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這新婚燕爾的,也不出去旅個遊、度個假什麼的,怎麼老往我這兒跑啊?”張徵年打趣道。
張錦溪幫叔叔按著肩膀,“怎麼?我還真成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了,孃家還不讓我回了?”
“哈哈哈,你呀就敢跟你叔叔頂嘴。見了程一楓那小子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張徵年數落侄女。
“哎呀,叔叔,你就別說我了。”
“說真的,他對你怎麼樣啊?”
張錦溪心裡一沉,程一楓又三天沒回家了,人都見不著還能怎麼樣。
“嗯?問你話呢?”張徵年轉過頭來。
“哦,好著呢,挺好的。”
張徵年一看錦溪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敷衍自己。從五歲把她接到身邊,他就發現這孩子特別敏感,也格外懂事,凡事都替別人著想。也正因為這點,張徵年尤其疼愛她。
他知道錦溪從小喜歡程一楓,再加上兩家是世交,他和程一楓爸爸合計,就私下把他倆的婚事給定了。他以為這是對她最好的安排。
“希望我的決定沒有做錯。”張徵年心裡想道。
張錦溪在叔叔家消磨了一上午。待她一走,張徵年便叫司機備車出了門。關於小兩口的關係,他多少有點耳聞。
程一楓開完會從會議室走出來。樂涵迎上去,掏出手帕給他拭額頭上的汗。“你看你,空調壞了就等一會開嘛,熱的這一頭汗。”
程一楓從她手裡拿過手帕,“我自己來。”
兩人一走進辦公室,只見張徵年正襟危坐在沙發椅上,表情格外嚴肅地盯著程一楓。
“叔叔,你怎麼來了?”程一楓招呼到,並讓樂涵倒茶。
“哼,我不來親自看一看,還真不相信他們說你金屋藏嬌呢,這就是你藏著的那位吧?”張徵年睥睨著方樂涵。
方樂涵徵在原地。
“看來你不僅金屋藏嬌,還把她安排在身邊工作。程一楓,想幹什麼?”張徵年怒斥道。
程一楓低著頭,“她是樂涵,是我前女友的妹妹。您也知道,我前女友因為我而自殺,所以,我有責任照顧她的妹妹。”
張徵年長嘆一聲,他們當時以為不過是年輕人的戀愛,分手了就過去了。沒想到那個女孩子竟然會想不開自殺。他放軟了聲調,“如果你覺得愧疚,就妥善處理好這件事。不要讓錦溪受到傷害,她什麼都不知道。”
程一楓點點頭。
張徵年看了眼方樂涵,“至於這個女人,我希望再也不要見到她!”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方樂涵恨的牙癢癢,不禁抱怨道,“一楓,他不過就是個老頭而已,你幹嘛那麼怕他?”
程一楓瞟了方樂涵一眼,“你懂什麼?程氏在我爸爸病重期間,早已經是千瘡百孔,如果不是這位叔叔撐著,你和我都不會出現在這間辦公室裡。”
被張徵年訓了一頓,程一楓其實也窩了一肚子火,回到家裡,見著張錦溪,劈頭就罵,“別看你悶聲不響的,心機不是一般的重啊。有什麼不爽的就直接跟我說,犯不著老拿長輩出面壓我。上次是我媽,這次又是你叔叔,下次你不會還要把我爸的靈位搬出來吧?啊?”
張錦溪被罵的莫名其妙,“你是說我叔叔去找你?”
“別裝的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是你回去哭哭啼啼,他能跑到我辦公室把我罵一頓?”程一楓越想越氣,他氣的不是張徵年,而是眼前的張錦溪,這個平白無故被安排給自己的女人,真是越看越討厭。
張錦溪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她低聲順氣的說道,“我知道了,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
“你最好說到做到!”程一楓撒完氣,轉身就要出門。
“已經很晚了,你還要出去嗎?”張錦溪追出去,可憐巴巴的問到。
“我的事你最好不要過問!”冷冷地丟給她一個背影,程一楓逃也似的離開了家門。
當天,程一楓就讓樂涵離開了公司。房子照舊給她住著,信用卡也給她留著,唯一不同是介紹她去了朋友公司。
樂涵坐在窗臺上鬱悶地喝著紅酒,她沒想到程一楓這麼堅決。這一切都是那個臭老頭的錯。程一楓的媽媽都沒讓他屈服,這個臭老頭三言兩語就把程一楓治的服服帖帖,真是該死!
她在心裡詛咒著,猛的吞下一口紅酒,“程一楓聽你的,我方樂涵可不會讓你操縱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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