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序
一直想寫一篇《十年》的讀記，奈何人懶才又淺。總是拾筆時思緒萬千，落筆又不知從何說起。於是斷斷續續寫了不少的開頭，卻總是未曾結尾。
也許，這就是我心中的十年吧
故事，始於千姿百態，終於平平淡淡
02
遠山眉山水明淨
腦海中一直浮現著阿衡與言希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桀驁的少年，溫暖的少女。
目光之間，陽光正好。
一個十五，一個十七，多事言家郎未娶，巧賢溫家女未嫁。喜結良緣，如此甚好。
兩年時光，六公分的距離，終歸是費了些時間，多了些離合。
那時的言家少還不是現在的言希，可那時的阿衡確是現在的溫衡。昔日的他配今日的她，總歸是有些不公。
這麼多年，多多少少讀了些書，看盡書裡的故事，看過那麼多善良的女主，或是玲瓏剔透處變不驚靜如水，或是瀟瀟灑灑活潑可愛動如兔。卻從未有個姑娘像溫衡一樣，又傻又笨，只不過是會燒排骨而已。不，只是某人愛吃的排骨。有什麼好的，又有什麼值得心疼的，一點也不稀奇。
世間那麼多的姑娘啊，比她漂亮的，身材好的，聰慧的，會燒飯的，一抓一大把。可思來想去，恐怕是言希的阿衡只有一個吧。
溫衡那是溫家女，阿衡才是言家寶
總是覺得全世界的都欠了我們阿衡，“家人是別人的家人，身在自家卻似外人”。
溫家，言家，陳家，陸家，顧家。
道不清的說不明的，多多少少，哪怕只有一個，一個也好，對那年十五歲的阿衡啊，那麼好那麼乖的阿衡好一點，哪怕只是微笑或問候。給那個呆呆傻傻的江南小水龜一點溫暖就好。多奢侈的一件事啊！那個江南小水龜啊，把頭縮進了龜殼裡，她是喜歡黑暗嗎？
溫母說“別碰爾爾的東西”，思莞說“我多希望你不姓溫”，思尓說“你是我，那我是誰”，雲衡說“我十分之恨你”，達夷冷眼看著你被同學欺負。
明明只是隨口一說的話，卻是真心的讓人難受。
我們阿衡呢，那不是你女兒，不是你妹妹，不是念你的阿姐嗎？
你們忘了，她生來本應是鳳凰命，溫家女。
你們丟失的人或物，可我們阿衡從未擁有過。
那禍害精言希此刻估計是在回江南的列車上咧咧啦啦罵爹罵娘罵大爺，卻不肯鬆手懷中護著的姑娘。
那是
他的阿衡啊。
我親愛的江南小姑娘，他雖然是個麻煩精，難伺候，又挑剔，一無是處，略有姿色，四處勾搭，一身桃花債的排骨精。
他人眼中千般不好，卻是對你化作萬般寵愛
那時他僅視你為妻，可你卻早已許了心，視為愛。
吾之所想非所擁，所擁之卻非吾所想
想要的家，想要的媽媽，想擁有的愛卻是早已由她人所替。所擁有的愛，看眼前的人也無法遂了自己的願。
到底是無法兩全其美
多想去抱抱我的阿衡啊，跟她劇透 :
日後縱使磨難萬千，妖魔橫行擋道，擾你姻緣。自有仙人暗中相助，遂那人心願，以禮相贈，吾可棄之。
可於吾之性，怕是收之養之，傾心蓋矣。莫怕，縱然他面向萬千，百無一用，瘦骨嶙峋，家徒四壁，久病纏身，猶如廢人。可心中所向唯有一人，言氏女溫衡足矣。
03
溫衡的好，言希都知道
時間讓他們瞧盡了我們的阿衡的好。
次次考前三的阿衡，求爺爺讓爾爾回家的阿衡，幫思莞留住言希的阿衡，搬進言家的阿衡，燒排骨的阿衡，照顧言希的阿衡，那麼多的阿衡。
還有
救言希的阿衡
萬丈深淵，也會在最後接住言希的阿衡。
想來想去，還是得感謝大姨媽。治好了我家阿衡的磕巴。可說到底，也終究是為了那人，操著一口利落的京口片髒話。
一個不說話，寒著臉，的確是生氣。不知是生氣他不知心疼阿衡的言希，還是生氣她沒有保護好阿衡的言希。
一個任你罵，任你鬧，卻又是苦惱。是苦惱自己傷了阿衡的言希，還是惆悵傷了言希的阿衡。
所以寶貝啊，女兒啊，所以犯錯的他變著法子逗你笑，讓你樂啊。
阿衡啊，雖有不幸，又何其有幸。
04
桃花朵朵人間開
本同是無人所要的兩個人，其一既是麻煩，其二又是不嫌麻煩。除了有點鮮花配牛糞，也沒啥。我們阿衡從天而來，降了這人間禍害精。明明是降妖除魔的好事，可這妖怪魅惑人心本領甚強。所慕著甚多，且皆想納為私之。處處攔之，不得人願。
其一 陸家少
不過是喜歡男人罷了，不過是戀著言希而已，究竟是愛是貪，孰清孰知。若是愛，為何在爆炸中棄之不顧，為何任其母肆意而為之。傷其身傷其心。
我無法想象那麼小的孩子奮力往外爬的場景，無法想象那個得了癔症要在十二點前拉著溫衡回家的孩子，無法想象那麼多人對著那麼美好的孩子做出那些不堪的事情，次次傷害，我們的言希，本是風華正茂恰少年，卻是歷經磨難人不愛。
而此時，那個所謂眼睛裡有星星的陸流，得知種種，或是心懷憎恨，想著如何對付家母。可那又怎樣，言希還會是那個當初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明媚少年嗎?你所謂的用心與好，放任自由，是他所想嗎？
或者說，言希從來就不是你陸流的所有物。
星星雖閃，卻生於黑夜之中。/<font>
你陸流，有何資格？/<font>
其二 溫家兒
整個《十年》，每每讀之。次次想衝進書裡暴打溫思菀。我不知道溫思菀眼中的言希是什麼，也不知道他又將阿衡視作何人。說是妹妹，開始倒像是客人。說是客人我覺得對阿衡來說都是奢侈。時而視為敵人也不為過。
視為趕走爾爾的敵人，視為搶走言希的敵人。可是溫思菀你又是為何一遍遍在陸流耳中訴說女子阿衡，又是為何用著阿衡留下言希。
言希出事，你質問阿衡。你口口聲聲所為了言希，可你噹噹正正為他做過什麼！
倒是可悲又可笑。
家族利益於你千百斤重，你無能為力，迫不得已，可以理解。上有阿母下有阿妹，前有陸流，今有阿衡，確是無奈。
只是思莞啊，哪怕你一開始對我們阿衡好一些，不那麼傷她。放阿衡於言希身邊，卻忘記她是個女子，哪怕你一開始認清言希所想，懂他所要，不假意所告，放溫衡與言希一些自由。哪怕你早些認清自己，看清溫言。至少我們阿衡和言希，能快樂的久些，走的順暢些。
可你一直自認明智卻糊塗至極。
所以你究竟是想與誰爭
溫思菀，你也沒資格！
其三 孫家郎
如有仙人助之，喜結溫言，孫氏子孫，名鵬也。
孫鵬此人尚為奇特，似是置身之外，卻是步步為局。《十年》中，我最欣賞的人莫過於孫鵬，同為了那一人，確是最明白那人究竟想要什麼，幸福在哪。
孫鵬才是那個最懂愛的人，放他自由，看他幸福，有溫衡的言希或者才是他想要看到的模樣。
阿衡說孫鵬和她一樣傻，原來我們阿衡早已經看清了一切。周邊的這些人都是為了那一人犯傻，只是有人傻的明白，有人傻得糊塗。
孫鵬，莫過於是那種糊塗到他幸福就好。
所以贈溫小姐一份大禮，雖然這禮要我說也拿不出手，窮酸的很。
可在他眼中那可是無價之寶，想必在溫小姐眼中更為珍貴。
謝謝你，孫鵬。
05
我們談場戀愛吧
你以為每個人都在故事裡，真真假假可以瞞過所有人，你以為自己藏的很好裝作糊塗，卻不知早已被眾人看穿裝作糊塗罷了。
阿衡喜歡言希是什麼時候呢？仔細想想，傻姑娘只怕是第一眼就記住了他的模樣。是帶著阿衡回江南的言希，是拉著阿衡十二點前回家的言希，是一口女兒一口寶寶的言希，是得了癔症只喊著阿衡的言希，是給阿衡過生日的言希，還是那日吻了阿衡的言希……十年裡那麼多的言希，阿衡啊，究竟是哪一個言希呢?
是隻有阿衡的言希。
是為你燒排骨的阿衡，是被你教會一口髒話的阿衡，是為了找到你不惜一切的阿衡，是一天三次往家打電話心心念著你的阿衡，是為了照顧你累到發燒的阿衡，是為了成全你那些狗屁情意一次次被你放棄的阿衡，是分手後不哭不鬧當做屁事沒發生過的阿衡，是除了言希什麼都不要的阿衡，言希呢，究竟又是哪一個阿衡啊?
是隻有言希的阿衡。/<font>
從溫衡到楚雲，言希到顧飛白。你看，不過是十年的時光，烏鴉終究是烏鴉，鳳凰依舊是鳳凰。
我一直覺得十年最讓我刻苦銘心的莫過於十年後的他們。
十年後的溫家女卻化作杜氏妻，言家少也成為了DJ言。
言希的言，言希的希。是啊，誰不知道你是言希啊。不是為了萬萬千千的聽眾，確是為了千千萬萬聽眾中的她。你說是烏鴉，可那烏鴉卻又是誰家的鳳凰。
讀了許多遍的十年，一直不明白溫父的離世，也並非糾結於此。只是自那以後，溫言二人卻成了苦命鴛鴦，天各一方。
顧飛白很好，楚雲也很好。只是很好的阿衡在言希那，很好的言希在溫衡那。他們怎麼配得上那麼好的顧飛白與楚雲。
想我阿衡當年還是青春少女，卻為了言家小子誤了這大半美好年華，和顧飛白談談戀愛倒也不錯，何必吊死在那一棵枯樹上。
只是為了當年那轉身一瞥，卻是相記半生。筆墨相贈，也是苦了這風華正茂的顧家郎。
可是顧家郎既有杜家女相伴，敢負天下為卿狂，又何苦來招惹我溫家妹。一面杜清，一面溫衡。放不下舊日青梅竹馬，忘不了心中日夜所念。人既不是昔日之人，情也非往日之情。一廂執念，誤了自己，傷了她人。
既是情非所願，何苦窮追不放
何況，你又如那人所說，何時叫溫衡一聲寶寶。
也罷，叫了又怎樣。
只是言希，楚雲真的很好。人美身材好，樣樣不是比那人好，既然應予了她，既然她好不容易從陸流手中獲得愛你的權利，多好的姑娘，年齡相仿，家境相配。你既然已經放下那人，又為何給躲在樹後的動物送傘，為何一路跟在她身後，為何高傲如此的你在電話那頭低聲下氣，為何想著狗子她娘，為何那電話鈴聲，還是她。
人人讓你放過她，別去找她，你如此聽話，又為何去管電梯裡那人的死活。
你說，電梯裡那是你的命。/<font>
烏鴉和鳳凰見面，烏鴉變成了鳳凰，鳳凰卻成了烏鴉。
於是又一次
言希帶著溫衡回家
溫家母既是狠的了心，也下得去手。既是骨肉，卻棍棒之下，血肉模糊。那是言希的命啊。
言希對思莞說再也不會相信他了。然後帶著他的寶寶回家。
不是溫家，是言希與阿衡的家。
阿衡，我們談場戀愛吧。
真好
過了這麼久的阿衡和言希啊！
嗯，什麼陸流溫思菀還有尚未出場的孫某，阿衡現在才是言希名正言順的僱主了。情敵，呵，一邊玩去。勞資要去和某人煲電話粥了。勿擾！
怎樣，本以為這對苦命鴛鴦是和和美美的可以下場了。看戲的親媽粉們收收板凳準備回家睡個美覺。
結果，後媽整了個言龍子。敢問這人，我們以前見過嗎?
後媽，咋不能好好過日子嘛！。
06
阿衡，我們分手吧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一直沒有耳朵，一隻沒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2004年
言希：阿衡，我們分手吧。
你瞧，多麼偉大無私的言龍子啊，多麼為阿衡著想的言太子，既然當時阿衡說了若是再一次生病就離她遠遠的，既然決定離開她，為何記著她的生日，為何偷偷跟著她去相親，為何在影院偷偷擁她入懷，為何以這樣一副又聾又殘破敗的身體去找她，為何放手的如此不甘。
言希一直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阿衡，可從來沒有問過她，想不想，要不要。
你為她唱過的 MY PRAYER
神說：政務繁忙，不管閒事。
我說言太子，這麼多年你就吃準了我們阿衡好欺負是嗎！要談就談，要分就分，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可是，誰他媽的仗著你是言希呢！
你以為阿衡會讓一盤棋決定你和她的歸屬嗎？從一開始，阿衡這一生就已經輸了，敗給了你。我們阿衡願意賭，拿著手中的籌碼賭你們一生相守。
有時候，幸福怎麼就那麼難呢
一群所謂的兄弟，為什麼各個心懷鬼胎，沒有人問過他的老婆本攢夠沒，沒有人問他能否娶阿衡。
能，只是幸福總歸是來之不易的
只是言希，若你相信你的阿衡，相信你們的未來，為何你不等她一回呢？
愛情裡不只是有你一個人啊。
07
雲開
總有些人把別人當做寶的東西肆意糟踐，不當回事。那麼久費勁保護，卻抵不過一場自殘。
你說，這樣的言希，讓人氣不氣，恨不恨。
你以為你對不起阿衡一場車禍就能解決?你以為你離開這世間你欠阿衡的就能一筆勾銷?說到底你要是死了也就罷了。落得這幅破敗不堪幾乎全殘的身體，究竟是遂了誰的願?阿衡那麼費勁給你調理的身體啊，連她自己感冒也不敢接近你，怕傳染給你。可你，你倒是傷的徹底。
既然不想拖累阿衡，那麼為何逃了那麼多次也要來到她身邊。
既是覺得當時的言希不配，現在的言希難道就配嗎？
愛情裡的人，身處之中，註定都是卑微的。
阿衡啊，他那麼勇敢，終於來到法國，與你早與晚都是相愛的樣子。
你看我們阿衡揹著言希在雪地走啊，你看我們言希揹著阿衡在雪地裡走啊。影子長到了一生。
你瞧，言希有什麼病是阿衡治不了的，阿衡有什麼願望是言希做不了的，這兩個人倒在對方那裡成了最厲害的人。想必是隻因為了言希，只因那是阿衡吧。
十年
阿衡終於名正言順穿上了婚紗，言希終於不用再問任何人他可不可以娶阿衡，即使他的老婆本還沒有攢夠。
後來的後來，寶寶有了寶寶
言希，這，不應該是的外孫嗎？
溫家，言家。喜結良緣。
一條路，溫衡走過，言希走過，溫言也走過。
十年後的言希成了有名的畫家，溫衡成了知名的醫生，顧飛白與杜清結了婚，溫思菀與溫思爾這對兄妹也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意。陸流成了孤家寡人。
噢，那阿弟雲在
雲在這小子到是真對得起他的阿姐了，若你惦記阿姐餵你吃藥，若你知曉阿姐當時最大願望便是保你安康，你以為這些年她容易嗎，錦冠玉食，忘了你雲在的存在。便可出言傷她，既然收了那人三十萬照顧她，便依照約定。可你花招百出，阻你阿姐姻緣，覺得自己可以照顧阿姐一生，才是阿姐良人。
你當真對的起你的阿姐嗎?那麼在乎你的她，你捨得讓她背上種種罪名。或是你當真不懂你阿姐的幸福在哪裡嗎?
只是一切，也早已塵埃落定。你終究也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
辛達夷，陳倦，這辛陳二人，想來比起溫言二人也不算好，想來這大姨媽本是男兒之身，卻生的比女郎還豔。這當真可妥妥的男顏禍水啊。正碰上辛家傻孩兒達夷，識不清眼前之人，傾其所愛。
我時常在想，什麼是對的時間，後來想想怕是隻有遇見那個人時才算是對的時間吧。
達夷和陳倦的相識，相知，相戀的過程。顯得有些辛酸。達夷開始喜歡陳倦，陳倦開始想著陸流。人妖果真是人妖啊，唬的我們達夷一愣一愣的。兩個男孩，經歷種種，偏離了兄弟，走向了愛情。
可憐了那辛家老爺，氣的子孫不孝，一命嗚呼。
後事種種，陳倦對達夷也不知是何時愛的深沉。留下錢財，遠走。
十年，那麼長，又那麼短。有些人註定是再相見。
像是達夷，像是陳倦，相守既是相愛。
十年已去，往事已矣。
08
終
十年，是溫言的十年，何嘗不是陸流，辛陳，思莞，思爾，孫鵬，雲在，甚是杜清，顧飛白，他們的十年。
或者說兜兜轉轉這些年，何嘗不是我們的十年，沒有書中的愛恨糾葛，沒有他們的艱辛坎坷，錯綜複雜，可和他們一樣，在青春的那十年裡我們也曾相遇過，弄丟過，看清過，一些人一些事又仍記憶著。成長本身就是件奢侈品，總歸是要多付出些代價的。
十年裡，沉澱著每個人都青春年華。屬於我們的故事，喜怒哀樂，離合別愁，從青澀一步步走向成熟，帶著過去又一步步走向未來。那些寄託著我們青春的人啊，又帶著我們的故事走去了哪裡，又與誰相遇了下一個十年。
十年帶給我們每個人的感動，不僅僅源於書中故事的本身，更多是看著那有血有肉的書中人帶著我對青春的寄託與回憶走下去。
青春，究竟是多麼美好的故事啊。
願我們，前生不悔，後生不寂。
完
暮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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