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近日得閒,宅在家裡看看書,偶爾寫點文字,也常常不自覺陷入沉思,梳理過往。時光飛逝,來不及回眸,青春就已融化成歲月的夢幻了。不管你在意否,歲月都會以飄逸的姿態和輕鬆的步伐,在不知不覺中走過一個又一個年輪,經歷一個又一個驛站。

曾經的歲月,有春的浪漫、夏的熱烈、秋的豐碩和冬的寧靜。驀然回首才發現,那條曾經青春的軌跡已無法辨認,但一行行逝去的腳印卻在大腦深處復活,一幕幕青春時代的戲劇在眼前重演,一幅幅人生的風景在思緒中再現。莫非,這就是我,我們這代人的資本嗎?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我們給這個世界和自己留下的,其實並不能用富足和空乏來簡單詮釋。我們總是來不及反省、來不及演繹、甚至來不及後悔,就匆匆走完人生中的大半個路程,走過青春最浪漫的一截。這或許是一種哲學,關於生命的哲學。

是的,我們承認,雖然早已遠離了韶華,但骨子裡留存的那份浪漫和執著,仍然讓我們擁有許多期盼,期盼生活更富色彩,期盼在茫茫萬物間那種心靈的怦然撞擊:一朵花、一片雲、一塊石、一江緩緩東去的流水……都可能喚起我們對自然最純真、最美好的嚮往。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歲月隨風。當秋葉靜候著一場儀式,我已習慣了在晚霞中獨處,喜歡在漫步中凝視遠方,在往事中梳理人生的感悟。我是個不大喜歡喧囂的人,沉澱在心裡的思想是孤獨而沉默的。不知何時有了面對飛馳的歲月而惶惑的感覺。這種思想,是一種成熟抑或是一種無奈?

人應當豁達地尋找自己的生活方式。在人生的履歷表裡,如果不奏出波瀾壯闊的華麗樂章,再坎坷的路程也只是稀鬆平常的流水帳;如果一個人僅為摘取某個桂冠才投入一次璀璨,即使他真的享有榮譽,那他的光彩仍會在膨脹的私慾中漸趨黯淡;如果僅為某次的出臺才裝飾自己的修養,即使真的在掌聲中撐起了高雅,塵埃落定後的鄙俗一定會把費盡心力構築的虛假完美敲打得粉碎。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任何永恆的美麗,都並非精彩的一瞬和優美的一次定格,並非讓人感動的一次付出。美麗永恆,那是一世的演繹一生的雕琢。泰戈爾說:生如夏花,死如秋葉。不錯,走到歲月的盡頭我們終將隕落,成為天際的一個過往,但只要讓那一趟耀眼的旅程,煥發出夏花般的絢爛,足矣。

很喜歡恩格斯年青時寫的一首詩:“一股洶湧的泉流,呼嘯著獨自奔出山谷,松樹在它面前轟然倒下,它就這樣給自已衝出一條大道。我也將和這股山洪一樣,給自已開闢一條道路”。詩中蘊含著一種催人奮發拼搏、勇往直前、追求理想的執著精神。每當我在心底默誦此詩,總會湧動起一波一波青春的熱潮,激勵我前行的信念。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瑞士著名心理學家榮格曾說過:你的前半輩子或許屬於別人,活在別人的認為裡,那把後半輩子還給你自己,追逐自己內心的聲音。恰巧,我也在人生新的節點上,不自覺地開始追逐,追逐屬於自己內心的聲音。

於是,有了詩。在心靈最幽微之處,生命因愛而泛起詩的漣漪。

詩於我,是愛,是回憶,是伴著流水般琴聲起舞的彩蝶;詩於我,是一滴墨,是一片藍,是折射太陽光芒的那片花海;詩於我,是疊加,是寄託,是靈動,是穿越時空的化學反應;詩於我,是獨處,是夢幻,是感悟,是一個人沉澱後的清歡。

在金色的日子裡,我想永遠成為一朵山間的野花,不會因為沒有人欣賞就不再快樂的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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