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縣師範學校畢業的文學陝軍之一鄒志安


鄒志安,陝西禮泉人,中共黨員。1966年畢業於陝西乾縣師範學校。1946年出生,1993年1月16日去世,歷任禮泉縣小學教師、縣文化館員,中國作家協會陝西分會專業創作員、理事、主席團委員。1972年開始發表作品。著有長篇小說《愛情心理探索》,短篇小說集《鄉情》、《哦,小公馬》,中篇小說集《心旌,為什麼飄搖》等。憑藉《哦·小公馬》和《支書下臺唱大戲》連獲第7、8屆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一舉躍上全國文壇。


和鄒志安老師在一起的故事

“他現在去了!在黃土上勞動一生,最後回到黃土裡去。黃土是博大寬容的,無論善與惡,最終收容了所有的人。”

鄒志安老師著名《黃土》散文中的這段話,可能是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吧。

我那時幾乎天天站在三尺講臺上,引導學生概括文章的段落大意,總結中心思想,可總覺得概括得不夠全面,總結得不夠到位,注重文路,忽略了思路,老侷限表面上的意思,深入不到文章的骨髓裡。

禮泉縣如今著名的劇作家藺志順同志當時也參加培訓班,寫出的劇本《渠水東流》已經上演,是我們業餘作者中的領頭羊和老大哥。可我們這些業餘作者,寫作時,往往注重羅列一些社會現狀,不會提煉生活,很難到達那個思想高度——也就是那個中心思想吧。

乾縣師範學校畢業的文學陝軍之一鄒志安

志順排行八,人們都叫八先生,講得最多的是八先生騎自行車帶媳婦的故事。

八先生志順那時剛學會騎自行車,並且只會掄腿從後邊上車,從前邊不會上。那天去岳父家,自行車要帶妻子和娃。這妻子還有一缺點,懷裡如抱上娃,便上不了後衣架。太有笑了,媳婦抱娃先坐上衣架,八先生騎不上自行車,八先生騎上自行車,媳婦又抱娃坐不上去,這是個矛盾,怎麼辦,只有求助別人了。

兩口子一個推車一個抱娃走到村外路上,把娃先交給澆地的老頭抱上,然後自行車退後一段距離,騎者、坐者、交接力棒似的遞娃老漢三點一線,中間留足必要的安全距離。只見八先生左腳踏上腳踏,雙手猛推自行車一把,右腳蹬地,快速蹬踮幾下,身體向右一傾,大母雞起飛似的搖搖晃晃一陣,總算先騎了上去。不敢慢,一慢自行車就要歪倒的危險。妻子賽跑似的提前擺好上車準備,身體微側前傾,扭過頭目不轉晴盯著騎車過來的八先生,一見過來,右手抓住後衣架,隨著車的速度,小跑幾步,腳一蹬地,坐上衣架。自然,八先生的騎技,自行車又得晃悠一段距離,到了抱娃老頭跟前,方中止了晃盪,兩口子趕緊喊快遞娃,可老頭膽小,加上手腳呆笨,還做著遞娃的預備姿勢,總怕摔了娃,急忙遞不過來,這畢竟不是接力棒呀!遲疑之間,自行車便騎過了頭,到了遠方。無奈,又一次調頭返回,碎娃打杆(一種用磚做的遊戲)似的,“燒死窯”了,得另來一遭。又三點一線,各人做各人的預備動作,準備二次騰飛。這樣反覆多次,最後總算成功,三人無恙上車,總算順利出行。

這樣認真機械的志順八先生,自然有時對自己的作品也拿捏不住中心思想,一次創作故事的會上,志順唸了自己的故事後,問:“志安,你說我這故事的中心思想是啥?”

鄒志安老師當時和我們一樣笑了,後來給我們講了文學作品和好人好事的區別。

“文學作品不同於好人好事,雖然文學作品也寫好人好事,但文學作品的好人好事要有思想性。所謂思想性就是要站在歷史的高度、縱長度上來認識你這好人好事的思想性。我們往往寫的東西是現實的橫截面,要把這個橫截面,置入歷史的長河中來認識、分析、提煉……這時的一滴水就不僅僅是一滴水了,那可能是歷史長河中的一滴水,此時,通過看這滴水,人們可以看出歷史和現實,認識現實和歷史的意義了……”

鄒老師這樣一說,我們茅塞頓開,大有所悟了。原來這就是文學上所說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既要看山的高聳偉大,又要悟山的厚實巋然;既要看水的晶瑩剔透,又要悟水的靈動迂迴……

山有情有意,水有神有韻!達到這種境界,才算文學吧。

作者:袁炳綱,一九五五年生於昭陵鎮坡北村,一九七二年參加教育工作,一直執教於坡北初小。一九九六年調原建陵教育組工作。二零一五年退休,小學高級教師。從小熱愛文學,曾在陝西日報,咸陽報及秦都文藝刊物上發表過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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