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訖求——寫給愛情、理想、信仰

我的朋友——我且當你是我的朋友。

你可曾回想得起我?我們的從前?

——我是誰?我們可曾有故事?我不懷疑那猶如罩著薄霧的靜謐之湖,橫在生活之林的絕處。

時間在有意或無意喟嘆間疾逝,彷彿一切真亦漂遠。我們被擱在虛實的兩端。我不願說那是宿命,而是愚蠢。一切“宿命”皆是愚蠢!

誘人的夜晚,大腦總是易於被孤獨入侵,假以聖潔的名義擄去思想。一切孤獨皆是罪行!靈魂在明與暗之間浮沉。

我終不能完全自控。命運,一直是悲劇的詠調。苦難在我這裡無以復加的重疊,引發強烈的憎惡之同情。

自我同情——難道還有比這更具諷刺和摧折的意味嗎?那是卑劣的懦夫的勾當。

我的心呵,在垂滴,無人覺曉。把愛全部貢出吧,收穫“一無所有”的輕鬆,單剩下一具空乏、疲憊的軀幹。是的,全部貢出;即使予以毫不相干的。

如果人生不是因為有愛,何以繼續這生命——孱弱的生命?

我不強大,不具有你曾以為的堅強。因為我的愛是那麼微薄、無力。我並不能拯救什麼......

然而,我發現:緊持著愛固然比播灑愛自覺“堅強”,同木頭在燃燒後沒有先前的堅硬同理。

然而,我亦發現:木頭燃燒時迸發出火焰:“這是我的歡樂,我的死亡。”

御下逞強、孤高、不屑的堅硬外衣,以卑微的姿態下降到卑賤的人群,向生活乞討,向死亡妥協。——唔,死亡,多麼寒慄的字眼!我曾一度忽略。然而它就包含在生之中,一直前來,前來。總有一天,你也會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向你招手,你躍躍欲從。呵,那真是一種誘惑,無法抗拒。可你決意了嗎?——“每個人都是必死的。”因此不必急於著死。死是英雄的壯舉,我們終歸是貪生怕死的。


我是無為的,一個遊蕩在異靈世界的落寞者。曾經我是我的世界的國王,亦是我的世界的惟一子民。而今我背叛為一個乞討者。我乞求愛,並非被愛。“愛人永遠強於被人愛,堅決不做第二者。”

今天,我又一次來到你門前,以一個衣履襤衫者,疲憊忠誠者。我要告訴你:我是一個失敗的愛者,但我不曾放棄。

今天,我是來向你感激的,因為你曾經給過我愛。是的,你曾經給過。但我過於貪婪,做了被愛者的夢。

今天,我是來贖罪的,因為我曾經恨過你,嫌你給的不夠多。你恨我嗎?難道你忘記我貪婪的模樣?恨我吧!那會讓我覺得你的愛有所值,是深刻與偉大的——而我今天的愛仍將微不足道。如此微不足道,你當收下。權當一個笑料吧!然後繼續恨我!不要裝作勉強的樣子!我乞求你的愛,同樣乞求你的恨。

今天,我是來向你乞求愛,因為你是美麗的,善良的。你的愛充滿智慧,你的靈性閃熠著光輝,你的嘴角充滿溫暖,你的話語透著纏綿,從你清澈烏黑的眼神裡,我看到虔誠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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