,情商高的人嘴上说爱你爱你,实则关起门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指责:颠着B脸说着恶心自己的话,爱你爱你,爱你个毛线!

事实真的是靠你的情商来的吗?真相其容谁畅怀卖骚臆想!看看外面草长莺飞、花枝俏了,自己还裹在厚重的棉衣、毛呢大衣里,像什么话?啊呸!

呸?无论呸天呸地呸自己,总而言之,随地吐痰,一则不文明,二则惹人厌,三则有损形象。所以不能随便呸!呸!呸!

不呸,对身体健康是有好处的,管住嘴的同时胃口超好,膘线猛涨。

字,码到这里,我笑了,我笑我自己,怎么表达呢?含蓄点儿,矜持点儿,斯文点儿,诗意点儿,豁达点儿等等,最后憋出一句让自己笑翻天的古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胖子他妈我,虽然最近也成了老胖子,但我早已春心荡漾,也想描眉换妆了。

在家人的激将法里,我这个马大哈,手残党也学会给自己描眉毛了,给自己点个赞。

下一步,就是翻箱倒柜找衣服。常年不在家,望着翻出来曾经漂亮的衣服,心里五味杂陈。

“再过二三年”女儿说,“您就是咱家的矮冬瓜咯!哈哈哈!”

“翻饬啥?”儿子说,“瞧您那造型吧!哈哈哈!”

“别找了!”他说,“再买新的。”

“买个屁!”我气急败坏地说,“还没解封,哪儿都去不了!”

瞧瞧这些幸灾乐祸看笑话的家人。在语言上,我根本没有为自己辩解的余地。

望衣半声叹


此刻的我不说话,气呼呼地把我以前的衣服一件件地拎起,一心只想把事实扔在床上给他她们看,证明我也瘦过,也美过。

“你扒啥?”耳朵不太灵范的老妈,站在我的房间门口,侧身探头看我翻衣物。

“这是我妈妈的衣服吗?”女儿捧着我的衣服爱不释手,“姥姥!”

“嘿嘿嘿!”儿子的嘴角往下撇了几撇,两条眉毛胡乱跳跳舞,笑得贱兮兮的样子可恶极了。

“是的!”我妈说,“咋啦?”

“咦!”女儿一脸狐疑,“我怎么没见过啊!”

“你爸爸见过”沮丧的我说,“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我还穿着它。”

“翻这些干啥?”封建思想的老妈不想让我跟孩子讲这些。

“还不是她、他、他”借力打力的我说,“混蛋小东西说我以后变成咱家的矮冬瓜!”

“你说恁妈是矮冬瓜?”我妈的心站在我这边训我女儿,“你还没有你妈妈好看,好意思说你妈妈是矮冬瓜?”

老妈斩钉截铁的话,把他、他怼得讪讪后退。稍微一琢磨,老妈金口玉言颁发的“圣旨”仿佛就是给我的“丹书铁券、免死金牌”。

“怎么样?”我得意洋洋地说,“事实胜于雄辩,儿女都是娘心里、眼里的金头银乖乖!”

一场混乱闹心了很久的家庭小风波,就这样打住了。

老妈转身从另一个房间的旧衣柜里,找出一件宽大的红色旧衣服,递给我:“看看这件能不能凑合着穿!”

我笑眯眯地接过来,迅速将我身上的羽绒服退下,换上这件轻松舒适的春装,在家里自由自在肆意横行。

十八岁的美,是年龄美,不是人美;二十八岁漂亮,是衣服漂亮,不是人漂亮。

都说女人四十豆腐渣,我说健康才是王道啊。

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关于衣服美不美,我再也没听到异议,捯饬了半天,居然喜忧参半。

瞧,这事儿整的。

望衣半声叹

2020.3.13手机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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