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結束重找工作,被問到「職業規劃」時,如何回覆?

前言

我工作十二年,找過三次工作。

一家諮詢公司、一家軟件公司,一家互聯網公司。

其中五次被人問到,你的「職業規劃」是什麼?


前四次回答,都差強人意。

但第五次,終於勝利扳回一局。而且,面對只比我大一歲但油膩的產品總監,感覺贏得痛快。

那個時候,我已經用「看本質」的方式去面對每一個問題。


什麼是「職業規劃」的本質?


01

那一年,我剛好看到這個故事:

你此生的每一份工作,每天做的任務,更像一堆數不清的零件。

你不斷一點一點拼湊起來,但卻不知道最終會拼成什麼樣子——能拼成一塊勞力士手錶?還是一堆廢鐵?

這是演化生物學家理查德·道金斯在《盲眼鐘錶匠》講的故事——由於看不到未來,每個物種其實都是蒙著眼睛在進化。

疫情結束重找工作,被問到「職業規劃」時,如何回覆?


你此生的工作,不就是這樣嗎?

每次面試官問「職業規劃」這個傻X問題的時候,我都想忍不住回一句:

“您自個兒的規劃想清楚了嗎?”


你服氣麼?也許不:“很多人不就是一步步實現自己計劃目標的麼?”

但真的,拜託。

你不是應聘搬火磚或美食直播那種簡單工作,你去的是一個由複雜網絡組成的世界。


什麼叫「複雜」?

《複雜》這本書裡解釋了什麼叫「複雜」。

複雜,就是「不可約化」(Irreducible)


疫情結束重找工作,被問到「職業規劃」時,如何回覆?


疫情結束重找工作,被問到「職業規劃」時,如何回覆?

一個人每天多吃三籠小籠包,一個月後吃肥一圈。多吃導致增肥,這就是「簡單」。

而你要做的事,會有公司團隊、供應鏈、產品設計、營銷方案、競爭對手等多方的影響。

你,生活在一個「不可約化」的網絡中,

很難去規劃自己未來。


你仔細回顧一下,你的每一步,真的是自己“規劃出來”的??

如果真的是,那估計你很有錢。


02

那麼,職業看上去是不可規劃的。

是否意味著,你可以開心得什麼都不用做了?


呵呵,怎麼可能。

在《盲眼鐘錶匠》中,理查德·道金斯發現了一個驚人的規律:

雖然每個生物的進化中都處於「不可約性」的複雜中,任何一個物種自己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但事實上,多數的生物進化都遵循一些原則,最終會進化出歎為觀止的生命。


我當時給那位油膩的產品總監也說——“如果事先把握住一些原則,建立一套進化算法,自己就能變得完全不一樣。

那什麼是「一些原則」?


03

需要核心設定,從而積累職場巨大優勢

看過道金斯另一本書《自私的基因》你就知道,生物的演化有兩大基礎設定:

繁衍和生存。

所以你咻咻咻和吃飯的時候會感覺那麼爽。

當然你的眼睛、鼻子、發達的大腦和靈活的五指,這些黑科技的進化也首先考慮這兩大設定。


你在工作中,會不會有基本設定,可以一直遵循?


來看職場中的場景:

假設你有五次工作選擇的機會,每一次都有三個備選項,分別是“最掙錢”,“最舒服”、“最有發展”這三個維度的工作。

如果你每次都選擇“最有發展”這一項,那大致你的職業生涯會應該很有潛力。這也是進化論中的“累積選擇”概念。

但是偏偏多數人都是非理性的,在第一次會選“最掙錢”的那份工作,在第二次時選擇“最舒服”那份工作。即便再後來選擇“最有發展”的這份工作,那也可能錯過了最好時機,就直接讓你整個職業生涯變得平庸了。


但按照博弈論的觀點,所謂理性,就是對你想要的各種東西設定一個優先級,並且能夠貫徹執行這個優先級。

但偏偏多少人都是非理性的。

你去買車,你原本把“後備箱空間”>“車輛動力”>“安全”作為最你的備選條件,但這時你突然看到一款很炫酷的車輛,以上三個條件都不滿足。但你依然決定購買,這就是非理性。


04

多模塊協作,產生自己的超級智能

什麼叫職場中的「超級智能」?

比如最近很想成為一名視頻Up主,想過那種宅在家靠分享視頻就能財務自由的生活。

我也剛好有位B站的大V朋友。

疫情時候打了個電話,稍微點撥了我半個小時,就發現對方好像外星球來的一樣。

天啦,怎麼會對這個行業理解如此透徹?


人與人之間的差別,自然就是對一個領域認知的差別。

人家是超級智能,你還是尚未進化的鼻涕蟲?

為什麼會有這種巨大差異?


超級意識之間的唯一差別,就是連接。

人類相比其它低等生物,為什麼會有高級意識?就是因為我們的側前額葉系統非常發達,能夠協調所有意識模塊。

而三體人相對人類,就更高級了。因為它們每個人的意識都是共享的,這好比Google,計算一個東西,能夠協調全球的數據庫。


那我那個大V朋友,為什麼相對也是超級智能呢?

同樣原理,她的很多模塊是串聯起來的——最早自己做營銷、做過培訓、自己熱愛學習會各種iPad技能。

三個組合在一起,就是個大V。

這讓我想起了呆伯特漫畫創始人斯科特·亞當斯,以前有辦公室政治的經歷,又會畫漫畫,同時又會編段子,單獨看每一部分都挺平常。

幾個技能交織一起,就可以創作出《呆伯特漫畫》,年入千萬美金。

疫情結束重找工作,被問到「職業規劃」時,如何回覆?

而反觀我,會數據分析、會做產品、會寫作,每一個技能單獨拿出來都不差。

但就是太作,每次從事的事情,都是撿起西瓜扔掉玉米。

現在需要掌握的技能太多了,但你不是技能太少,而是很少思考這些東西間如何產生化學反應。


05

主動尋找“不對稱性”,適應自然選擇

還是再來看看鐘表。

鐘錶產生於歐洲,因為1510年德國鎖匠彼得·亨萊斯搞定了「發條」這個 最重要的裝置。

只需要輕輕扭動,就可以產生持續的能量,驅動鐘錶。

這就是“不對稱性”。


· 一個不起眼的創業公司Uber,就能迅速顛覆全球的出租車行業;

· 幾個中東的恐怖分子,就可以把美國搞得寢食難安;

· 一個整天曬曬臉的網紅,一年的收入就可能超過一家公司的CEO

這就是“不對稱性”。

納西姆·塔勒布的《反脆弱》看過吧,裡面清清楚楚寫到:

在非線性的世界裡,我們用不對稱的反脆弱手段,即可獲得豐富的回報。


毫無疑問,如果你要思考未來,必須要去思考什麼是你的“不對稱性”。

比如,公司裡所有人都是為了錢而拼命工作,你乾脆就拿出一部分精力,比如整個週五,不要去關心錢,只為了一些理想而工作。

這個公司,就叫Google。


毛姆說過一句話:

“做人要循規蹈矩,要讓自己的行動符合普遍法則。”

我覺得,這是胡說八道。


生物的進化,從來都要給下一代製造一些基因變異,用於適應複雜環節。

《混亂》的作者蒂姆·哈福德的辦法是製造“任意的震動”,

塔勒布的辦法是採用“槓鈴策略”,讓你把一部分精力投入到風險很高但可能帶來極大回報的事情中。

總之就是,你需要在安穩而規則的生活中,給自己製造一些麻煩。


為什麼你一定需要這樣?

主要是因為現在社會網絡關係的不可約性,導致中心化的控制力量正在喪失。

過去的社會是一種中心化的方式,主宰世界的都是大人物。比如所有同學都要聽老師的,所有職員都要聽老闆的。

規則在中心化的引導下很穩定。

而現在邊緣力量互聯網也可以自發鏈接起來,

瞬間聚集起巨大的力量。

所以你會看到自己身邊更多秩序是越來越混亂的。


知乎上有一個有趣的問題,現代人更應該像小野二郎那樣50年不變成為壽司匠人?還是應該因勢利導,及時調整方向適應環境?

其實主要看環境是否穩定,在一個社會關係穩定的小鎮也許沒問題。但在複雜的互聯網世界,那不太可能了。


06

小時候我外婆家門口,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樹,樹下有一個巨大的螞蟻洞。

我和小夥伴嘗試用各種方法去剿滅螞蟻,用火燒,用水淹。

但始終,一群螞蟻消失,另一群又更加壯大。


人也是一樣。你,其實是一套系統,由大大小小几十種能力組合而成,這好比你頭腦中幾十個小人。

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你得讓自己進化起來,讓自己的各種能力優勝劣汰,自我演化。人生才會有極大可能性。

所以,你知道,為什麼問「職業規劃」這種簡單外部目標,會顯得多麼傻X。


後來的故事,沒有好壞。

我那家油膩產品總監的公司,叫做鵝廠,前兩年突破了5000億美金市值。

而我從數據分析師、產品經理的角色進化成了一名寫作者。

“在落地燈下,坐在老舊的美式沙發上,「思考」人生或世界,就能更好生存。”

這是我一直的夢想,也終於實現。


不要機械地活。

“我還有改變的可能性,一想起這一點,我就心潮澎湃。”

——北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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