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由蝙蝠而想起的


疫情下,由蝙蝠而想起的

武漢新冠狀肺炎,把蝙蝠扯了出來。對此,老百姓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廟的。是不是真的蝙蝠的原因呢,鬼知道。反正蝙蝠是不會說話的,更不會辯解。

說到蝙蝠,我並不陌生,倒是讓我想起我和蝙蝠的一些記憶。

童年時候,住在鄉下,尤其是在春夏時節,夜幕降臨,蝙蝠便出現了,從屋簷裡、從樹林中飛來飛去,往往是趁人不在家的時候,在沒有點燈的情況下,偷偷地從窗戶裡,從門縫間飛到屋裡的廚房間。

鄉村的人們把蝙蝠視為盜賊,說它在廚房裡偷吃油鹽,所以,人們一旦遇上蝙蝠,便立即關上門,拿起掃帚,向蝙蝠打去,蝙蝠在狹窄的屋裡亂飛,但最終無法逃脫,有時被打死,有時被打傷,也有時是被活捉。

活捉的蝙蝠,便成了小孩子們的樂趣了。孩子們用長長的線,一端扎住蝙蝠的翅膀,一端牽在手裡,任憑蝙蝠怎樣地逃脫飛翔,最終是筋疲力盡,必死無疑。回想起那時,鄉村的孩子們也確實是太殘忍了。孩童的時候,我也曾有過這樣的經歷,但比起其他的孩子,我似乎要“子板”一些,在攀爬捕捉方面,我從小就不那麼“武花”,對於捕捉鳥蟲,膽怯笨拙。儘管如此,但人到了一定的年齡,總會在自己的人生經歷中去記憶、過濾、反思與沉澱。常常為過去的無知和無知的環境,以及落後愚昧所形成的陋習和野蠻,感到深深的內疚和痛恨。

有些是因為年齡的原因,有些也可能是讀書的原因,當然更多的是思考和價值觀的原因,讓我愈發地對自然界產生恭敬,對人類的愛意和善良的崇敬、對生命平等相處的願望愈加強烈……但是,我所仰慕的文明,常常遭到人們的鄙視,也常常得到人們的讚許和追慕。我不大在意塵世裡臉色,渴求的是人類進步和文明思想的交融。

而今,蝙蝠成了人類的罪魁禍首,把瘟疫傳給了人類,我不知道這個論斷的科學性,也不知道是否得到人類科學界的廣泛認可?只感覺,在我漫長的童年時代,捕捉蝙蝠是多麼可怕的事!如果是這樣,會不會再來一次消滅蝙蝠的運動呢?我們也曾有過消滅老鼠、消滅麻雀的轟轟烈烈的群眾運動,迎來了“除四害”的全面勝利。

半個世紀過去了,老鼠依然,麻雀依然。誰會去思考這個呢?我們的歷史往往很搞笑,我們的現實有時也很搞笑。“陰謀論”,華南市場,蝙蝠,野生動物等等,都是很搞笑的詞語,誰能說清這是科學的進步還是科學的落後呢?

不得不承認,人類的科學是進步的。進步的科學有時正在助長著人類的貪婪,在大自然中,人類的罪惡是最大的。人類的罪惡是從國家的產生開始的,可以這麼說,人類的罪惡就是國家的罪惡。擴張與爭鬥依靠的是科技,科技也讓人類進入了危險時代,有人說未來的戰爭是核戰爭和生化戰,這樣的戰爭足以毀滅地球。

我冥冥地想,人類是不可能毀滅地球的,只能毀滅人類自己。如果宇宙是上帝制造的,我的這個想法是成立的。

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們,有人總是在利用自然、適應自然來提高生存的能力。也有人是在以征服自然,改造自然,戰勝自然的戰天鬥地的氣概來威武天下。

我們喜歡鬥爭,喜歡在鬥爭中勝利。為了勝利,就必須把對方消滅。

從消滅“四害”,到消滅“非典”,再到消滅“新冠狀肺炎”,我們從勝利走向更大的勝利。

2020年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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