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單身的新型辯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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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單身的新型辯證法


到了2020年,年輕女性比以往都更有必要認真思考,保持單身所能帶來的政治和個人利益。自上世紀60年代以來,有關無償情感和家務勞動的討論層出不窮,大多集中在“從廚房吵到臥室”的私領域,以及它們如何成為無形壓迫體系的一部分。迄今為止,這兩種形式的勞動依然被視為導致男女收入差距持續存在的主要因素,各種研究也在不間斷地跟進討論。


關於單身的新型辯證法

Heathers, 1989


儘管如此,主流文化和思考方式仍然控制著我們的腦回路——對於大多數女性而言,保持單身是個不可取且毫無吸引力的選擇。它將女性與“從此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隔離開來,而這正是消除個性的常態。


Gallup最近的一項研究結果顯示,或許新世代男性在性別觀念層面有所進步,但說回家務勞動,他們的表現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和年齡更大的伴侶相比,18至34歲的異性戀夫妻也沒有試圖平均分擔家務。這項研究表明,男性做家務呈現上升趨勢,但家務分工仍是基於傳統男子氣概和做家務是“女性化行為”的觀念,以及男性對伴侶收入更多的那種根深蒂固的不安,最後還是女性承擔更多的家務勞動。


我們知道,人們的工作時間有所加長,還要時刻緊跟社會發展的腳步。我們也知道,正如《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上的一篇文章所說,“密集教養”(intensive parenting),也就是儘可能多地花時間陪伴孩子,已經變成了一種規範,還能為你(在特定的圈子裡)贏得社會影響力。但這一切都意味著,和較年長的女性相比,20歲出頭的女性做著同樣多的家務,還要工作得更努力,而且從事的往往都是更不穩定、收入更低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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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thers, 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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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對於家務勞動誰做得多這類討論感到無聊透了(正如Silvia Frederici在其著作Wages Against Housework中所寫,“我們被視為嘮叨的潑婦,而非奮鬥中的工人”),被忽視的另外一點是,女性正在從事一種新型情感勞動——約會。1980年代,社會學家Arlie Hochschild提出了“情感勞動”的說法,用來定義工作(家庭勞動也算)隱含的情緒管理,後來主要指向由女性承擔的無法量化且無償的照顧和關注。而強迫性約會已經成為了情感勞動的新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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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thers, 1989


女性的空閒時間急速縮減,她們也比從前工作得更加辛苦。幾年前,人們曾討論過千禧一代的職場倦怠問題。有研究顯示,與中學和大學時期水平相當的男性相比,在連續幾年取得較大的成就之後,處於職業生涯早期至中期的女性更容易出現職場倦怠。與此同時,如果當下的主流文化把約會視為一種社會交往符號,一種幾乎可以用來證明個人魅力和性吸引的活動,那麼女性則在約會這件事上花費了大量的精力。部分研究表明,人們平均每週會花費10個小時在約會軟件上,相當於一整個繁忙的工作日。


網絡約會是很多人喜歡的交流方式——約會成功與否遠沒有從中獲得的故事重要。但它的普遍性以及隨意不造作的本質創造了一種文化氛圍,也就是說,孤獨(甚至不是單身,只是“獨自一人“)這個選項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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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thers, 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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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接納了把約會看作消遣方式的理念,我們就把女性禁錮在了一個無良的系統裡,這個系統會佔用她們僅有的一點時間,分散她們應對繁重的工作和家庭的精力。而且,它迫使女性為了擺脫單身拼命努力,放棄其他領域的創造性追求。這可不行。


關於單身的新型辯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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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thers, 1989


我們要像談論運動、飲食或者睡眠一樣,重新看待保持單身對女性的影響。相比男性,保持單身對於女性更加重要,也更有價值。因為女性會下意識地不去享受這種奢侈——從社會和文化的角度來說,她們習慣性避免做出自我沉浸或自私的行為,但在職業發展過程中,這樣的行為往往都是創意流動和進步的必要因素。雖然最近流行文化偏向於支持”單身萬歲“,這在《小婦人》(Little Women)的熱映,和Emma Watson所言“做自己的伴侶”(self-partnered)中都能看出來。但對於很多人來說,它仍然十分不可取。


關於單身的新型辯證法


Heathers, 1989


女性需要創造出一種關於單身的新型辯證法,既能改變單身在社會佔據的位置,也要改變它在我們自我認知中的角色。研究表明,人們寧可接受電擊,也不願獨立思考。女性需要創造出一種新的常態,在這種常態下,我們允許自己根據需要保持單身,去更好地做自己,並創造一個更為公平合理的社會。


關於單身的新型辯證法


Dazed Digital


翻譯:殷圓圓

排版:k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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