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努力活著的螻蟻

<code>在惡夢的洞穴裡面
住著赤身裸體的正義
你一親吻,時間就咳嗽,

它從陰影中把你窺視/<code>

by 奧登


掙扎努力活著的螻蟻


掙扎努力活著的螻蟻


清晨從屋頂上滾過

每個人永遠孤獨




納博科夫說,“當我站在一群珍稀的蝴蝶和它們的食物之前,那種享受是最高的,永恆的。那是一種狂喜,在狂喜中,有一種妙不可言的東西,這時它吞食了我所有的愛。”

鱗翅目也包括納博科夫的蝴蝶,我喜歡的蝴蝶,不知道哪一天,莊周在夢中像蝴蝶一樣飛翔,逍遙天地間,這只是夢中的蝴蝶,人間世的蝴蝶未必有如此遨遊的勇氣。

何時做蝴蝶?世人入夢是最好的途徑,不會產生其他,到底是莊周做夢變成了蝴蝶呢?還是蝴蝶做夢變成了莊周?下午速遞的車釐子很酸,味道一般,陽光漂浮不定的陽臺,正好對著美團小哥映在空無一人街區的背影。


掙扎努力活著的螻蟻


這個新晉蓬勃發展沒有底薪的職業者,大概類似翻飛穿梭的蝴蝶,鱗翅目也涵蓋了蛾子,多少人生活百無聊賴的延續,需要他們簞食壺漿,直到路的盡頭。

於是轉而回憶屬於自己妙不可言的東西,但是我沒有一隻蝴蝶標本,甚至最近一次瞧見蝴蝶漫天飛舞,已經隔了許多年。卡夫卡的夢是大甲蟲夢,況且在他的文字末了,噩夢永遠沒有醒來的時候。

很久之前,都在憧憬著一場旅行,由於眩暈恐高的緣故,旅行計劃裡幾乎剔除了那些激烈忽上忽下的行程,最後剩下的只是簡單的散步。就是如此猶豫的縫隙,疫情不期而至,實際上,所有的“因果”,我們能注視到的,可能只有“果”本身。


掙扎努力活著的螻蟻


不知不覺中,小說成了打發無所適從時光的利器。譬如準備旅途閱讀的

康拉德,應該會比重讀納博科夫的《洛麗塔》更有期待。至於《黑暗的心》的現代主義色彩,往往源於康拉德從大自然深處,鏗鏘有力的敘述。

淺灰的淡月更快淹沒了暮色,樓下三隻喵星人樂此不疲把玩著它們的遊戲,這種遊戲動物類的都差不多。任何黑暗都比光明,愈加容易令人產生什麼崇高的理想,只要還對喵星人的遊戲感興趣。

康拉德為什麼要以黑暗之心為名?忽然有種特別荒涼有別於《荒原狼》的孤獨,哈里不愛出門,現在是冠狀時間,我出不了門。而康拉德所指的剛果腹地,常年遮天蔽日,是被現代文明掠奪的兩重黑暗。


掙扎努力活著的螻蟻


我們的記憶變得模糊不清,起始如蝶的幼蟲,食葉蛀枝,追索空靈虛無的蝴蝶,它蔑視過去醜陋卑鄙的自己,不再取食任何東西,當然花蜜屬於個別的例外。

有耐心沒勇氣的皮囊多得是,恐怕我自己難捱的不是日子,而是記憶,如何忘記黑暗?納博科夫言及他快樂時間並不屬於寫作,而是屬於鱗翅目的蝴蝶,家族性的愛好,基本上撫平了他許多關於黑暗的記憶。

似乎偏愛黑暗的康拉德,《黑暗的心》的死亡和絕望,始終找不到出路,當然我對黑人們並沒有太深的印象,因為他們大都與生俱來參不多的面孔和體魄,和我們一樣,是掙扎努力活著的螻蟻。


掙扎努力活著的螻蟻


作品:陸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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