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講一個農村院子的故事!


什麼是凶宅?死過人的房子?不全對。很多房子都死過人,但不盡為凶宅。所謂凶宅是因發生過特大非正常死亡事件,或房屋本身五行八卦中的位不正導致五行分配失調,或者宅地自身存在缺陷,致使居住者險象環生。這個故事發生在2014年,我之前說過我13年從鄭州回來,在蘭州晃盪了半年,最後還是無奈向生活低了頭,找了一份銀行的工作,過著朝九晚五(朝八晚八)的生活。說起銀行的工作,心裡五味雜陳的,有機會大家自己體驗,這裡就不再誤導新青年了。故事發生在我的一位同事身上,他姓許,長我兩歲,10年大學畢業就來到了這家銀行。許哥這個人有兩個優點:一個是勤奮,不管是別人愛幹不愛乾的工作他都搶著幹,所有很受領導待見,上班四年也略有積蓄。另一個是孝順,別的小青年都著急買房結婚,而他不是,他之所以如此努力地工作,是想盡快買一處院子將鄉下的父母接到自己身邊享清福。功夫不負有心人,2014年7月,他如願買到了一處位於西固區的的院子,我現在都能清楚地記得當時他拿著鑰匙在我面前晃盪的高興樣。可接下來的事情似乎就不是那麼和諧了。我和他一同去過那處院子,院子位於西固區范家坪一帶的山上,屬於城鄉結合部。院子大概有五百多個平方,進院門左手是廁所和豬圈,正對大門的是三間房子,分別是主屋,北屋和南屋,院門的右側是廚房,院子不大,靠近廁所的地方立著一顆老棗樹,棗樹四周長滿了雜草,可能是年久失修的緣故,有些草差不多和膝蓋一邊高。拿到院子沒幾天,他便請來了一位當地的設計師(其實就是一個裝修隊的師傅)想把整個院子重新做一個規劃改動改動。設計師瞧完之後提出了三處需要改動的建議。首先是門口的旱廁,因為村裡早都通了下水,旱廁幾乎已經被淘汰,建議全部填埋改成水廁。其次是整個院子得全部鋪上紅磚,乾淨整齊。再者所有房子的土炕全部拆掉換成床,一方面村委提倡環保,另一方面冬天乾淨便捷。很快,所有工程都完工了,可唯獨一點就是北屋的土炕沒被拆掉,原來這是老母親特意交代的,老人家有老寒腿,每年冬天都得靠著火炕騰著才能熬過去。接他父母的那天,我也去幫忙了,當見到他們的時候我才明白這些年許哥為什麼如此努力,老兩口都是莊稼人,說實話有點老,我說的是面相。老兩口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許哥介紹說那是他的侄子,孩子的爸爸前幾年出車禍走了,媽媽不知去向,很容易可以看出這個小孩與別的小朋友稍微有點不同。面對這樣的家庭,他不努力有什麼辦法。老太太一進門便丟下行李,拿起笤帚東掃掃西擦擦,當時的高興勁看得我都很滿足,更別說她的兒子。可就在他們入住之後恐怖而又詭異的事情接踵而來!大概是半個月之後的一個早上,許哥悄悄問我:你有沒有認識好一點風水先生?我當時很詫異:怎麼?你要這玩意有什麼用?要結婚了?他搖搖頭:不是不是,我想收拾一下我那院子,我感覺有點問題?於是他將這半個月發生的一切統統告訴了我,他說他們一家搬進去之後,因為是夏天,他住北屋,父母住主屋。可是北屋北面的這面牆晚上老是發出砰、砰、砰的聲音,像是有人將木頭墩子砸在牆上發出的聲音,聲音時隔很勻稱,幾乎都是三分鐘左右一聲。剛開始的時候,他聽到聲音都會跑出去看,可牆面上除了一個黑洞洞的炕洞外什麼也沒有,後來索性就躺在被窩裡一聲一聲聽著。聲音一宿一宿響,他一宿一宿聽。

這都不算什麼,他說他的侄子經常跑去北屋的炕洞附近玩,有時候甚至會爬在炕洞口朝著裡面結結巴巴地亂喊亂叫。

有一次他們正在廚房吃晚飯,侄子像是聽到了什麼,突然站起來跑到門口,朝著北屋北牆牆角招手,嘴裡還不時喊到:來,過來玩啊。聽到他這麼說,我有些震驚,但還是安慰他說道:小孩嘛,有些異常行為很正常的。可他卻說:如果僅僅是因為他侄子的這些行為倒也能接受,畢這院子對他來說來之不易。他接著說最近他母親經常半夜聽見院子裡有人走動的動靜,因為北牆和侄子詭異的行為和想象,所有母親告訴他時,他更確定這座院子有問題。可他父親卻說他從來都沒聽到過什麼聲音,還埋怨母親上了年紀耳朵不好使。為了驗證母親的說法,他們三人晚上關掉家裡所有燈光定定躺在主屋的床上等待院子裡的動靜,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凌晨兩點多的時候,母親突然用胳膊肘推了推他的胳膊,透過夜色他看到母親伸出手指指了指門外有將手掌附在耳朵上做出聽得動作。他屏住呼吸仔細聽,可什麼聲音也沒聽到,他輕輕從床上爬起來,摸著黑,鼓起勇氣一步一步朝著窗戶走去,他將窗簾揭起一個小角,將眼睛貼了上去左右環顧院子,可是整個院子黑洞洞的,什麼也沒有看見。緊接著他打開屋裡的燈,站在門口的臺子上四處看去,仍舊沒發現什麼。我說:別真是老人幻聽了呢?他卻說:但願吧!但是有件事我一直都沒向任何人說過,你說會不會和這事有關。他說當時裝修隊在改動廁所的時候從旱廁裡撿上來一堆舊衣服,花裡胡哨的,有點像女人的衣服,還有廁所門口棗樹下的草叢裡有一根拇指粗的繩子,繩子大概有兩米長,有一截還結著血茄。此話一出,我和他面面相覷,我說:再等一半天吧,我認識一個風水先生,讓他過來瞧瞧。當天中午,我將此事打電話告訴了大亨,第二天中午他便從西寧匆匆趕來蘭州,下午我們一起來到那座院子。許哥將事情的大概講給大亨,大亨舉著羅盤先是在北屋的炕洞附近轉了一圈,然後又來到廁所旁邊,大概兩三分鐘後,他眉頭突然緊縮,快步走到之前的炕洞旁,打開炕洞的小門,半蹲在炕洞口,死死盯著羅盤。十幾分鍾後,大亨收起羅盤來到我們旁邊,他朝我使了使眼色,避開許哥他告訴我:這座院子還真有問題,院子有兩股邪氣,分別是陰靈和嬰靈所致。我問他:有沒有處理的辦法?他說:有,但是有點困難。我剛要回頭看許哥卻發現他已經側著耳朵站在了我倆身後,合著剛才我和大亨說的話全讓他聽見了。大亨繼續說道:北屋附近的是嬰靈,所謂的嬰靈就是人工流產、死胎,或出生不久夭折的嬰兒的靈魂,他估計炕洞裡面應該曾經存放過死嬰。廁所附近是陰靈,至於怎麼形成的他也說不準,怨氣很重,應該是一個女人。不過這兩股邪氣似乎存在某種聯繫,按常理推測可能是母子或者母女。此時許哥臉色煞白,抖動著扁桃體問道:那,那該怎麼處理?大亨繼續說道:處理嬰靈簡單,小孩不懂事,只要做場法事超度超度就能解決,反倒是這個陰靈有點棘手,因為不知道她的具體成因,我們目前只能先按照預測的處理。如果我們的推測準確,那麼超度完嬰兒她的怨氣也就慢慢消除了,等幾天看效果吧。當天晚上許哥準備了些香蠟紙燭,大亨分別在炕洞和廁所附近做了法事(因為我不懂所以就不詳說了),法事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才結束。在和大亨回市區的時候我問他:妥不妥?他撇了我一眼說道:放心吧,沒問題,幹我們這行的永遠也不會給客人打包票的,否則沒了敬畏,很容易出亂人性的事的。我又問他:為什麼只有老太太能聽到院子的聲音,他們父子卻聽不到?他說道:老太太上了年紀,又長年疾病纏身,陽氣太弱,能聽見很正常。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每次在單位遇見許哥我都會詢問院子是否安寧,他都樂呵呵地點點頭。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直到半年以後,我接手了銀行的二手房貸款業務,在和一位西固當地的房產中介聊起那座院子,他吧嗒吧嗒地給我講了一件關於那座院子的淒涼故事。原來這座院子的主人姓瞿,時間追溯到1960年,那時候這裡住著老兩口和新婚的小兩口。新媳婦懷孕本來是一件全家歡喜的事,可老瞿兩口子卻整日愁眉不展,那個歲月,餓殍遍野,要是生一個男孩大家擠巴擠巴還有心勁拉扯,萬一要是女孩可怎麼辦。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孩子出生的時候,一家人緊拳著拳頭,可當產婆將孩子抱到瞿老太太面前時,整間屋子的空氣都凝結了,是個女孩。老太太接過孩子,將孩子抱到北屋的炕洞旁,心一狠,活活將懷中的孩子掐死後連同襁褓一起塞進了炕洞裡。那一年冬天分外的冷,因為兒媳婦坐月子,老瞿將北屋的炕燒得很熱。時間一天天過去,兒媳婦始終未能見到自己的孩子便一再央求男人把孩子尋回來(家人騙他說孩子送給別人了),自己想看一眼。最終男人頂不住壓力,將真相告訴了女人,女人聽完後嚎啕大哭。一天,當瞿家老兩口和兒子從外回來後,發現兒媳婦穿著花花綠綠的嫁妝吊死在院子裡的棗樹上,那一天她還沒出月子。


男人給女人換上乾淨的衣服,將她埋在深山裡,回家後,帶著老兩口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逃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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